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妖后撞上穿越女/桓皇后本纪(33)+番外

要说是别的也不见得吸引得了他,偏偏那副图上的男女姿势和他以前撞见过的是一样的。他当时顿觉心头一跳,像被火烧了一样地合上了书页。当下将檀书赶了出去,然而,书却是没叫他带走的。

檀书走出书房,对外头翘首企盼的春菲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如今春菲倒是回过神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和檀书搭上了伙。

桓祎脸上发烧,心里却像被什么勾着一般,眼看四下无人时便偷偷翻起了那本书。

也亏得桓温这几个月押着他读书认字管得严,不然就算是这通俗艳|情话本他也不见得读得通。在书中,他知道了何为两心相许,何为巫山**如胶似漆。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所见的,并非是什么“游戏”,而是男女在行交|媾之事。

男女之事,就像从此在他面前敞开了一扇门,以往所有模糊不清的事情都变得清晰起来。

他开始明白自己对桓姚的感情也并非过去所想的,仅仅是希望她理会他,陪他玩耍。他心里想要的更多,就如上次对她所做的一样。他恋慕她,和任何一个普通男子恋慕女子毫无二致。

可上次她很生气,显然是不能接受自己的爱慕的。玉书也说,不该对七妹妹做那样的事情。

不该,不能。

少年的心中,头一次知晓了什么叫愁滋味。

这种事他若是自己能控制,也不愿惹她生气的,要知道,上次为此事她生气了那么久,至今叫他心有余悸。

翻完了这几本书,夜晚那旖旎的梦境,便更为香艳具体了。七妹妹,七妹妹,我何时能让梦境成真?

情|欲翻腾时的躁动,叫他难以克制。如此,每日面临着精神的和身体的双重折磨,终于在某一日将刻意引诱的春菲拉上了床。

事后,却只觉得满心空落落的。不是那个人,一时之快后也没什么意思。

如此心心念念着,直到这个月第一次休沐前,桓温把他叫到书房,告知他,此次回荆州,会把他也带去。桓家的男儿,总该在军营里历练一番的。

若是往日,得知这样的消息,他必然是满心欢喜。但如今,想到跟父亲去了荆州,就会好几年见不到桓姚,这样的事情也就没什么值得高兴了。他真怕如故事中所写的一样,等他回来,桓姚已经嫁作他人妇。

如此,倒还不如一直留在府里,等父亲一走,他又可以和以前一样见天去找桓姚,多自在快活。

他向来是个想到什么做什么的人,于是第二日去南康公主那里请安,便跟嫡母说了此事。

南康公主很是讶然,不知他为何又改了主意。这个四儿,她历来也是当做半个亲儿来疼的。男儿自然就应该像他们的父亲那样,有个机会出去建功立业,这个四儿也一直对此心有向往。因此她特意跟桓温提了此事,桓温才答应这次也将他带出去。

桓祎自然不敢如实回复南康公主,只道舍不得母亲和姨娘,想留在她们身边尽孝。

这话叫南康公主很是欢心,对他的孝心很是满意。笑过之后,却告诉他,他父亲做出的决定历来是不会更改的,而且她和他姨娘也是希望他能出去好生历练一番的,将来有了出息,才能成为他大哥二哥的左膀右臂。

桓祎无力回天,满心苦闷地去找了桓姚。

知晓玉书不赞同他跟桓姚的事情,他这次带的是檀书。

桓姚如今得了桓温做后盾,在作画一事上虽然依旧不大张旗鼓,却也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了。给会稽王的绘卷故事她也在继续画,但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了山水花鸟画上面。她心知肚明自己的绘卷故事到底是靠什么吸引人,那样的东西,在如今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

能画自己喜欢又用的东西,她自然高兴。如今能选择的写生范围比以前大多了,这样也便于她找到更多灵感。

桓祎今日先是去了芜湖院,听说她不在,循着花园角落一处一处地找了许久才找到她。彼时她正挥洒泼墨,十分专注,连他们靠近也没发觉。十几天不见,总觉得看不够她似的,就连他原本讨厌她作画,此时看来一举一动也美得让人沉醉。想到自己要随父亲一起离开,再也不能这样看她,心中就丝丝抽痛。

这一次他没有上去打断桓姚。直到桓姚画完一幅画,回过神来,才发现桓祎站在不远处痴痴地看着她。

对于这样的目光,她心中有些厌恶和困扰。自从上次那事发生以后,虽然她面上装作无异,其实对他还是多有防备的。知道他只能十五天一次的休沐才能来找她,每到他休沐的时候,她都是在芜湖院不出门的。他来就敞着门和他说话,叫他不敢再有逾矩的行为。

不想,这次忙着作画竟把此事给忘在脑后了。心中不由暗自懊悔。

面上却是如常和他说话。见他神色郁郁,还关心道:“四哥今日是怎么了?不太高兴的样子。”

听她问起,桓祎心中一暖,七妹妹还是关心他的。

“父亲昨日对我说,让我此次随他一起去荆州。介时再不能如这般常见七妹妹,我心中实在难受……”

桓姚闻言,心中一紧,桓温要回荆州了?那她和李氏怎么办?他一走,所有一切又回到原点了!“你说父亲要回荆州了?何时动身?”她急切地问道。

桓祎其实多少也有些明白她的心思了,不由对此有些失落,上前拉住桓姚的手道:“七妹妹,你就只关心父亲要回荆州,却不想想我?”

桓姚一时无言,知晓桓祎的心思后,此时要回他一句令他满意的违心话还真难说出口。“四哥不是早盼着能有机会和父兄一道建功立业么?这是好事,我自为四哥高兴的。”

桓祎见桓姚并未反抗他拉着她的手,胆子便更大些了,顺从自己心中所想,一把将她抱住,桓姚身子一僵,立刻推他。

“别动,七妹妹让我抱抱!”这单薄却绵软的身子,嵌在他怀里,只是如此,都叫他胸膛里所有的热血都沸腾起来。若能一直如此该多好。

“让我抱会儿,我就告诉你父亲何时回荆州。”桓姚本就挣不过他,听了这话,索性不再挣扎,静静等着他开口。

桓祎拥着她,既紧张又兴奋,尝过男女情|事之后,这样抱着桓姚的感觉和以往又不一样了。他轻轻蹭着她的发顶,轻嗅着她的香气,看着她雪白的颈子,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亲吻上去。

桓姚感觉到湿热落在自己脖子上,自然明白他在做什么,心中厌恶极了,冷声道:“四哥,放开!你逾矩了!”

桓祎一抱着她,就跟咬住了肉骨头的狗一般,轻易哪里松得了口,闻言,不禁加大了双臂的力道更紧地抱住了她。

“七妹妹,别生气!我如此欢喜你,却不能跟你长相厮守,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亲近亲近你罢!”他哀求道。

听见桓祎表白心扉,她毫不惊讶,只觉得懊恼。小小年纪不学好不说,还对自己的亲妹妹说这种混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