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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宠爱[重生](30)+番外

她浑身都疼得没法,爬都爬不起,眼角浸出盈盈的泪。

大概是由于太伤心了,即使在梦中,也哭出了声。

一双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抚摸着她的头发,男人的可以压低后的声音透出难得的温柔。

“别怕,我在。”

很像霍浔洲的声音,她哭得更伤心了,就是因为他,她才会害怕。

但好歹噩梦没再继续做,她睡得昏昏沉沉。

第二天,南晚手腕上的伤看上去更严重了,青紫一片,已经浸染到了手背上。

她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沉默地躺在床上。

学生期最喜欢的暑假已经开始了,窗外朝阳初升,回家的希望彻底被霍浔洲摧毁了。

现在连学校也没有理由再去了,未来囚笼里的生活,她基本可以预测。

宋妈敲了好几次门,她一声不答,也感受不到肚子的饿。

下午一点的时候,霍浔洲提前回来了。

宋妈一脸的着急:“先生,小姐今天都没出过房间。”

霍浔洲点了下头,有些恼怒。

他没敲门,砰的一声,直接推开了南晚的房间门。

南晚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眼神也没给他一个,她始终看着窗外,那里停留着一只蝴蝶。

霍浔洲掰过她的脸,嘲讽道:“绝食?”

她撇过脸不看他。

又被他给掰回来,力气用的有点大,她脸上便出现两道红痕。

霍浔洲有些气,真是像养着个小祖宗,碰都碰不得。

“起来吃饭。”

她沉默,垂下眸,就是不看他,当他是空气。

霍浔洲怒极反笑:“成啊,喜欢绝食,以后都别吃了。”

这个男人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出的主,南晚真没想过绝食去死,昨晚那么艰难的环境都熬下来了,不会有更坏的时候了。

她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我不饿。”

“不饿也得给我去吃饭。”

霍浔洲打横把她抱起,走出房间吩咐道:“宋妈,把晚餐准备好。”

厨房里传出炒菜的香气,霍浔洲把她抱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完全被他抱住,小小的一团,脸色有些苍白,唇也有点干。

南晚只觉得冷,明明是夏天,被霍浔洲抱在怀里却觉得冷。

电视里播放着正当热的青春电视剧。

女主角语气悲伤:“你对我根本不是爱,只是占有,认为我是你的私人物品,但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只属于我自己。”

男主角脾气有些暴躁:“你是我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走得那么近想过我的感受吗?”

“那你是吃醋吗?”

“我是。”

最后的画面是两人亲吻的场景,十分唯美,一场争吵戏以完美的方式收尾。

霍浔洲嗤笑一声,换台。

南晚睫毛低垂,电视剧中的角色和她差不多大的年纪,本应该享受最美好的青春时光,但她却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牢笼。

两世的青春都毁在了一个人手中。

这样幼稚的对白,她永远不可能体验。

宋妈做好饭时,南晚小心下地,但脚一踩在地板上,便一软,差点倒下。

膝盖处很疼。

霍浔洲眼中有丝几不可寻的懊恼,他拦腰抱起她,把她的座位安排在自己身旁。

他没服侍过人,向来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于是帮她盛汤时,差点漾出来。

把碗放在她面前,他**的说:“赶紧吃。”

蔬菜汤的味道很鲜美,等吃了一点东西,肚子才迟迟地发出饥饿的叫声。

南晚沉默地吃饭,没有和霍浔洲说一句话。

她手腕还疼着,使不上力,筷子差点掉下。

霍浔洲让宋妈又给她拿了一双筷子,看着她手腕上的伤,目光微微黯淡。

饭后霍浔洲给她换药,刻意放柔的动作很轻,他很后悔,不应该伤她的。

只是,事后的后悔没有丝毫用处。

霍浔洲离开后,南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毫无营养的青春偶像剧。

她身上裹着张小毯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时清亮的双眼似乎蒙上了一层灰尘。

宋妈看着难受,坐在她身边:“小姐,您别和先生闹脾气了。”

南晚仿佛没听见。

“您现在住在先生家里……”

“宋妈,你别说了。”南晚打断她。

宋妈的话只是让她觉得自己像只金丝雀,她前世对宋妈有歉疚,所以对宋妈格外宽容,但她也很怕宋妈再说一句,她便会牵连宋妈,把不好的情绪发泄到宋妈身上。

“小姐,听宋妈一句劝,你和先生这样,对双方都没有好处的。”宋妈语重心长道,“宋妈也是心疼你,先生是一个男人,你对他服服软就过去了,先生平时对你怎么样,宋妈也看在眼中,他只是不会爱人。”

南晚轻笑一声,笑容讽刺:“宋妈,你看错了。”

“小姐,你别嫌我罗嗦,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你别看先生有权有势,但男人在有些方面,就跟小孩差不多,你越反抗,他越不肯放手。”

南晚摇摇头:“谢谢你宋妈,我想一个人待会。”

宋妈站起身:“小姐,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三点过,先生都还在客厅抽烟,他心里也不好受。”

南晚垂下头,霍浔洲不好受关她什么事,她恨不得霍浔洲这辈子都过不好。

八点的时候,南晚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暑假不能回家了,她在学校附近找了一个兼职,想锻炼一下自己。

女儿有这样的想法是好事,但南文辉还是有些担心,嘱咐她要好好照顾自己,又问她钱够不够。

“爸爸,你教育机构那边的工作辞了吗?”

南文辉笑呵呵的:“合同是到八月底,爸爸不会续约了,你别担心。”

父女俩又说了一会,最后南晚挂下电话。

原本伪装的笑容顿时松懈下来,她坐在床边上,心头一片茫然。

她现在唯一生存意义就是父亲好好的了。

南晚手腕上的伤在慢慢好转,其实已经不疼了,只是看上去还是挺吓人。

霍浔洲承担了帮她换药的工作。

南晚从不曾拒绝,每次帮她换药时,霍浔洲的心情便会低沉不少,他似乎是在后悔,是在歉疚。

每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南晚心头便一阵快意。

她甚至希望自己的伤永远不要好了,她过得不好,她也想要害自己变成自己的凶手过得不好。

霍浔洲觉得很奇怪,南晚手腕上的伤一直是那副鬼样子,于是又让医生来看了看。

医生抬了抬眼睛,检查得很仔细,只是面色越来越凝重。

安静的客厅里,医生不知该如何说起:“南小姐的伤口像是一直没涂药。”

“不可能,我每天都帮她换。”

医生叹了口气,也不好管年轻人的感□□:“您多费心。”

医生走了,霍浔洲却觉得不对,他去看南晚,对方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他,态度十分冷淡。

霍浔洲本来就不是一个好气性的人,“你究竟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