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妖后撞上穿越女/桓皇后本纪(65)+番外

“父亲如今的权势,当朝怕是无人能出其右。”虽说已对桓温毫无好感,但作为桓氏的一员,桓姚对此自然是乐见其成的。无论将来处境如何,乱世之中有个强硬后台总比飘零无依好太多了。

闻这话,桓歆目光落在舆图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半晌,才对桓姚道:“这几年,为兄或不常在府中,你好生照料自己。”

果然,一过了桓姚生日,桓歆便再次出门办事去了。其后常常一出门就是好几月。

从桓云处接手的军队,除了江州的镇蛮护军外,滥枉者众多,尚需大势整顿。

桓云在任期间,为了快速扩充军队数量,大肆从民间征召军士,数量虽然上去了,质量却参差不齐,也弄得民怨沸腾。当初征兵时,桓歆已在江州经营有一段时间了,考虑到其中弊端,对此进行了坚决抵制,加之镇蛮护军虽然名义上是桓云统领,但实际决策权基本在桓歆手中,所以倒并未受到影响。其余地方,却都是需要整改的。

回到江州以后,桓歆与幕僚拟定了裁兵政策,老弱病残或家中仅独子者全数论功行赏发放饷银送遣回原籍,在军者一律提高待遇。同时又对豫州司州等处的军队进行了人事调动,升任了几位之前镇蛮护军中的优秀将领去主管练兵一事,虽然不见得都是正职,却也在逐渐强势地架空或瓦解桓云之前遗留的势力。

桓歆在各地推广江州镇蛮护军中的训练方式和奖惩制度,大力练兵,初期几乎每个军营都要亲自去视察指导。

除此之外,还将江州任上的两位得力干将平级挪动到西阳郡和谯郡任太守,结合治理江州的经验发展两地民生。

历经两年时间,整个江州较之以前更加繁荣稳定起来,西阳谯二郡的民生逐渐安定,而桓歆从桓云手中接手的一盘散沙的十来万庞大军队,也逐渐被整理成一支八万人的强悍精兵,成为桓歆手中的又一利器。此为后话。

在一派忙碌中,时间转眼已经去了一年多,到了隆和元年八月。八月二十是桓歆生辰,今年,他年满二十一。

时下的人比起整寿,更重视起一。因此,尽管桓歆高堂仍在又年纪尚轻,但作为江州的一方长官,他今年是要举办寿宴大宴宾客的。

桓歆本身其实不想为此费神,但无奈桓温那厢早早就给各方发了请帖。

按礼制,桓歆应该在二十岁加冠,但他当年出任江州长史之时,为表郑重,桓温提前给他行了冠礼。这些年愈加得势之后,桓温便开始觉得当年的冠礼行得太草率仓促,亏欠了桓歆,因此一直打算在桓歆二十岁时给他办个隆重的寿辰。但去年此时,桓歆正忙于政务军务四处奔波无暇分|身,于是,便把时间推延到了今年。

想到江州刺史府至今没有个正经女主人,习氏原本是打算亲自到江州来为桓歆操持寿宴,在信中说了此事,却被桓歆一口拒绝。

这几年,母子关系比以前疏离了许多。相隔数千里,习氏对江州的事情一无所知,桓歆如今一点她的面子都不给,完全不准许她派去的丫鬟传消息回来,她再找借口安插人过去,也被桓歆毫不留情地揪出来。因此习氏竟是完全不知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桓歆都在信中郑重说过习氏不必来江州,她又怎能自讨没趣招他厌烦。于是,此次只是提前了两个月派了几个她身边得力的嬷嬷过来帮手。

儿子过生,老子自然不好千里亲临。桓温为表重视,便派了桓济桓祎两兄弟代表自己来给桓歆贺寿。

各方的宾客在路途中,刺史府也在为桓歆的寿辰如火如荼地准备着.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回到老家,要过年了诸事烦乱,又经常停电,码字传文都很不方便,于是在正月初五之前都只能隔日更新了,从初六开始恢复日更。请菇凉们见谅哈。

第49章 情动

因为是桓歆的寿辰,而不是他夫人的,所以,这次来的几乎都是男宾,于是,忙碌的也只是外院。桓歆也不知是哪里找来的奴仆,个个都十分能干,即使没有主母,在大管事的指挥下,也一样把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

因此,在这阖府忙碌的时刻,桓姚和李氏这两个后院人士,依然是两个闲人。

桓姚这几年生活平顺,倒有些恢复到前世的性子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地攻克作画和学医的难题。不管外头怎样,她总是能有条不紊地按着自己的计划做事的。

学医已经三年多了,每次荀詹都只是把医书撂下叫她自学,隔一两个月再来解答疑难。医学基础大多数都是背医书,这三年多,桓姚背的内容比前世加起来都还多,毕竟荀詹说了那样的话,她就相当于性命都握在自己手里了,哪能有不努力的。除了一直热爱的国画,她几乎是把其余任何东西都完全抛下了,一切能利用的时间,她都用来钻研医术。

如今,倒也算是学到了不少知识。对人体阴阳脉络有了系统了解之后,对自己的蛊毒也有了些认知,虽然要解蛊还有些遥遥无期,但荀詹说过,之后会教她相关内容,若基础知识不到位,即使如今教了她与解蛊有关的内容,她也无法融会贯通。于是,她便静下心来继续钻研荀詹所教授的东西。

三四年至今,最为可喜的,便是运用荀詹所教的方子,把李氏的脸治好了。

至今还记得,用完最后一个疗程的敷面药膏,李氏的脸上恢复到以前白玉无瑕的光洁时激动得泪流满面的神情。那时,桓姚也是十分高兴的,她终于能凭着自己的力量做出些事情了,也算是稍微还了些占用原主身体的情吧。

李氏自从脸好了之后,整个人都明朗不少,不用再随时担心南康公主的刁难和后院倾轧,桓姚身上蛊毒的事情,也有桓歆打了保票。她如今,每日就做做针线看看诗书,倒是悠然自得。心里唯一挂着的,便只有桓姚的终身大事。

时下十二三岁结婚的女子不少,赶得急的,皇家连七八岁的皇后都娶过。桓姚还有几个月都满十三了,也长成大女郎模样了,婚事说不定哪天就来了。

以桓温如今的势头,再加上桓歆对桓姚的重视,桓姚将来的夫家肯定是差不了的。但大家里头历来是非多,李氏既想女儿能有个好归宿,又担心她应付不来大宅里头错综复杂的关系。

她自己早年因为不通庶务吃了太多苦,如今,自然不想桓姚重蹈覆辙。但桓姚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架势,实在叫她担忧。她倒是想教桓姚主持中馈待人接物,奈何她自己本身就不善此道,也没有相关经验。而曾氏虽然有些能耐,却是个奴婢,立场不同,许多东西也说不对点。想找个合适的人教桓姚,实在是难。更何况桓姚每天排得满当当的,根本抽不出时间来理会这些“杂事”。

趁着此次桓歆办寿宴,李氏倒是跟桓歆提过,让桓姚跟着主事,也学些管家事宜。却被桓歆回绝了,说自己手下能处理这些庶务的人很多,不必劳累了桓姚。也叫李氏不必担忧桓姚以后的事情,即使是将来,他也能让桓姚不为这些俗事操一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