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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游女主只想攻略村民乙(54)+番外

好熟悉的剧情,的确像那狗头能惹出来的事,不过……水匪,又是水匪?

阮青梅回想起船上那一批聘礼,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想。

系统:“哦吼,正是你劫的那一批,你不是看名单了吗?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

“……我只看了清单!”看名单干什么,她又不认识。

系统:“咦?你当时不是大义凛然地说人家为富不仁?”

“这个位面的世家,百分之九十五都是躺在劳动人民的血汗钱上为富不仁。”她就是地图炮怎么了?

阮青梅这次还真不是故意整人,那匹金帛玉石太重,她根本收不下,所以才假装和水匪“合作”,正好陈老大出尔反尔,她就没客气地洗劫了山寨,但走的时候只拿了银两和银票,珠宝布匹一概没动——马车装不下了,何况带着“赃物”也怕惹麻烦。早知道这是龙轻野押送的货船……

好可惜噢,阮青梅扼腕。

她回想刚才匆匆一瞥时对方的状态,衣着还算干净整齐,但面有菜色——这点瞒不住她,那家伙饿肚子的时候就是那样一脸衰像,看着就晦气,完全没有后期龙傲天的张狂气质。

看来就算没有她的干扰,龙轻野也一定会来鸾都城,而且比前几辈子来的时候更惨。

“他现在什么状态?痛苦吗?”阮青梅问。

系统:“从面板上看,嗯……不太好,生命体征还算稳定但有一项数值很低,如果放任不管可能有生命危险。”

“什么数值?不会中毒了吧?”

系统:“没,是饱腹值,简单的说,他现在快要饿死了。”

阮青梅:我去,这帮男的行不行啊?怎么没了她一个两个都活不下去了?

“青梅,没事吧?”令荀来到她身后,看到散落一地的蒸糕,怒而看向龙轻野逃窜的方向。

阮青梅却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拉住二狗子:“二狗哥哥,我们到结丹还需要很多灵石,现在可能还是不够。我知道一个地方能白嫖灵石,跟我来!”

令荀脸上一热:白、白什么?

女孩子怎么能说这个字!

……

阮青梅凭着记忆中的路线摸索,中间走错了两次路,绕了个大圈后,终于来到了黑市后方巷子深处的“时来运转”。

令荀看一看牌子,还没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等听到里面的吆喝声,脸色顿时一黑。

“这是赌坊。”他说。

“这不是一般的赌坊,”阮青梅小声道,“这是黑街赌坊,里面除了一般的赌客,还有各地散修,和偷偷跑来的大宗弟子,走,我们去嫖……捞点好东西。”

二狗子不许她再说那个字!

令荀这次却纹丝不动,严肃地道:“不行,青梅,赌博沾不得,不能去!”

阮青梅见令荀态度坚决,心知他是误会了,解释道:“令荀哥哥,不是我要赌钱,只是你我二人从现在起,到结丹,需要好些灵石,我们有两个人,现在这些远远不够……”

令荀被阮青梅话语中的“我们”触动了一下。

又听阮青梅说:“这里面除了下注,还有人会低价出手法宝灵石换筹码,我们如果能从这里面捞一些,可比市面上便宜多了。我答应你,绝不上头,就看看。”

令荀很想说他用不着,他的进阶根本不是灵石多少的问题,可是阮青梅如此赤诚地为他打算,他心中有些感动,又想到自己刚才已经让她不太高兴,到底没说出口。

——他好像总是不太能拒绝她,令荀叹息。

也罢,她小姑娘家家的,不了解世间险恶,不如趁此机会历练一番,左右自己在,出不了什么事,总好过她以后自己瞎闯。

二狗子做了一翻思想斗争后,没有再阻止阮青梅,系统却没那么好糊弄。

系统:“龙轻野的确在里面,亲呐,你……又想干嘛?”

它怎么觉得阮青梅没安好心呢?

“不干嘛呀?”阮青梅笑眯眯地道,“就薅点狗毛。”

在【龙傲天】线,他们第一次来鸾都城的时候是夜里,龙轻野在龙家的那几个兄弟卯足了劲儿想要弄死他,她也只好跟着龙轻野一路逃亡,来到鸾都城的时候,城门已经落下,后有追兵,他们无路可逃。

可龙轻野就是有狗屎运,他跟着一条野狗绕道城西,居然找到了一个狗洞,他们两个就这么“钻”进了鸾都城,甩开了追兵。

说起来实在不是什么光辉的经历,不过像这样九死一生的时候,每一次龙轻野都能绝处逢生。【龙傲天】路线有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但是龙轻野硬是靠着冲天的气运,一路攀上了人生巅峰。也不知道天道欠了这狗头多少钱,要倒贴到这个地步,真是路过的蚂蚁见了都要直立起来跺着脚说一句“离谱”的程度。

而龙轻野这强大的气运除了体现在他怎么都能“因祸得福”这件事之外,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在赌桌上。

那一次他二人落魄至此,便是从赌桌上一举翻本的。

“小游,你这次真的说错了,我可不是那种分手了就只会喊着‘前任去死’的女人,就算我前几世的死和他脱不了关系,就算我嘴上喊着血债血偿,就算那狗头倒霉我做梦都会笑醒,可我又怎么会真的置他于死地呢?”

她是女主哎,女主都是善良光辉的,女主不可以坏坏!

系统打了个冷颤:“亲呐你还正常吧?”

阮青梅双手合十,诚心诚意地道:“这一次,我真心祝那狗头时来运转,比真金还真。”

至于往哪儿转,她说得算。

说完,阮青梅大摇大摆地进了赌坊。

她二人一身华贵,一看就是世家子弟,所过之处,非但无人阻拦,还有小二主动奉茶,更有人主动让出赌桌。

然而阮青梅只是东看看,西看看,当真不曾下场。甚至有几场赢面很大的局,令荀看了都有些心动,阮青梅目不斜视,好似一个误入酒池肉林的出家人,六根清净,没有任何世俗的欲.望。

令荀松了口气,心里安慰地想,小青梅果然只是叶公好龙,一进来就被“吓”到了。

他甚至指了指旁边那一桌小的,对阮青梅哄道:“反正也进来了,你实在想玩,可以去那一桌少拿一点,输赢我们都负担得起。”

“不不,赌博不好。”就见阮青梅摇着小手,一脸认真地反过来叮嘱他,“二狗哥哥你可不要染上这种恶习,不然我回去告诉婆婆,让她老人家打断你的腿。”

呃。

令荀没来由地冷了一下,觉得这是阮青梅真干得出的事,连忙道:“我不会的。”

忽地,赌坊最里面传来一阵喧杂。

就见赌坊西北角最大、最热闹的一桌,一个锦衣青年一脚跳到赌桌上,将怀里的一小袋玉石哗啦啦地摊在桌上,然后用脚一划拉,全都踢到了“小”。

他盘腿往桌面上一坐,姿态猖狂地对荷官道:“老子全压小!”

众人先是一惊,随后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