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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死忠粉重生了(128)

“又”,宓儿竟然说了两次又。这话就好像她昨天见过他一样。

赵侑觉得有些不对,面上却不动声色。

此时,来伺候赵侑更衣的太监突然道:“咦,大王的香囊找回来了!王妃,您瞧,大王又把香囊找到了!”

萧宓一看,果然是她绣的那个香囊,如今好端端的挂在腰上,不禁道:“你难道是专门回长陵找香囊?”

他的香囊从来就没丢过。

赵侑迅速从两人的话中整理出了关键信息,宓儿和侍人昨天都见过他,而且昨天的“他”腰带上没有香囊,说香囊丢了。

但昨天他明明在长陵办事,根本不可能出现在秦|王府。和他长相相似容易被误会成同一个人,腰带上又没有佩戴香囊的……只有弟弟赵信!

他竟然冒充自己出现在府里,还见了宓儿,那他到底做了什么!

见萧宓浑然不觉的样子,赵侑努力压抑住了心中的愤怒与惶恐。

“宓儿,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理,待会再来陪你。”他柔声对萧宓道。

说完,又叫走了给他更衣的太监。

“我昨日回府后做了些什么,你且细细道来。”来到书房,屏退旁人后赵侑问道。

太监满心疑惑,大王这问题问得可真叫一个神奇,哪有人不记得自己昨天做了什么的。虽是疑惑,他却还是老老实实地作答了。

听到昨夜“他”和萧宓是同床而寝的,赵侑不禁勃然大怒,桌上的瓷杯被扫在地上发出哐地一声巨响,太监吓得立刻跪地求饶。

“今日我所问的,若有一丝一毫传出去,小心你的脑袋!”

赵侑沉着脸下了封口令。

“备马!”

他高声喊道。

外间的侍人不知他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也不敢耽搁,赶紧领命而去。

天已经黑了,冷月高照,赵侑一路策马飞奔往郑王府而去,寒风刮得脸上生疼身上冰冷,却无法平息他心中燃烧的怒火。

第89章 怒火

赵侑勒马停在郑王府外时,正好遇见赵信骑着马从门口出来。到郑王府时,正好碰到准备出门的赵信。

两人对视了片刻,赵信先开口了。

“阿兄回来了,我正要找你。”他刚刚得到赵侑回府的消息,打算去□□找他。

经过了一个白天的冷静思考,他很清楚地意识到,处处是漏洞,他根本无法填补,即使侥幸,赵侑也会很快发现他曾冒充他的事实,他不知道他发现后是什么反应,却不想萧宓因此受到一丝一毫的迁怒,所以他决定赵侑一回来就主动坦白。

“跟我来!”赵侑率先策马离去。

家丑不可外扬,赵侑虽然怒火中烧,却仍存着一丝理智,不愿两人的恩怨闹得人尽皆知。而且此事传扬出去,对他或者赵信无非是流言蜚语被人耻笑,但为皇家蒙羞的萧宓,恐怕有的人会除之而后快。

赵信毫不犹豫就跟了上去。

阿兄比他预料中来得更快,看他的反应,应该是已经知道了。

两人一路策马出了城,又跑了一段路,才在旷野的路边停下,先后下了马。

赵信后下马,脚还未完全落地,赵侑就冲上前来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混账!”

这一拳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赵信的嘴角立刻溢出了一丝猩红,人也被打得一个趔趄,却丝毫没有还手的意思。

“她是我的妻子,你的嫂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赵侑憋了一路的怒焰终于爆发。

赵信低着头,满脸羞愧和歉意:“是我鬼迷心窍,阿兄要打要杀我都认了。但这和她没有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

正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才更让人觉得可悲,成婚三个多月,她竟然分辨不出自己的丈夫。

见到弟弟的第一眼,他就明白了萧宓错认两人的原因。两人穿着一模一样的外袍和大氅,制式的同款玉冠束发。

他想起萧粲曾说,她姐姐其实不太记人的样貌,经常都是通过一些外物来认人的。他和阿信昨日的打扮几乎分毫不差,所以她根本未曾怀疑那不是他。

认别人是通过外物,对自己的夫君也没有例外。他和阿信并没有相似到毫无二致,但凡她曾好好去注意他的样子,就不可能发现不了两人的不同。宓儿并不愚笨,她的记忆力也是极好的,她记不住的,只有她心中认为不重要的事。

想到这背后的意味,赵侑心中一片苦涩。

她真的有她所说的那么爱他么?

“昨晚她身子不便,我们什么都没做。一切都只是我痴心妄想,从头到尾她都以为我是你,求阿兄不要怪她。”赵信祈求道,他不愿去想萧宓把他认作兄长,只想把昨夜当成两人美好的回忆,可此刻却不得不自己亲口揭破实情。

何等卑微,何等心痛。

赵侑此时才想到萧宓还在月事中,两人根本不可能成事,心中的怒火与痛苦稍减了一些。

“这是我和她的事,你没有资格置喙。”他漠然道。

萧宓是他的妻子,赵信凭什么口口声声袒护她。

赵信闻言,却是真的害怕起来,他一直认为兄长爱萧宓之心与他是一样的,所以,无论如何兄长都不可能因此伤害她。可兄长此时的态度让他感到了不确定。

婚姻之中,一个男子要磋磨女子实在太容易了。如果仅仅是因为他的一己之私而让萧宓的后半生都陷入苦难,那他万死难辞其咎。

“阿兄,此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报复要撒气你冲着我来,不要伤害她!”他下定了决心,道,“如果你做不到爱她如常,就把她交给我来守护。”

如果阿兄真的因此伤害宓儿,那他哪怕是拼尽一切也要将她抢过来,护她一世安宁。

“白日做梦!”赵侑冷笑一声,“我永远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最好如此。”

赵信闻言,知道兄长不会迁怒于萧宓,总算放下心来。只要不使她受到为难,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两人沉默了许久。

赵侑道:“此事就埋葬在你我之间,不该有第三人知道。”他停了停,又加了一句,“包括宓儿。”

揭穿开来不论是他还是萧宓都会很难堪,只能忍痛咽血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他不想失去她,也不想伤害她让她恨他,哪怕是假象,既然她说爱他,他就当是真的,只要能维持一辈子,真真假假又有什么关系。

比起赵信赵佶甚至他父亲这些求而不得,只能远远观望的人,他已经够幸运了,他得到了她的人,得到了她的朝夕相伴,不该不知足。

“我也正有此意。”赵信道。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昨晚的记忆,能让他独自珍藏,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赵侑翻身上马,回过头来睨视着赵信:

“若你还念着丝毫往日的兄弟情义,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宓儿面前。”

赵信闭目忍痛:“好。”

他清楚地意识到,今生与萧宓划上了句号。而他与阿兄之间,也横亘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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