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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变心了(6)

不过,见苏染香明了这些道理,方氏心中还是欣慰不少。

慕容瑾搀着皇后回到仪宫,皇后黑着脸屏退左右。

“瑾儿,今晚苏染香和慕容玥在凝香榭相会,还好他们只是偶遇之下寒暄了几句。不过,你和苏染香之间到底怎么回事?”皇后冷着脸问道。

“母后息怒,儿臣也不知苏染香最近是怎么回事!自打上次遇刺后,她便再没有来府上找过儿臣!”慕容瑾道。

听闻苏染香跟燕王相会,慕容瑾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几分解脱,却又好似有另一种情绪在蠢蠢欲动。

“瑾儿!你怎么这般糊涂,母后跟你说了多少次,苏家这棵大树,我们一定要抱牢!自打你舅舅离世后,我们的处境就一日不如一日,你若是再如此不上心,那就等着祁王和淑妃那狐狸精扒了我们的皮吧!”

皇后的语气颇为焦急,她与慕容平不过政治联姻,虽贵为皇后,却并不受宠。这些年她深居后宫,早被这无望的日子压抑得早已没有什么耐性了。

“母后别急,儿臣并未招惹她,也未曾做伤她之事。若真论起来,那日还是儿臣拼死相护,才让她幸免于难。或许真是那日被偷袭之事让苏染香感到害怕了,所以这些时日才没来找儿臣。说不定过几日,她又会到我府上来。”慕容瑾道。

但不知为何,想起今天苏染香看自己的眼神,慕容瑾说起这话特别没有底气。

皇后想起昔日苏染香对慕容瑾穷追不舍的场景,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

或许她真的只是受了惊吧!

“瑾儿,你也别怪母后催得你紧,母后知道你不喜欢苏染香那个小妮子。你若觉得委屈,今后你登基之后,想娶谁就娶谁,想娶多少就娶多少。目前的情形已经容不得我们任性了!昔日你舅舅在时,还能够帮我们牵制祁王;而今你舅舅也不在,淑妃那贱人又常常给你父皇吹耳边风,现在朝中大部分势力都偏向于祁王。你也身在朝中,这些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

皇后苦口婆心,她深觉此生没别的盼头,所有的精力便都倾注在这场权力游戏中。

慕容瑾又何尝不知!

皇家无情,他跟祁王斗了这么多年,祁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慕容瑾比谁都清楚。

自打五年前太子病薨之后,皇上就迟迟不肯指定太子人选,一直拖到今天。

诸位皇子中,皇上最倚重的便是慕容瑾和祁王慕容清;而论资格,也只有身为皇后之子的慕容瑾和宠妃淑妃之子慕容清有权争夺太子之位!

“母后请放心,瑾儿知道怎么做!若再等几日,苏染香还不来找我,我再去寻她问问。”慕容瑾道。

“唉,也罢!你也别太端着面子,苏染香好歹是个姑娘,能哄着的时候,就说点好话。依她单纯的性子和对你的感情,应是很好应付。”皇后劝道。

“儿臣明白。”

“对了,那日刺杀你们的人可有查清眉目?”皇后又问。

“卫国公赶去的时候,他们全部都已咬舌自尽;儿臣这些日子派去调查的人也没查出蛛丝马迹来。对方做得干净利落,那几名刺客的身份也无从可查。”慕容瑾皱眉道。

“罢了,既然查不出也就别查了。就算没抓住狐狸尾巴,本宫心中也有数,今后你出门要多加小心。你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多谢母后关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母后累了,要休息了,你回去和他们继续喝酒吧!”皇后靠在榻上,闭上眼睛养神。

慕容瑾拜别皇后,又回到万寿殿。

而此时宴会已散得差不多了,皇上和淑妃离去后,很多女眷都已去了后院唠嗑,只剩一些朝中官员在推杯把盏。

慕容瑾没有心情在此饮酒,便寻了人去找苏染香。听闻苏染香和方氏已然回府,慕容瑾没来由地觉得一阵烦躁,便也推脱身体有恙,早早离开了皇宫。

春意正浓,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百花节。

苏染香闲得无聊,便带清荷海棠两名婢女前去百花节赏花。

“小姐,要不要去前面的茶肆歇息?”海棠问道。

今日的艳阳高照,虽是春天,却也有些炎热。

她们出门便劝苏染香坐马车过来,哪知她家小姐最近不知吃了什么药,一反常态非说多走动走动可以锻炼身体。

她们也无奈,只好顺了苏染香的意。

苏染香儿时跟随父亲和兄长在军营长大,骑射虽远不及兄长,却也有几分武将世家的风范。这一年多跟着父亲回了京师,反倒天天窝在闺中,身体也比不得以前。

前世苏染香为了讨好慕容瑾,学那些小女儿情态,什么琴棋书画女红之类,结果弄得不伦不类,倒成了东施效颦。

而今的苏染香决定只为自己而活,她学不来那种扭捏之态,也欣赏不来那些病态之美,她只想做回自己!

所以,她决心多出来走动走动,一来可以锻炼身体,二来免得待在府上总是想起前世的伤痛。

作者有话要说:一心谋权的皇后:瑾儿,你的爱情亮红灯了,苏染香好像有点不喜欢你!

傲娇的晋王:哼!母后又不是不知我讨厌她,她爱喜欢谁就喜欢谁!

深藏不露的燕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五皇弟,那染香归本王了!

彻底放飞自我的作者:单机还是满欢快的,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反正没人看,笑着哭.jpg

☆、赏花

“你们想歇息就直说,我又不会那般不近人情。”苏染香笑道。

多活了一世,她的心态已然不再是十三四岁的天真烂漫。在清荷和海棠两丫鬟面前,她比前世多了许多宽容。

清荷俏皮地吐吐舌头,“奴婢就知道小姐最好了!不过小姐大病初愈,就算要活动筋骨也不宜劳累过度。”

三人进了茶肆,苏染香点了些小吃,叫了一壶茶。现在时值四月,在太阳下晒久了还是有些炎热。

待到结账时,清荷才突然发现她们的钱袋不知何时被人顺走了。

清荷这丫头才十一二岁,平时跟着苏染香这样的主子,也学得有些心高气傲。

见身上没钱,她也没说语气和缓点,反倒是颐指气使地对店小二道:“我们今日身上没钱,明天我们会派人把钱给你送来。”

店小二在这茶肆做了好几年,赊账不还的客人见得多了,又听清荷那般高傲的语气,便道:“唉,我说小姑娘,我看你也穿得人模人样,怎么偏偏就是个赖账的人呢!”

“你哪只狗眼看到我们赖账了!今天我们的钱袋被人摸走了,才欠你几个钱,平日里我家小姐打发奴才的钱都比你这多!”清荷这丫头伶牙俐齿,骂起架也丝毫不服软。

茶肆内的客人听闻这边在争论,皆侧目过来,一时间议论纷纷。

若是前世的苏染香,定会拿自己身份来压对方;但而今的她,却不想早早就背负不好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