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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撞上穿越女/桓皇后本纪(186)+番外

这样折腾下来,桓姚出月子的时候比怀孕前还瘦了一圈。桓歆担忧极了,一方面自己到处翻书查资料,另一方面广招身家清白,有丰富育儿经验的老嬷嬷进宫,挨个试用她们所进献的方法,想了许多办法,最终才让小唯爱多认了几个人,从而让桓姚稍微松泛些。

但吃奶他还是只认桓姚一个人,这让桓姚甚为吃力,为了满足他的食量,不得不开始常常喝催奶的方子。

桓歆不知从哪里找的法子,四个多月的时候就开始让人每顿弄来一些米糊糊,青菜糊糊,蛋黄等等辅食给唯爱吃,逐渐让他减少每日食用乳|汁的分量。这与前世桓姚偶尔听说的育儿方法,倒是甚为相似。

到了六个月唯爱开始长牙了,桓姚才深深觉得桓歆真是有先见之明,要不是早早给这小东西添加了辅食,如今要断奶还真不容易。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小东西要长牙了,这段时间里吃奶时尤其大力,每每都咬得桓姚很痛,几次有心不喂他,他又哭闹得厉害,最终还是不忍心。

“啊!”桓姚痛呼一声,强行让唯爱松开嘴,低头一看,那里都咬出了血丝,桓歆闻声赶紧过来,见状十分心疼,有心想打那臭小子几下,看他那么小又下不了手,当下便决定给唯爱断奶。桓姚受累了这么久,也该让他断奶了,心中有了决断便立刻去吩咐人准备。

小东西不知道他即将要被断奶了,咧着牙龈上已经冒了几个小白点的小嘴,没心没肺地冲着他阿父阿母笑得甜极了。

桓姚虽然在唯爱难带吵人的时候,也不时发发脾气,有时候还想任性扔下他不管,但也容易心软,见他哭得厉害了,往往还是会妥协。桓歆却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一旦决定了要给唯爱断奶,那是任他哭得肝肠寸断,也坚决不允许再给他喂奶。

断奶那段日子,桓姚回奶难受,唯爱这边也常闹得鸡飞狗跳,幸好桓歆坚持,倒也真的挺过来了。

待到唯爱满了周岁,会跌跌撞撞地走路,也会结结巴巴地说几句话时,比小时候讲理,稍微好哄些了,桓姚才从这奶妈子的角色里稍微解脱出来,把唯爱交给有经验的奶嬷嬷照看,或者让习氏帮着带,如此她也就能忙里偷闲看看书,画几笔画了。

唉,真是以前没怀孕的时候盼着有个孩子,等到孩子真的生下来了,她却又巴不得他一眨眼就长到十岁,不用她操那么多心。

桓姚的逍遥日子没过几天,烦恼却又回来了。唯爱才走得稳路时,到处祸害花花草草猫猫狗狗的,很是新奇了一段时间。等玩够了,便又想起他阿母来了。

桓姚以为唯爱是小婴儿的时候已经够烦人了,等他会跑会跳能自己玩的时候应该会好很多,没想到却是更加的令人头疼。这些天常常是一睁眼就要找阿母,她要是藏起来,他找久了看不见人就歇斯底里地哭,桓姚无法,只好把他带到书房,他却经常在她作画的时候,时不时在她身边扭来扭曲,常常好好的一幅画,被他不经意跑过来撞一下扭一下就毁了。

连续这么几个月,已经不知毁掉多少幅画了。偏偏不管怎么跟他说怎么哄,他都不听。暂时老实一会儿,又故态复萌,在书房里四处搞破坏。

“小祖宗,你够了!”又一幅画被毁掉的时候,桓姚爆发了,啪地一下将画笔拍在书案上,大声喊道。天天被他弄得心浮气躁,好久都没法静下心来作出一幅满意的画了。

唯爱见他阿母板着脸吼他,也跟着脸一垮,哇地一声就哭起来了。他此时已经三岁,平日里能吃能睡长得结结实实的,哭起来更是魔功了得。桓姚最怕他这一招,瞪了他一会儿,不得不蹲下|身来拿个绿豆糕哄他。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凶他,却总是以她的妥协告终。所以说,儿女都是债啊。桓姚在心里默默叹息。这小东西,算是前世今生加起来唯一一个她完全无可奈何的异性了。

小东西见着吃的又很快眉开眼笑,接了绿豆糕,跟他阿母撒起娇来,他倒是有孝心,先把绿豆糕递到桓姚嘴边,大眼睛还含着泪花儿,脸上却已经笑出了小梨涡:“阿母,你吃!”

桓姚看着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实在不忍拒绝,象征性地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唯爱又开始跟她撒娇:“阿母,抱抱!”

桓姚不应,见他又要瘪嘴哭,实在无法,只好将他抱起来,放到自己膝上。这小东西是一天比一天重,她如今要抱着他走动已经十分吃力了,多数时候是坐着抱着他在腿上放着。

这爱哭,爱笑,爱撒娇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谁。桓姚自认她自己和桓歆都不是如此外向活泼的人啊。

“阿母,给我讲故事。”他开始提要求。

好吧,桓姚便给他讲故事。

但别以为一个故事就能让他安分了。他坐在她腿上,一会儿探着身子去撕书案上的画,一会儿用正吃着糕点的小嘴在桓姚脸上亲一亲,弄得她满脸糕点渣滓和口水,一会儿抓抓她的头发首饰,一会儿扯扯她的衣服,一会儿又拿桌上的笔墨纸砚来玩,精力旺盛得简直让桓姚阻止不及,不多时就弄得他和她都是一身花花绿绿的墨水了。

桓姚真是欲哭无泪,自从有了这小东西,她穿在身上的衣服,就不能保持一个时辰的整洁。

好不容易捱到哺时,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和桓歆说话的声音,桓姚顿时精神一振,对着推门进来的桓歆道:“快来把你儿子抱过去,我去换件衣裳。”

桓歆见她这副见到他就眼睛发亮的样子,就知道唯爱又调皮了。以前他是从不知道,养个孩子这么难。偏生这改朝换代的头几年,他在朝中的事情多,没什么空闲帮着桓姚分担。倒不缺侍人,可是唯爱这小东西难带得很,除了亲生父母,其他人都不太买账,把他交给他大母或者别的女官,就算一开始玩得再高兴,过不了一两个时辰也要吵着找桓姚。

桓歆也知道,这几年桓姚确实很辛苦。她本就是个喜欢风花雪月的人,这几年因为唯爱的出生,让她一直被琐事缠身,也常常烦闷不已。就算他是一国之君,对于不讲理的小孩子也无能为力。他只能尽量做个严父,让唯爱多些畏惧之心,从而能稍微听话些。

从桓姚手里接过唯爱,一手抱着他一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臭小子,今天又调皮了是不是?”

在宫里,桓姚对唯爱虽说有时候会不耐烦,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心软的,习氏却完全是百依百顺的宠溺,奴婢们对这个唯一的皇子自然也不敢违逆,也就只有向来说一不二的桓歆,在这个小东西面前有些威信。

到了父亲手里,唯爱顿时就规规矩矩的了,稚声稚气地回答:“阿父,儿子有乖乖听话,不调皮,阿母,你说对不对?”

说着,还朝桓姚眨眼睛,让她配合他。

“下次再顽皮,让你阿父打你板子!”桓姚见他这小模样,故意板着脸吓唬他。这小东西惯常阳奉阴违,在桓歆面前乖得很,一离了桓歆的眼,就四处调皮捣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