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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宠爱[重生](87)+番外

她想了想,朝梁清河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谢谢你呀。”

少女压低后的声音像糯米糍一样软,梁清河心底蹦出点不为人知的小窃喜。

他收拾好自己的两本书,换到了她的位置上。

她刚坐过的位置上还残留着一点气息。

在这个寒冷的冬季,犹有冷风从缝隙间跑进,这样的气息是春天般的清新。

窗外的风似乎也不冷了。

她刚才写字的时候,不小心在桌子划下了淡淡一点红。

梁清河看在眼中,只觉得那滴红仿若血色的朱砂。

南晚总算觉得暖和了,图书馆里的暖气很足,这也是为什么图书馆人这么多的原因。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梁清河,复又低下头,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摸出一颗水果味硬糖。

于是一张纸条和一颗糖被递到了梁清河面前。

糖纸带着荧光的橙色,纸条上画着个笑脸:“谢谢你。”

梁清河眉眼都十分温柔,把糖放进自己的衣服口袋,而那张纸条被妥善夹在书中。

他微微抬眼,偷偷看着南晚。

她正低着头看书。

于是心中的那丁点窃喜也就这样消失殆尽。

糖是南晚很喜欢吃的橘子味硬糖,一点点酸一点点甜。

她拿给梁清河之后,便觉得这样的动作好像有点暧昧,但她的初心确实只是想感谢梁清河的。

这下好了,也不敢看他了。

和梁清河的这次图书馆碰面只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偶遇。

但中午要去吃饭的时候,南晚想到上一世梁清河的结局。

她小声问道:“你有驾照吗?”

梁清河虽然对她突如其来的问话有些疑惑,却依然如实回答:“有。”

南晚眼珠子一转,说道:“我最近看新闻,好多出车祸的。开车不规范,亲人泪两行呀。”

“交通规则要记牢,遇见货车什么的,靠边绕。”

梁清河忍不住笑了笑:“这些科四都考过的。”

她假装轻咳了两声:“我就是随口说说,我走啦。”

说完,她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脸红着跑开了。

她本意只是想提醒梁清河开车要小心,前世她看到报纸上的消息便是几车连环相撞,是一起很大的交通事故。

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她也不了解。

那时她对霍浔洲恨之入骨,霍浔洲把她关在家里。

两人闹得快要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如果霍浔洲说的是真的,他没有害梁清河。

那她提醒梁清河,让他躲过那次车祸就行了。

重生之后,她已经改变了父亲的命运,也一样可以挽救梁清河。

是她欠他的。

上一世,霍浔洲毁约,到了期限,却没有放她离开。

她想尽一切办法逃离,却没有能力。

梁清河意外发现她的处境之后,帮了她。

他帮她逃脱。

虽然最后还是被霍浔洲发现了,她也受了很大的惩罚。

但梁清河的这份情,她记一辈子。

南晚清清楚楚记得梁清河出车祸那天是三月二号,海城初春的天气。

阴雨绵绵好几日,这样的雨很容易模糊视线。

而现在离三月二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大概是因为今天在学校里偶遇了梁清河,晚上见到霍浔洲时,南晚居然有一点点不自在。

她知道霍浔洲的占有欲,生怕他发现一点不对劲。

这样会连累到梁清河。

霍浔洲对她的情绪的变化了然于胸。

不过跟着南晚的人并未传回什么消息,那证明南晚今天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他也乐得给她一点自由。

把人逼紧了,对他也没好处。

时间过得很快,放寒假的第二天,南晚就回了家。

霍浔洲没再提出要跟她回家什么的吓人话题。

南晚怕他又会发神经,寒假里按时给他发信息。

这样的紧密联系会让人有一种很亲密的错觉,但那只不过是南晚每天准时的闹钟提醒着她要做什么。

过年的时候,霍浔洲有两天没回她信息。

南晚心中先是一喜,难不成霍浔洲把她忘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但第二天又觉得不太对,依照她对霍浔洲的了解。

这人保不准是在憋什么大招。

她被自己的想象吓住了,犹豫许久之后,才给他打去电话。

那天腊月三十,临湾城里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灯笼,贴上了对联。

一到晚上,红色的灯笼亮起,上面缠绕着小彩灯,一闪一闪的,很有年味。

电话接通时,刚好对面一家人灯笼亮起。

南晚心里仿佛也有一盏红色小灯笼,发着幽幽的光。

霍浔洲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透过听筒传来的声音有沙沙的电流。

“有什么事吗?”

他话问出口,南晚才确定。

他可能真的不是在憋什么大招,听声音,应该是很忙。

她试着回忆起前世,好像他没有过年还这么忙的时候。

南晚支支吾吾的,努力找一个好听点的理由:“没什么事,就是没收到你信息,我问问。”

她难得关心的话语让霍浔洲淡淡一笑。

声音也清朗了几分:“我以后一定记得按时回消息。”

这样的对话,仿佛一对极其普通的情侣。

南晚脸有点红,眼珠子乱转,又盯着那顶红色灯笼。

“不用,你忙你的。”

和霍浔洲这样温情的对话,让她有些不习惯。

心里的不自在,让她立刻想挂断电话。

“没事我就先挂啦。”

她急冲冲的想挂断。

霍浔洲却叫住了她,他声音低沉:“别挂,有事。”

“我爷爷住院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五啦,提前祝大家周末快乐叭~

看我又更新啦(*≧▽≦)

第48章 刀尖上舔蜜

南晚想起那个老人。

初次见面时,霍爷爷对霍浔洲态度十分恶劣, 对她却十分好。

她那时还抱着点其他心思, 或许霍爷爷能帮自己离开霍浔洲。

后来这个心思被打消了。

但无论如何, 这个老人对她是很好的。

在霍爷爷家那一周, 南晚也过得很开心。

这时骤然听霍浔洲说霍爷爷生病了,南晚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在她记忆中,霍爷爷是一个老当益壮的人,身子骨也康健,在乡下还要自己扛着锄头去种田。

她呐呐的:“霍爷爷怎么了?”

霍浔洲声音凝滞片刻, 透出一种疲惫:“有轻微的三高。”

南晚说:“那霍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好些了。”

南晚略放下一点心,又嘱咐道:“那让霍爷爷别再去种田了, 要好好休息。”

“我说的话他从来不听。”

“怎么会呢, 你可是他唯一的孙子。”即使国庆节那一周在乡下, 霍爷爷面上对霍浔洲不假以辞色, 但平时霍爷爷的举动,还有那天晚上,霍爷爷和她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