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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撞上穿越女/桓皇后本纪(47)+番外

她说的就是今日在宫宴上的事,因桓姚受伤,桓温被人大肆质疑,只有会稽王力挺他。

“你还说桓府的事,那不就是上好的前车之鉴么。像桓公那样博一时虚名,到最后拿不出真材实料的,底子面子都丢光了!你当时一走,不知多少人说你心虚!”

前面司马道福还想为桓姚的事情辩解几句,听闻这最后一句,瞬间惊呆了,“什么!你说她们竟然以为我心虚?我那是懒得应付她们好不好!”这古人的脑回路也太不同了些!

“阿福,你还是好好向你父亲认个错吧,这外头的事情,还得靠他去给你圆……”徐氏苦口婆心道。

话未落,司马道福就打断她,“认什么错,我有真才实学需要他给我圆什么!”她还有好几百首诗词的存货呢,财大气粗得很。

徐氏见状,也不由叹了口气,却还是好声好语给她分析:“阿福你想,这次你的名声倒是出去了,但以前你是个什么样,大家心里都是知道的。往后,必然有许多质疑考校,世家才女圈子里的那些人,不会那么轻易认可你。若到时候你和那些真正的才女们相聚,人家要当场指物赋诗,可不会让你像今日这般提前备好,到时你若做不出,岂非被人耻笑?”

指物赋诗……万一她们指的东西正好是她背的诗词当中没有的,岂不是很糟糕。这下,司马道福也不得不承认徐氏说的有道理。只是,她如今都开了头了,若真照徐氏所说的打退堂鼓,不也一样要被人耻笑么。

脑袋一转,她想了想穿越小说中女主们的做法。难道她们叫她作诗她就非得做么?她如今虽然是个空架子郡主,但好歹是皇室,为什么非得要向那些不相干的外人证明?况且,除了诗词,她还有很多新奇点子,不怕征服不了那些世家贵族。

不过,还没等她得到什么证明自己的机会,便被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砸晕了头。

“什么!让我十月和桓济成婚?”这下司马道福是真的懵了,此前她根本没得到任何一点风声,为什么突然就这样定下来了?

她才十三岁啊,还是个未成年少女,怎么可以这么早就结婚。她以为,按着古代的婚龄,她至少也还应该有两年时间的……况且,她还是郡主,不是说越有身份的人,婚礼准备的时间越长么?

“阿母,你们就忍心这样仓促就把我嫁出去么?”她努力扮可怜为自己争取时间。她原还打算着,等楚太祖来为她解决这个难题,可如今,她连楚太祖的毛都还没够上一根。

“算不得仓促了,六月纳征,七月就行了请期礼,婚帖都发出去快一月了,只是你不晓得罢了。”原本司马昱听了她的话,也没打算这么早把司马道福嫁出去,但一方面是桓府一直催促,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前些时候司马道福惹恼了司马昱,看她如今无心桓二郎君,怕留的时间越长越生事端,于是,便同意了桓温原本提出的婚期。

因桓温十月底办完桓济的婚事,一大家子便要返回荆州,前些天中秋宫宴上的事,也正好让司马道福跟着去避避风头。

司马道福这才想起来,六七月的时候,她在做什么,她天天在桓府逛花园“偶遇”楚太祖呢!那时候一心想着怎么接近桓歆,哪里曾注意到这些小事。况且,这婚姻大事在古代历来是父母做主,因她老是在说对桓济的不满,司马昱和徐氏根本没告诉她。后来,她又被禁足,也没听外头的人说过此事,便一直被蒙在鼓里,以致于如今被打个措手不及。

只有一个多月时间了,她该怎么办?

在司马道福为婚事烦恼的同时,得知了桓温返荆州确切时间的桓姚,也在忧虑着该如何才能让桓温将她和李氏一同带回荆州。

第35章 谁的算计

自从手伤以来,桓温就是验伤那回出现过一次。除此之外,还赏过一批吃穿用度的东西,但就成色来看,还不如桓歆送来的一半好。

中秋以后,南康公主被禁足,初听到这个消息,桓姚委实有几分兴奋。府上都在说,南康公主心肠狠毒害死了六郎君,又打伤了七娘子,这才被郎主勒令思过的。只是,在知道桓济的婚期以后,桓姚就知道,对南康公主的惩罚,也就不过如此了。桓济婚期将近,他成婚时亲生母亲不出面主持婚礼是说不过去的。

到时候,南康公主必定是会被放出来的。前头的事情,也便就此抹过了。

南康公主遭此大难,必定是会恨毒了肇事者陈氏,以及与此事牵连深重的李氏和自己。到时候,若再落到她手里,那恐怕就不是以前那等小打小闹能了事的了。

是以,就算桓温表现得再是冷漠薄情,她和李氏也还是必须跟他去荆州求得庇佑。

下得床以后,桓姚求见过桓温三次,但他那边事务繁多,一直没抽出空来见她。一次二次,桓姚还信以为真,到第三次,却回过味来了。听说桓温在中秋宴上因玉衡山人的事遭了士族羞辱,这也是他此次如此恼怒南康公主的重要原因。但同样的,作为直接涉事者的自己,恐怕也成了他怨怒的对象。

无法,桓姚只得去求荆州府上的第二大掌权者习氏。

她是以道谢为名义去拜访习氏的,礼物上,芜湖院拿得出手的东西都是桓歆给的,桓姚自然不好把人家儿子给的东西再作为礼物送回去,因此,让李氏她们亲手绣了一套团扇送了过去。

习氏客气地接待了她,关心了她的伤势,两人坐着叙话倒也还颇为融洽。

桓姚试探着道:“二姨娘真是和善可亲,若今后能常常和二姨娘如今日这般说话该多好!”

习氏也是个聪明人,闻弦音而知雅意,听桓姚这样一说,便知她的来意了。但她却没急着给她答复,像是没听懂一般道:“你这样乖巧伶俐,怕是少有人不喜欢你的。莫说是我这半老婆子,就连你三哥那样自小冷清的性子,也是爱与你亲近的。见天走这芜湖院,倒比我这里还勤快。”

说这话时,习氏虽是玩笑的口吻说的,看着桓姚的眼睛里却隐约有些冷意,是探究是质疑,还有些意味不明的警告。

自桓姚受伤,桓歆是从桓姚的延医问药到衣食住行全部包揽下来了,连支会都没跟她支会一声,就直接调了十几个精挑细选的下仆到芜湖院去了。担心桓姚心情抑郁,还陪着下棋说话,每日不间断地坚持了一个多月,也就是如今几天外头事忙才去得少些。莫说是对异母弟妹,就算是她这个亲生母亲病了,他也未见得如此细心体贴过。

桓姚对上习氏如此神色,不由心中一凝,她万万没想到,习氏和桓歆在对待芜湖院上的态度大有分歧。桓歆对芜湖院莫名的亲善,确实叫人起疑。但她一直以为,那些事,就算并非习氏授意,也至少是经过习氏的同意的。但看习氏的反应,却未见得如此。

“二姨娘说笑了,三哥对您的孝心,是众所周知的。也是您教导得好,三哥德行高雅,才如此心思仁善,怜恤孤弱。我和姨娘,可都是受了您的大恩!”桓姚尽量笑得自然些,如是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