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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死忠粉重生了(144)

赵信一听,立刻就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

阿兄在此时失踪,内有乱军外有敌寇,可以说,每多一日在外,就多一日的危险。江南军那边,完全不知是什么情形,其余两位兄长这几年与阿兄争权夺势,也说不定会趁机使坏。

所以,必须要有值得信赖的人去寻找阿兄,另一方面,也要稳住秦王一系在朝中各方面的势力。目前,这个最合适最能服众的人,也只有他。

“放心,我立刻就安排人去找!”赵信承诺道。

“那就拜托阿信了!”萧宓见他一口答应,脸上稍微轻松些了,感激地道,“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和元哥都不知要怎么办。”

这般示弱的话叫赵信窝心不已,只觉得一定不能辜负她的信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帮她找回阿兄,护她和侄儿周全。

*

又过了大半个月,各方依然没有赵侑的消息。有一小部分人开始传言,他已经遭遇不测了。

朝中的秦王一系,大多数因为赵信的存在而坚定据守,只一小部分墙头草有些三心两意。

这一日,萧宓突然接到了宫中传召,以为是杨氏召她进宫有什么事,便稍微收拾了一番就进宫去了。

然而,坐着小撵走了一截路后,萧宓却发现,根本不是去延嘉殿的路,便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内侍却回答,到了就知晓。

走近了萧宓才发现,原来目的地是临湖殿。

顾名思义,临湖殿是建在宫中的人工湖南海边上的一座宫殿,引了湖水景致极好,夏日里也很凉快,是个消遣的好去处。走得更近些,萧宓便听见悦耳的箜篌声从中飘扬出来。

赏曲吗?

这可不像杨氏的风格。

萧宓带着侍人走进大殿,一眼望见的是身着色彩斑斓的广袖舞服翩翩起舞的舞姬们,第二眼便看见了坐在上首的正主。

当今天子赵霍。

舞姬们见她进来,如避水分珠般让出了中间的通道。

“陛下万福!”萧宓压下心中的惊讶,走上前去礼数周全地行了礼。

“宓儿来了,快过来坐。”赵霍一如平日般和蔼地对她道。

萧宓一看,殿内设的只有一个席位,在赵霍所在的右下首,但按惯例,那个位置经常是属于皇后或其他高位受宠嫔妃。

“父亲,我坐那里不合适。”萧宓郑重地拒绝了。

赵霍见状也不勉强,道:“不过是坐得近些好说话,你既不想坐这里,便给你换个位置吧。”

说着就叫人把那个席位搬到了御阶之下最近的地方。

萧宓这才过去落座。

“别拘着,今日叫你来,就是让你散散心。阿侑的事,谁都不想它发生,但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抑郁寡欢了。”赵霍道。

“多谢父亲关心。”殿上只有他们两个,其余都是侍人和舞姬,萧宓觉得有些不对味,但赵霍的态度又和平日对她似乎没什么两样。而且她是他的儿媳,他儿子在外征战生死未卜,怎么看也不该有其他心思。

“听说宓儿喜欢歌舞,我特意叫人排练了两出新的,你且看看如何。”

萧宓闻言,这才转头认真欣赏起殿中的舞蹈来,配着符合旋律的箜篌声,倒确实有些动人之处。

赵霍望着她白玉般精致的侧脸,目光中闪过痴迷之色。等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再无顾忌,可以好好看看她,这足以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

如今,他已经从江南得到确切消息,有人曾在长江中打捞到了一具与赵侑很多体貌特征都很像的尸体,还有其随身信物,十有八|九就是本人了。

相信很快这个消息就会传回京师,赵侑一死,四儿赵信难当大局,秦王一系最终的结局只能树倒猢狲散。

到时候他就可以将一盘散沙的秦王系势力尽数收拢,而这位绝色尤物的秦王妃,孤儿寡母,总是需要庇护的,他多加关心呵护,时日一久,她自会心甘情愿地投入他的怀抱。

而如今,他不能吓着她,得慢慢来。

第99章 深情

至此之后, 赵霍隔三岔五就会召萧宓进宫。赏花, 游湖, 听曲, 要不就是有什么贡品,召她进宫去选。

一次两次还好, 第三次, 萧宓就无法不多想了。正常情况下,儿子出事, 哪个做父母的会希望儿媳没事人一样寻欢作乐,而赵霍却主动带她去看歌舞和游玩,而且每次都只有他们两人。

纵然是要开解儿媳,这种情形下, 小姑子,妯娌,婆母,哪个出马也比公爹合适。可偏偏不是。赵霍作为一国之君,真的有那么闲吗?

赵霍有前世的前科在,即使他的态度看起来和长辈一样亲和,此时她也无法不去怀疑他的动机了。

所以,第四次召见时, 她直接让人告病了。

“病了?”赵霍初闻还有些担心, 后想起前次赏花时萧宓对他有些回避的态度,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

“派个太医去。”赵霍吩咐道,然后又令人送了许多珍贵补品和药材。

萧宓医术高明, 想要模拟脉象骗骗人还是做得到的,还真装出了些风寒症状成功骗过了太医。

病中,赵霍也不时送些水果,点心,奇花异草来表达关心。待萧宓病好了,赵霍就改变了策略,让她带赵襄进宫见他。

做祖父的要见自己的孙子,享天伦之乐,不管是平民之家还是天潢贵胄都是理所当然的。这既是孝道,又是君命,根本无从拒绝。而且赵襄才两岁,萧宓怎么可能放心他一个人进宫,只能按照赵霍的要求跟着去。

这次是在甘露殿的小书房里,萧宓带着赵襄去时,赵霍正在批改奏章。

“翁翁!元哥来啦!”小赵襄一进去就脆生生喊道。

“先行礼,来时阿娘怎么跟你说的,忘记了吗?”萧宓拉住直接要朝赵霍跑过去的赵襄道。

“他还小,不讲究这些。”赵霍摆了摆手,温和地道,“私下里,你也不必拘礼,快坐着吧。”

萧宓还是坚持自己和赵襄行了礼,既是为着规矩挑不出错,也是要以客气表明态度,拉开距离。

落座之后,看着母亲的脸色,赵襄规规矩矩地在萧宓身边也坐着了,不再乱跑。

“宓儿,病好了吗?”

“多谢父亲挂心,好了。”萧宓中规中矩地回道,并不像以往在皇后太后处遇见时那样活泼俏皮。

赵霍找了好几次话题,都被萧宓故意无趣地一句话终结,她打定了主意,以后在赵霍面前装木头人,怎么规矩怎么不解风情怎么来。

赵霍被她堵了几次,也没不高兴,转而对着赵襄和蔼地道:“好久不见元哥了,到翁翁这里来!”

赵襄看了看萧宓,见她点头,这才蹬蹬地跑到赵霍身边,赵霍一把将他抱起来,呵呵笑道:“咱们小元哥又壮实了!”

赵襄伸手去摸赵霍的嘴巴,好奇道:“翁翁的胡子不见了!”

赵霍今日剃了胡须,显得年轻了几岁。不过,在他这个年纪,都是做祖父的人了,完全剃掉胡须的实在少见,一般都是稍作修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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