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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宠爱[重生](71)+番外

“你快走吧——”

“咯咯咯!”南晚话还没说完,便听见一阵鸡鸣。

在农村,几乎是家家户户都养了鸡。

而每次鸡鸣,就提醒着勤快的人们,该起床干活啦!

这说明着,霍爷爷可能要醒啦!

南晚被吓得不轻,她更用力地推着霍浔洲,声音着急得像快要哭出来。

“你快回去,霍爷爷真的要起床了。”

她简直不敢想象,要是霍爷爷起床发现霍浔洲没在,又来敲她的门。

她就真的不用再去见人了。

霍浔洲却丝毫不慌,甚至还笑了一声:“要我回去,行啊。”

南晚眨着眼睛看着他,不敢相信他会变得这么好说话。

“你亲我一下。”他说。

果然,这个混蛋!

南晚脸腾地更红了,攥成拳的手抖啊抖。

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快点。”他还催促起来了。

南晚恨不得自己变身大力士,狠狠揍他一顿。

但时间没给她想象留余地,公鸡的叫声此起彼伏。

南晚心也跳个不停。

真没救了!

霍浔洲好像一点不担心被霍爷爷“捉奸在床”,仍然是那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南晚恨得牙痒痒,但她又没办法。

只好飞快直起身,往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又很快躺回床上:“你赶紧回去!”

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只是转个不停的眼珠子却表明了主人并不平静的心。

霍浔洲只感觉自己脸颊上一暖。

仿佛樱花落在水面,又轻又浅,却漾起几道波纹。

正如此刻他的心,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吻,却让心跳失了频率。

而始作俑者还毫不知情,催促着他赶紧回去。

他心里暗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面上却是藏不住的柔和笑意,揉了一把她额前的碎发。

“我回去了。”

说罢,他又从窗前原路返回。

南晚看着大打开的窗户,吓得目瞪口呆。

这可是二楼啊!

要是摔倒了,该半残了。

转而又想想,要是真摔残了就好了。

南晚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房间里仿佛还存留着霍浔洲的气息。

她真不敢相信,霍浔洲就这样回去了。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颗可怜的小心脏还没从那种惊惧恐慌中回过神来。

她总感觉霍浔洲刚才从窗户边逃离的场景有些奇怪。

南晚歪着头想,忽然脑海中蹦出两个大字“偷/情!”

她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狗才和霍浔洲偷.情!

不要乱联想啊!

霍浔洲才离开没多久,南晚便听到了楼下传来的房间开门声。

应该是霍爷爷起床了。

南晚心里十分庆幸,还好霍浔洲回去了,不然霍爷爷真的得发现他的小动作了。

其实霍爷爷发现也没关系,主要是她怕霍浔洲连累到她身上。

时间还很早,屋里弥漫着冷气,而被窝里暖洋洋的。

南晚不想起床,但她睡不着了。

想了想,还是爬了起床。

下楼的时候,霍爷爷刚做好早餐,就是简单的稀饭和煮鸡蛋。

一看到她下来,霍爷爷便开口道:“晚晚,怎么起这么早,不再睡会。”

南晚有些不好意思,居然让一个老人家来做饭。

“霍爷爷,我待会和你一起出去干活吧。”

吃了霍爷爷的东西,就要帮忙干事。

“不用你去了,你衣服好看,别弄脏了。”

“没事的,我做事也很勤快的。”南晚咧开嘴笑道。

最后霍爷爷还是同意了。

这时霍浔洲打着呵欠从厨房中走了出来,看见南晚,眉梢微微一挑:“起了?”

南晚一看到他便想起今天一大早发生的事。

又羞又气,她撇开脸,当作没听见。

“吃着我做的饭,还不理人,谁教你的,一点不懂礼貌?”

南晚一怔:“你做的饭?”

霍浔洲:“难不成是你做的?”

南晚:……

她有些害臊,脸蛋上染上一点绯红,声音很小:“谢谢。”

霍浔洲弯了弯嘴角:“大声点,我没听见。”

霍爷爷碗往桌上一放:“你欺负人家小姑娘干啥?”

南晚鼓起腮帮子,像是有了仪仗,瞪了霍浔洲一眼。

霍浔洲觉得他爷爷应该姓南才对。

吃完早饭之后,三人一起出去了。

南晚换了件黑色的衣服,她没干过农活,也不知道要带什么。

霍爷爷让她什么也不用带,她就空着个手。

到了山坡山,太阳还没升起。

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因子,路边的青草上面沾染着露水。

走过小路,裤腿都湿了小半截。

霍爷爷是来除草的,南晚也帮着拔草。

在拔草的时候,她发现了许多兔子草。

霍爷爷家那两只兔子的口粮好像不太够了。

南晚认真拔着兔子草,摆放的整整齐齐,一摞一摞的,每摞大小还都差不多。

不像在干农活,像在做什么艺术品。

太阳初升的时候,南晚已经拔了好多兔子草了。

她准备把这些兔子草拿回去再来。

没有带什么装草的东西,她弯腰抱起一大堆兔子草,跟霍爷爷打了招呼就回家。

但霍浔洲跟在了她身后。

南晚回过头问道:“你跟着我干什么呀?是不是想偷懒?”

霍浔洲面色有点黑:“我是怕你迷路。”

南晚轻哼了一声:“我才不会!”

话音刚落,脚步就落到了另一条小路。

霍浔洲轻咳了一声,声音中夹着笑意:“不会迷路?”

南晚敏感觉得有些不对,站在路口徘徊了一会。

最后发现,她好像真的迷路了……

都怪农村的小路多,她又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

霍浔洲走到她前面,“跟着我。”

南晚郁闷地抬起脚——

“欸!”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身体往前一倾。

霍浔洲迅速回过身,眼疾手快,稳稳抱住她。

她抱在怀中的青草洒了一些出来,但还留着大半。

南晚低头看去,十分可惜:“落了好多。”

霍浔洲随着她目光看去。

忽然说:“你鞋带散了。”

南晚一看,果然散了,怪不得刚才会摔倒。

她说:“你帮我拿着兔子草,我系鞋带。”

话音刚落,霍浔洲便蹲下/身去。

南晚一愣,只看见他黑色的头顶。

修长的手指拉住她鞋带,动作利落,很快便系好。

适时,太阳初升,阳光微醺,草尖上的露珠慢慢蒸发,树上鸟鸣愈静。

霍浔洲站起身,便看见她呆住的目光。

眼睛瞪得圆圆的,有点傻。

他走在前面:“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去。”

听见他的话,南晚登时回过神来,迈着小碎步跟上他。

她别扭地走了几步,鞋带好像系得有点紧,所以那点不自在直达到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