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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死忠粉重生了(126)

“站在门口发什么呆呀,你不冷么?”萧宓娇声道,然后抱住了他没提笼子的那只手臂,将他往屋里拉。

手臂下饱满而绵软的触感让赵信浑身一震,明明她的那点力气对他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他却不由自主地顺着那点力道一路走进了内室。

这是寝房外头的一间偏厅,萧宓平日接待亲近的客人或者日常消遣就爱待在这里,因此布置得十分舒适,地上都铺着软软的毛毡地毯,临窗的炕上垫着厚实的皮草,椅子上也是,这样毛绒绒软绵绵的风格赵信是头一次见到。

他低着头,不敢乱看。

萧宓招呼着丫鬟去给他取鞋子换,自己则好奇地去碰触赵信手上的笼子:“这是什么?”

她从赵信手里拿过笼子,放在炕上的小桌上,然后揭开上头盖着挡风的棉布,看见里面一窝小狐狸,皮毛雪白,眼睛滴溜溜的,耳朵和鼻尖都带着幼嫩的粉红,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拱来拱去,顿时又惊又喜:

“哇,好可爱!”

拿着桌上的毛笔头伸进笼子里逗弄了一阵,这才转头对赵信道:“你是专门给我送这个回来的么?”

“嗯。”赵信轻声应道。这也不算骗人,他本来就是来给萧宓送这窝狐狸幼崽的。

萧宓蹬蹬跑到他面前,娇软的双臂揽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甜甜笑道:“夫君真好,人家最爱你了!”

赵信顿时傻在当场,脑袋当机了几乎有一分钟。

“怎么啦,今天老是在发呆?”萧宓奇怪道。

赵信回过神来,难以克制地整张脸爆红,而此时萧宓还在他身上挂着呢。

这下,赵信就有些进退维谷了,他原本只是想跟萧宓开个玩笑,看她能不能认出自己,可眼下如果再挑破,双方都会很尴尬了。

平日他见萧宓和赵侑相处,也就是话语间带着若有若无的亲昵和随意,动作上都很规矩,却没想到两人私下里会如此亲密。

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赵信暗嘲自己的大惊小怪,他们是夫妻,甚至会做更亲热的事情,怎么可能一直如在他面前表现的那样相敬如宾。

想到此,他的心隐隐作痛。可如果是他娶了她,能做到谨守礼节岿然不动么?肯定也不可能。

“六表哥,你今天很不对劲诶。”萧宓见他久不回答,一直愣愣出神,不由有些疑惑,然后温柔关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能跟我说说吗?”

“没事,宓……宓儿。”赵信觉得自己可能鬼迷心窍了,他几乎想也没想就学着兄长平日里的语气叫了她的名字,“我只是路上有些劳累,缓缓就好了。”

萧宓闻言,也不再细究,拉着他去看那窝小狐狸。

命人取来了山羊奶喂食,听着她在耳边为那小狐狸们的一个个小动作不时发出惊叹,赵信不由用余光偷偷打量着她娇美的面容,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可人。

萧宓平日里对着外人,大多数时候都是温柔大方的,偶尔也露出些开朗的端倪,却没有私下里这般活泼外向。她这不同于人前的一面,也只有阿兄才能见到吧。

他从未如此刻般嫉妒过他敬爱的兄长。

两人逗弄了一会狐狸幼崽,很快就是晚膳时间了。

因为“赵侑”今天给她带回来很招人喜欢的宠物,萧宓心情极好。

对于赵侑,她秉承一个原则,如同训犬一样,他做了讨她欢心或者让她满意的事情,她就夸他感谢他,做他喜欢的事情,反之,则不理会他。这样长期下来,就逐渐强化了他那些正面行为。

“啊……”萧宓用筷子夹了个赵侑喜欢吃的糯香鸭掌递到了赵信嘴边。

赵信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愣愣看着她。

“啊,张嘴嘛。”萧宓眨着眼睛看着他。

赵信其实和赵侑的口味很像,因此赵侑喜欢的他也多半是喜欢的,全程懵懵的吃下了萧宓喂过来的鸭掌,却几乎有些食不知味。

萧宓老是在刷新他的感官,他却一直在为她从前所不知的风情目眩神迷。

“我要吃鹌鹑蛋。”萧宓娇声道。她挺喜欢吃煮在辣汤里的鹌鹑蛋,却经常夹不稳,又不爱丫鬟给她布菜,所以经常使唤赵侑。

赵信立刻回过神,福至心灵地夹起了一个鹌鹑蛋,还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送到了萧宓嘴边,立刻得了萧宓一个赞赏的眼神。

原来是这样。赵信有些会意了自己兄长与萧表妹的相处模式。

私下里,她可真是爱撒娇又爱使唤人,可他觉得被她撒娇被她使唤的感觉如上瘾般的好。

一顿晚膳,两人就在黏黏糊糊中吃完了。

冬日寒冷,即使屋子里布置得暖和,也总是想快些钻进被窝里的。萧宓也不例外,和赵信一起看了约摸半个时辰的趣闻杂谈,便推着他去洗漱了。

此时的赵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中。

他已经知道兄长今晚不会回府,那么这一晚上他是不会被发现的。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立刻借故离去,不然必定会酿成大错。兄长回来,很有可能会发现他曾冒充,若只是与萧表妹一起吃吃饭看看书,也算不得无法饶恕的过错,一旦同床共枕,那整件事的严重性就完全不一样了。

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她千娇百媚地邀请他沐浴,邀请他入帏,他喉咙发紧,根本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来。

也许这一生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兄长回来若发现他冒充,以兄长的防备心和占有欲,即使他没做更严重的事,他此生应该也不会再有机会如此接近萧宓了,甚至不可能再踏入秦|王府半步。

明明一开始只是个玩笑,到如今却变得不可挽回了。

感受过她更多的美好,他心中原本已被掩埋的不甘再次破土而出,明明是他先遇见的心上人,却被兄长横刀夺爱。的确是他技不如人,可他依然无法说服自己心甘情愿地放弃。

这半天的相处是他卑鄙地偷来的。

可既然少也是偷,多也是偷,他为什么不偷得更多一些,偷得足够他一生回味。

不管明天会有如何的风雨,他能不能就今晚,自私一次,什么也不想,只成全自己。

萧宓很快就洗漱好回来了,冬日里天寒,并不需要每日都沐浴。发现赵信依旧站在床边,神色变换不定,便上前关心道:

“怎么还不去沐浴更衣?莫非是有事没处理还挂念着?”

“没有。”赵信摇摇头,正要让人带他去净房,却被萧宓拉住了腰带。

“香囊呢?”她疑惑地看着“赵侑”空空如也的腰间。

赵信心中一跳,稳住了心神,故作不解问道:“什么香囊?”

“人家亲手给你做的香囊!早上出门还挂着的,何时丢的?”

为了不使上次赵信来吃饭时认不出两人的尴尬局面重演,萧宓与赵侑和好后立刻重新做了个香囊给他挂上,以便区分他和赵信。

不过,谁能平白无故想到会发生夫君的双胞胎弟弟冒充自己夫君这种荒唐事,因此尽管赵信今天表现得情绪上有些反常,她也从未怀疑过眼前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夫君,而是以为香囊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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