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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撞上穿越女/桓皇后本纪(141)+番外

两个主帅的布置,不过是江南士族们为了极力保全徐州和青州幽州等重镇的兵力,暂时看来,目标算是达成。不过,他们内耗桓氏的人员

安排却落了空,桓歆这头让他们忌惮不已的猛虎,在战争的开端,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打下了反对派,趁着这次战争的机会,将整个桓

氏的绝大部分兵力都收拢在了手中,委实出乎所有人意料。

一场数十万人的宏大战事,就这样在北方边关轰轰烈烈地开始了。但遥在千里之外的建康,许多争斗和恩怨,却并不因为战争就平息了。

原本此次争夺中,桓熙和桓济没捞到桓氏主帅的位子就已经让南康公主很是不满了,却没想到,桓歆竟然在战争的一开始,便把他的两位

兄长和叔父们排挤出了主战场以外,剥夺了他们手中的绝大部分军队领导权,只剩个虚衔。

可就算他如此张扬跋扈,桓温却毫无微词,只认为他那三儿是在统一军心,做得对极了。南康公主如今也算看明白了,桓温这个负心人,

说什么将来手中一切都留给她的两个儿子的话,全都是骗人的,或许他心中的继承人,一直就只有桓歆这个小杂种。可叹的是,对于南康公主

来说,桓歆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在她的掌控范围内,如今更是鞭长莫及,无可奈何。

眼睁睁看着桓歆日渐强大,她简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此时,司马道福再次找上门来与她谈起了合作。

不管两人以前有什么恩怨,如今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司马道福提议,如今兵分两路对付桓姚,一方面让她失去会稽王的宠爱,另一方面,让她直接命丧黄泉。只有这样,才能把会稽王从桓歆

的阵营拉回来。而且桓歆得知桓姚逝世的噩耗,也必然无心战事,如此也好让桓熙桓济两兄弟趁机夺权。

“能让他方寸大乱的人,只有桓姚。”司马道福断言道。

说这些话时,她一直在心中默默叹息,若非迫不得已,她是不愿手上沾血的。是以,刺杀桓姚一事,还是交给了南康公主来办。

虽然对于司马道福的论断半信半疑,南康公主却还是照着她的主意去做了。如今没有别的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只能权且一试了。

桓姚如今的全部心思都在会稽王府,何曾能防范得到这些手段。

自从顾恺之派人来跟她说,以前在江州时两人来往的书信被盗了,她便有了不祥的预感。

当时怕桓歆发现她和顾恺之的来往,他寄来的书信,几乎每一次她都是一看完就直接烧毁了,没想到,顾恺之全还留着,从江州带回了建

康。都过了一两年时间了,她早不记得当初具体写了什么,但情诗情话必定总是少不了的。

顾恺之那边派人在全力追查信的下落,桓姚也用已经掌握的人手在各处打探消息。只是,终究还是没有快过有心人。那些信件,竟然以几

十两银子一封的价格被卖出去,零散地落到了贵族青年们手中。第一美人的风流韵事,自然是人人都好奇的,那些信件虽然价高,却抢手得很。

顾恺之和桓姚曾经的一段情,便随着这些信在建康城中流传开来。再结合之前除夕宫宴上顾恺之对桓姚的维护,以及当初在瓦棺寺看到的

那位让顾恺之失魂落魄的神秘女郎,各种版本的传闻简直说得逼真极了,而且越来越不堪。

不可避免地,桓姚得知这些消息时,司马昱也早已经得知了。谣言的范围太广,根本封不住。

南方不比北方开放,男人们并不会把妻子婚前的风流韵事引以为荣,司马昱得知这些消息时,勃然大怒,连着好几天都没有踏足璇玑院。

所有人都等着看好戏,连桓姚身边的人也有些慌神,桓姚却依然沉得住气。她并没有急着去找司马昱解释,而是直接给桓温送了信,告知

此事。

她很清楚,桓温不可能任由事态扩张,也不会让她成为无力反抗的受害者。要调查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桓温的力量比她自己要有效率多

了。

这种时候,桓温自然不方便出现在会稽王府,只好派人给司马昱送了信,称会立刻着手查证此事,桓姚若真的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必定

会主动退婚,严惩桓姚,绝不让司马昱蒙羞。

桓温诚恳的态度,让司马昱心中好受了不少。转而却为桓姚担心起来,担心桓温为了家族名声对桓姚不利。

“王妃,大王来了!”侍人喜出望外地进来通报。

桓姚闻言,轻轻勾起了嘴角,该是逆转形势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今天部分地区又开始抽风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发上新章……

另外,好像前几天有几位菇凉的留言被删掉了,在此声明下,绝非作者本人所为,那是*干的t-t其实作者菌很想看看那几条留言写的什么呢。

第101章 翻局

司马昱甫一走进来,便见几日不见的桓姚迎上来,结结实实地给他行了个大礼,“殿下大安!”

司马昱有些讶异,要知道,桓姚嫁给他这几个月,除了最开始的那一两天,后来的相处中都再也没有过这些虚礼。他不想桓姚和他之间被礼节所阻隔,是以不让她拘礼。桓姚也很喜欢那样,因而从善如流。

以往,每次他来璇玑院,她都会带着暖暖的微笑亲昵地迎上来,偎在他身边对他嘘寒问暖,抑或者与他分享今日的趣事乐事。若手头有事,甚至都不会起身,抬头对他微微一笑又继续做自己的事情。那时候她对他,就像任何一个平民家中的妻子对丈夫一般,随意而亲昵。

“快起来!我不是说过让你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么?今日这是怎么了?”司马昱要去扶她,却被桓姚侧身躲开。

她后退了一步,与司马昱拉开了距离,转身吩咐侍人给司马昱上茶,又请司马昱上坐。

待司马昱入座之后,她自己却远远地跪坐在下首。司马昱心中有事,没有开口说话,桓姚也不主动打破沉默。

直到侍人煮好了茶汤,交给桓姚,桓姚接过漆器的托盘,半弯下|身子,将托盘举得与额头水平,恭恭敬敬地道:“殿下,请用茶。”当真是举案齐眉。

虽然桓姚这一举一动都是如此端庄又优雅,但司马昱心中却很是难受。他知道,这不是客气与恭敬,而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司马昱夺过她手中的漆盘,将她拉到身边,“海棠儿,你究竟怎么了?”

桓姚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殿下,可是妾有哪里做得不好?您说了,妾下回必然改正。”

连自称都换成了妾。司马昱开始反思自己最近的行为,“海棠儿,你可是怪我了?”因为那些传闻,他冷落了她这么多天。

“不敢,也不怪。殿下今日来,不知有何吩咐?若无事,便请回罢。”桓姚面上平静极了,说话的语气里头,也没有一丝波澜,却听得司马昱仿佛心头被蒙了一层绵一般,就快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