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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游女主只想攻略村民乙(46)+番外

众水匪:好熟悉的台词?

水匪们面面相觑,匪首求饶道:“姑奶奶,我、我们都是两岸的流民,因去岁水患落草,若是有钱,又怎会沦落至此?”

阮青梅正色道:“大哥莫不是在‘消遣’我们?看你们这流程也是老江湖了,身上没有也罢,那船上难道也是空的?”

“你可能不了解我,我这个人一不高兴,就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来……这样,咱们就地取材。你们给我到水里去,每人抓一百条鱼上来,让我到下一个码头卖了换路费,我就放了你们。”

抓鱼!

黑灯瞎火抓什么鱼?

放着渔网不用要人去抓鱼,这不是摆明要命吗?

那匪首还有什么不懂,钱和命,这姑奶奶今天是一定要一个,敢情他们是遇上“同行”了。

头子和手下交换了眼色,知道今天不出点血是过不了这关,上前道:“不敢隐瞒姑奶奶,我们身上是真没有,出来干活,钱财不敢随身携带,容我回到船上去取……”

“没问题!”阮青梅痛快地答应,“我和你一起去。”

啊?

匪首还没反应过来来,就见阮青梅手起刀落,给他松了绑,豪气地道:“大哥带路!”

那匪首眼睛转了转,低头朝船板走去。

“青梅。”令荀见阮青梅要上贼船,很不放心。

“二狗哥哥,我去去就回。”阮青梅脚下轻盈一跃,没踩木板就落到了对面船上。

贼船上还有两个水手,是他们故意留下的。见阮青梅上船,他们提刀一横,被匪首瞪了一眼,又灰溜溜地退下,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船舱。

匪首回头对阮青梅恭敬地道:“仙姑,我去去就来。”

阮青梅扬了扬下巴,似乎并不担心他们耍花招。

不一会儿,匪首匆忙归来,手里握着几个脏兮兮的钱袋子,里面尽一些碎银和铜板,看得出真是匆忙凑出来的。

“仙姑,都在这儿了,还请仙姑高抬贵手,放兄弟们一马,我等今后一定痛改前非。”

阮青梅颠了颠钱袋子,不大高兴:“头子,你这还是在消遣我啊,我都上了你的贼船了,你这——就这?就这?”

阮青梅长叹:“要不然我还是吃鱼吧……”

“仙姑,仙姑息怒!我、我再去找找,这群兔崽子,可、可能还有人把钱藏起来了!”

“不必了。”阮青梅冷声道,“我看你也找不出什么来,我亲自去船舱看看,实在没有,大不了就拿这艘船抵押,我看也不错。”

匪首目瞪口呆。

她的目的竟是这艘船吗?!

这船说大也不大,舱里并没有空间分出房间,就是连通着一片,有什么东西一目了然。阮青梅看着船舱最里头那八九个红绸子缠裹的大箱子,似笑非笑地看了匪首一眼。

匪首背后早已被冷汗浸湿,“噗通”跪下。

“仙姑饶命,不敢隐瞒仙姑,这是兄弟们前日打劫了一艘世家商船得来,里面都是绵帛玉石,愿孝敬给仙姑,我这就命人给仙姑抬走……”

其实他们这一行本来是去鸾都城黑市“销赃”变现的,路上遇见了阮青梅他们的客船,想着客船易劫,就想开个张,没想到提到了铁板。现在好了,还要连家底都一起赔上。

他算看出来了,这是个“悍匪”,不吃到肉绝不会放手。

“不必。”没想到阮青梅却改了主意,看到这些财帛,她似乎心情好了很多。

她笑着道:“这么多东西搬到客船上,我说不清,也不好打理。劳烦大哥去上面喊一下我朋友,叫他把兄弟们都带到‘咱们’船上来。”

匪首:怎么就变成“咱们”了?谁跟谁“咱们”?

阮青梅满意地看着几大箱子的布匹玉石,回过头道:“你就说,我决定不回去了,我要跟着这艘船一起去鸾都城,都是顺路嘛。”

“当然,兄弟们辛苦一遭,我也不会亏待大家,等到黑市出了货,我抽成即可。”

抽成?这是要入伙?

匪首思索片刻,壮着胆子问:“敢问,仙姑要抽几成?”

“一成如何?”

匪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仙姑此话当真?”

“那是自然。”阮青梅点了点头,“走吧,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头子大哥,劳烦叫兄弟们都上船,我们出发。”

作者有话说:

阮青梅:你猜是谁一成?

本来是6000字,剩个尾巴十二点前可能搞不完,所以分两章。

二更放到十二点之后,小天使们明天早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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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仙人抚我顶,顶你个肺

令荀听到来人的说法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阮青梅从船舱出来,和他挥了挥手,他这才押着众人一一过了甲板,转身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上了贼船。

“狗哥!”阮青梅迎了过来。

令荀见她果真无恙,才松了口气,低声问:“我们为何要换船?真要把他们都放了?”

“二狗哥哥放心,到了这里就跟回家一样,我和陈老大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是吧头子大哥?”

“是,是是!”只见匪首陈老大对阮青梅恭恭敬敬,眼中的确多了几分真实的客气。

阮青梅还指挥船上的两名水手:“去,把兄弟们都放了,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松绑,通通松绑。”

她又对陈老大道:“事不宜迟,开船!”

阮青梅如此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举动让众人也有些迷惑,却下意识地听从。也有一些人呆在原地不明所以,还是匪首陈老大递了个眼色,才在船上各就各位,无事的则默默回到船尾,不敢接近这二人。

月色朦胧,夜阑人静,周围只剩下水声和风声,客舟已远,连渔火的影子都看不见。此时他们便是想返回也没机会了,一时形势变化,船上众人各自心怀鬼胎,气氛诡异。

令荀不敢休息,只和阮青梅站在一处,耳听八方,默默防备。

“这些人都是惯犯,虽说不上穷凶极恶,也绝不是什么义贼,更不是好相予之人。你到底怎么打算的?”他问。

阮青梅笑眯眯地道:“你害怕吗?”

令荀摇首。

怕,他就不会在对方传话来的时候,不顾客船上众人的劝阻,带着人上了这艘船。

他只是担心阮青梅出招过于风险。

阮青梅捂住那一抹小小的暖意:“我只是找他们帮个小忙,没事的。”

船只行驶了一会儿,船上众人还算老实。偶尔有记恨他们的,也忌惮于他俩的能耐,不敢上前。

天将明时,陈老大居然还叫人送了吃食来。

阮青梅欣然接受,取了一张干饼,撕开一半,一半自己,一半给令荀。

陈老大有些震撼,他料定了这二人必然另有心思,特来试探,好讽刺一番,这一下反而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