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心尖宠爱[重生](27)+番外

她翻开第一页,上面的笔迹十分熟悉,那是她的日记!

可是她来书房之前,明明再三检查了自己的日记本,就放在自己房间的书桌上啊。

南晚摒住呼吸,又从细微处发现些不同。

这个日记本更有人情味,上面的皱褶更多些,仿佛是有人时时翻看。

两个一样的日记本,南晚不敢想象这是怎么回事。

她手冰凉,身子颤抖得不像话,脸上的表情恐惧得快要哭出来。

忽然,她手顿住了。

不一样的日记,这个日记本里,多了几篇日记!

仿佛在一一印证她的猜测。

小南晚喜欢霍浔洲,但绝没有喜欢到会搬来霍家和他同居。

四月二十一,天气晴。

明天要和霍浔洲出去玩啦,他说就在他家附近,要不要去他家呢?

其实有点想,但女生嘛,要矜持!

我从来没去过他家呢。

她瑟瑟发抖着,腿软得差点站不起。

脑海中一直怀疑的事情在这一刻有了确切的答案。

她的秘密,原来一早就被霍浔洲知晓了。

霍浔洲把她带去了霍家,她以为自己一直住在那里的,没有丝毫怀疑。

而小南晚,小南晚根本没去过霍家啊,怎么可能听话和他住在一起。

霍浔洲早就在她重生回来那天就知道了,他不动声色。

她那么傻,还想着逃离霍浔洲。

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霍浔洲设的局,他把她玩弄于鼓掌之中,所有人都在陪着他作戏。

这几天她的讨好,她的做作,想必霍浔洲看了之后应该觉得很喜感。

她成了一个傀儡。

南晚眼泪不停地流,又不敢哭出声。

怎么办啊,逃不了了。

前一天,她还觉得离开霍浔洲指日可待。

后一天,所有的灯都熄灭了,看不到前路,她的努力在霍浔洲眼中不过是一场笑话。

南晚把日记本塞回原位,颤颤巍巍地扶着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睡不着,身体抖得不像话,冰凉一片,她紧紧抱着自己,没人可以依赖。

她拿出手机,订了明天回临湾的车票。

明天最后一门考试考完。

她好想爸爸,她在这世界上没有其他亲人了。

她眼泪流个不停,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霍浔洲看上的人偏偏是她。

她两世的生活,全毁在了一个人手中。

她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唇,真恨不得,恨不得他立刻死去。

南晚整夜没睡,眼睛哭得有点肿。

她特意起得很晚,霍浔洲不在。

她没有收拾任何行李,看上去和平时差不多,这是她演技最好的一次了,伪装了自己所有的情绪。

她真的,一辈子都不想再来霍家。

考试时南晚很冷静,迅速地写完试卷,提前交卷。

她背着书包,什么东西都没带,直奔车站而去。

这座城市都给她压抑之感,她只想赶紧回到临湾,她出生长大的地方。

出了学校,搭上了直达公交,顺利得不敢想象。

她不停问自己,霍浔洲应该不知道。

她是临时起意要回家的,谁都没有告诉,而且,这时,考试应该还没结束。

从海城大学到车站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她内心煎熬着,恨不得车开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周围人生嘈杂,她内心也嫉妒烦躁。

终于,公交车提示车站已到。

南晚松了一大口气,仿佛离自己的梦寐以求的自由又前进了一步。

她下了车,夕阳正好,她笑了笑。

南晚朝车站跑去,手中紧紧地握住回家的车票。

却在离进站口还有几米远的时候,被人拦住。

霍浔洲的保镖站在她面前,“小姐,先生在车上等你。”

南晚充耳不闻,朝车站跑了两步,被保镖拦住,重复着这句话:“先生在车上等你。”

她倔强着不肯转身,和保镖僵持着。

周围的人看见保镖高大的样子,不敢过问,甚至有警/察上前来询问,但是保镖给警/察看了什么证件,警/察也离开了。

南晚绝望到了顶点,一步一步朝黑色轿车走去。

一步一步走向地狱。

第20章 惩罚

车窗半降,霍浔洲坐在后座, 目光很冷, 薄唇微启, 带着点嘲弄:“肯过来了?”

南晚紧紧捏住自己手中的车票, 像握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低着头,心头弥漫着恐惧、愤怒、紧张, 种种情绪混在一起, 她脑袋想要爆炸。

保镖把车门打开,南晚几乎是被强制性地赶上车的。

霍浔洲坐在她身旁,声音淡淡的, 听不出什么情绪:“就这么想离开?”

保镖没有和她们做一辆车,隔音板升起, 张叔也不知道他们说话的内容。

南晚死死咬着自己的唇, 她真的不想跟霍浔洲虚以委蛇了,但她没有什么能和他抗衡的。

怎么办啊, 她的世界全都黑了。

她没回答, 霍浔洲也没继续问, 只是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手机背面。

南晚的心也随着一跳一跳, 气氛凝固到了顶点。

明明老天给了她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为什么霍浔洲也能重来一次。

她努力想找到一个最完美的解决方法, 她不想鱼死网破, 她很珍惜自己的生命,她还有父亲,还有学业, 还有这么多美好的东西。

紧紧握住的车票已经被汗水润湿,她订的是下午四点的车票,现在三点半了。

她再不赶到车站,就来不及了。

南晚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小脸惨白,额上的汗都引人怜惜。

离车站越来越远,这是在回霍家的路上。

“霍浔洲……”她颤声叫着他的名字,仰起头看他,像被人逼入绝境的小动物,只能无望地奢求着猎人肯放自己一条生路。

霍浔洲侧过头看她,她实在太弱小了,像是一只手就能把她掐死。

“我想回家。”她有些哽咽,眼睛里一汪秋水。

“我爸爸还在等我,我放暑假了,我想回家。”

她低下头,眼泪流个不停。

她真的好怕,身体抖个不停,在霍浔洲身边都让她觉得难以呼吸,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她根本玩不过他。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怎么倒霉会遇见霍浔洲。

霍浔洲不为所动,冷哼了一声:“是想回家还是想离开我?”

“我真的想回家。”她在海城没有一点安全感,在霍浔洲目光下,更像没穿衣服,他知道她的一切,连同她的伪装也看得分明,她紧紧抱着自己,好难受好难受。

“说谎可不是好孩子。”

南晚不停地哭,一抽一抽的,眼眶通红,小脸却惨白,可怜得让人看一眼都心疼。

“霍浔洲,你放过我。”她无望地祈求,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好恨自己的弱小。

霍浔洲目视着前方,面容不曾有丝毫松动。

他放过她了,谁放过他呢。

时间慢慢流逝,马上就要来不及了,快要赶不上回家的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