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妖后撞上穿越女/桓皇后本纪(96)+番外

“姚姚,”桓歆的手顿了顿,有些歉然地道:“你如今不能回刺史府。再等一两年,等我为你安排妥当新身份,众人也逐渐忘记桓七娘子,我们再回去可好?”

“可是,三哥,我不想放弃桓氏女的身份!”桓姚推开他,和他保持一段距离,很是坚决地道。

桓歆不由审视地看着她。莫非她刚才说的话,都是为了骗他带她下山?他不想对那么美好的事情起疑心,但桓姚前科太多,以往稍微态度好些,必定是为了达到她的目的,对他别有所求的。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桓姚见状,眼泪刷地一下就落下来了,“三哥,我不想隐姓埋名,做个见不得光的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叫,偷偷摸摸一辈子,我连头都抬不起来……”

她抓住桓歆的衣领,泪水盈眶的眼中含着无限哀戚,恳求道:“三哥,我知道你是当世最能耐的人了,你那么有权势,就算正大光明地娶我,也不会有谁敢有非议的。我是桓姚,不想做别人,我宁可承受一世骂名,也不想做别人……”

桓歆看她哭得这样伤心,顿时心疼起来。她历来就是和那些文士一样,骨子里是带着傲气的,要她连名字都放弃,隐姓埋名去做另一个人,一辈子都要偷偷摸摸提心吊胆,确实太委屈了。

“姚姚……三哥没你想的那么有本事,要正大光明地娶你,如今我还做不到……”这样说着,他顿时惭愧又内疚,若不是自己如今的势力还不够强大,何必藏头藏尾,惹得她如此伤悲。

“我可以等……我相信,三哥会有能做到的那一日。”桓姚一边哭一边道,“多久我都愿等你。我希望世人知晓,桓歆所恋慕一生的,不是别人,是我,是桓姚。”

她的最后一句话深深打动了桓歆。是啊,为何不能让世人知晓,他恋慕的不是别人,只是他的姚姚,就算是亲妹又如何呢。这是他自己的私事,与天下人何干!

**又如何,用手头的权势,让天下人闭嘴就是了!

“好。姚姚,我答应你。绝不让你隐姓埋名做我妻室!”就算明知这一路充满荆棘,他又有何惧,挥动手中的刀剑,将其铲平就是。只要她能开怀,付出再多艰辛他也愿意。

“那我们拉钩,”桓姚伸出小指,另一手去拿桓歆的手,像幼童玩过家家一样勾住他的小指,甜言蜜语不要钱地往上堆,“说好了,从今往后,你不娶,我不嫁。就算你做不到正大光明娶我,我们也相守一生一世!”

这样荒唐的话,说得她自己都要大笑三声了。中国历朝历代,有谁敢正大光明地和自己的亲妹妹在一起?在伦理道德的束缚之下,谁有这个能力冲破世俗禁忌?桓歆自然不可能做到,可这并不妨碍她用这个来为自己争取时间,并得到他的信任。

桓歆闻言,心头似乎灌满了蜜糖一样,看着拇指相印,小指相连的一大一小两只手,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斗志,“好,从今往后,我不娶,你不嫁,直到我们真正结为夫妇。”

第71章 使者

当晚,已经憋了好几天的桓歆自然是一夜。虽然顾惜着桓姚的身体不能完全纾解,但先前两人互相剖白心扉和桓姚柔顺的姿态却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满足。

好梦留人醉,温香软玉在怀,这个清早,桓歆倒比惯常起得。一睁眼,便看到自己枕边熟睡的姣好容颜,形状美好的唇瓣上,因为昨夜还未消散的些微红肿,颜色比平日格外娇艳。她小嘴微张,像水中吐着水泡的小鱼一样轻柔地呼吸着。绸缎般柔软的长发铺散着,衬得那还未着衣衫的娇躯更加雪白如玉。

那雪肤上深深浅浅的印记,让他的身体不由发起热来。但思及桓姚可能会忌讳所谓的“白日淫宣”,终是默念了几遍《清静经》,将那点才起头的小火苗压了下去。

“姚姚,该起了……”他轻轻将桓姚推醒。

桓姚睁开了眼睛,却又很快闭上了,嗓子带着初醒的沙哑,睡意惺忪地问道:“几时了?”

“辰时。”桓歆看她似乎还睡意很浓,有些不忍,昨夜确实让她劳累了,“可要再睡会儿?”若非他昨晚答应过桓姚,今早一定要早些叫她起来,两人一同回湓口城,他是根本不会去扰醒她的。

毕竟心里还记挂着正事,桓姚强自睁开眼,“不了,你让人快去收拾我下山的行李。”正要坐起身,却感觉身上凉飕飕的,而桓歆还在旁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明亮的晨光照亮了整个寝室,两人光裸的身体相贴让她有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羞耻感。不能表现得太过抗拒,只好装作轻斥道:“三哥你怎么也睡得这么晚?快起身了,不然我怎么梳洗穿衣?”

桓歆笑着扑过来,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我来服侍你可好?”

“不要,有侍人服侍我。”桓姚推了推他,娇声道:“快去了,你昨日都还未安排我下山的车驾。”

“好罢,听你的,立即就去。”在桓姚的催促下,桓歆终究还是没能实现亲自为她穿衣的愿望。

回到湓口城时,天已经快黑了。路上,桓歆早就派人回去安排了,因此两人到了刺史府,绕行到后门,悄无声息地进了府里。有个将死之人住过的院子,桓姚还真是有些避讳,只能当天叫人草草收拾了厢房,先将就些时日,等屋子空一空,打扫彻底了再搬回去。

桓歆毕竟没这么细致,顾虑到这些,心头一转,便有些兴奋地道:“不若这几日先与我住余庆院?”余庆院是原本刺史府上男主人住的正院,也是如今桓歆的寝居。

“才不。”桓姚坐了一天的马车,正是又累又难受的时候,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让姨娘知晓了该如何交待?”

桓歆想着她之前说过的话,道:“她迟早总是要知晓的。”因她下意识间太过明显的排斥又有些心生疑虑,“姚姚,你连她都无法面对,将来如何与我面对天下人?”

桓姚顿时打起精神来应付他,幽幽叹了口气道:“我不怕天下人非议,惟独不敢面对自己亲近的人。姨娘处,能多瞒一天,便瞒下去吧。如今,我们总不能闹得人尽皆知,还是如以往那般谨慎行事为好。”

这才把桓歆打发过去。他每日要在松风园过夜,也是趁着入夜了之后,偷偷潜行翻墙进来。

如此,外人眼中病入膏肓的桓七娘子,在桓使君全力召集医者的治疗下,逐渐痊愈了。

从与世隔绝的四季园回到以前令她战战兢兢的刺史府,桓姚只觉得恍若隔世。

过了几日,待把松风园收拾好,桓姚便让桓歆撤掉了松风园的守卫。在此之前,也给李氏报了信,说她的病情已然好转,不几日就会好透彻,叫她也安心休养。毕竟她之前因忧虑桓姚的“病情”病了一场,也才好没多久。

又过了几天,桓歆将李氏请到松风园,很是正式地设了个小宴为桓姚庆祝疾病“痊愈”。

“五姨娘养育阿姚,这么些年实在辛苦。歆敬您一盏!”席上,桓歆起身很是郑重其事地向李氏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