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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变心了(111)

“宫中都是祁王的兵力,你们这般去,可会太冒险?”苏染香放心不下,虽说慕容玥和苏谨之武功高强,但皇宫重地,其实那么容易闯的?

“小香儿这是担心大哥呢,还是担心燕王呢?”苏谨之倒不以为意,反而开起玩笑来。

苏染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惹得苏谨之朗声笑了起来。

慕容玥见苏谨之拿自己和苏染香开玩笑,也未说什么,只宽慰苏染香道:“染香不必担心,宫中布局本王了然于心,等晚上我会一一给侯爷细说。虽然宫中有重兵把守,但他们的布防也有些破绽,只要我和侯爷避开重兵之地,走布防弱一些的地方,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话虽这么说,但苏染香还是不怎么放心。

苏谨之大咧咧地笑道:“小香儿,你大哥夜探敌营数百次,还从来未被抓住过,你就不用担心我了。说说你想要什么东西,今晚大哥给你从皇宫顺一样礼物回来。”

“大哥,你这是去打探皇上的病情,可不是去当贼!”苏染香忍不住白他一眼。

不过,被苏谨之这么一调侃,苏染香心中的担忧倒是消散了一些。

“燕王殿下难得从正门来我们府上一趟,小香儿便带他到处去逛逛吧!大哥回去补会儿觉,晚上好去给你带礼物回来。”苏谨之别有深意地给苏染香递了个眼色,苏染香装作视而不见。

随后,他又对慕容玥笑道:“燕王殿下自便了。”

慕容玥点点头:“侯爷既然还有他事,便忙去吧。”

苏谨之走后,屋内便只剩苏染香和慕容玥两人。苏染香道:“大哥说话疯疯癫癫,你不必理会他。”

慕容玥轻轻一笑:“侯爷天性坦诚率直,说话幽默风趣,长得一表人才,人人都巴不得结交,本王怎能不理会?”

“可惜殿下没有皇妹,不然可以跟他结为连理,也算了却我娘的一桩心事。”苏染香半开玩笑道。

“侯爷入京之后,京中未出嫁的小姐都巴不得能一睹他的风采,想要嫁到你们苏家来的何止一个两个,就算本王没有皇妹,侯爷想要娶妻,也绝不是难事。”慕容玥说道。

苏染香听后却不以为然:“真要这样,我娘亲就不会这么愁了。大哥眼光挑,那些姑娘也嫌弃大哥常年在外,跟那些粗汉子在一起久了,不懂体贴人。一开始来我们府上做媒的倒也不少,但现在却压根没几个了。”

慕容玥听后觉得有些奇怪,他从外面听到的和苏染香说的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看来,是武定侯自己不想娶妻罢!

“像侯爷这么洒脱的人,或许更喜欢无牵无挂的生活,其实这样也未尝不是好事。”慕容玥感慨着。

苏染香奇怪地看向他,讪笑道:“嗯,像殿下这般淡泊的人,或许也适合一个人终老。”

慕容玥这才发现自己无意间一句真心话又说错了:“自打和染香结识后,本王便再不是那个淡泊的燕王了。像我这样的大俗人,无法免俗,定要找一个情投意合的人过日子。”

两人坐着喝了一会儿清茶,苏染香对今晚之事还是有不少担忧,就算现在他们从萧关调兵回来,也需耗时两个月。

而若再等两个月,又不知会发生多少事,是什么境况。

同样,慕容玥也甚是担忧,如果皇上真有什么事,一边是父子、一边是兄弟,他又该如何处理?

两人沉默了片刻,苏染香见他垂着眼,脸上浮现着少见的忧色,便问道:“殿下可是在为皇上担忧?”

慕容玥轻叹一口气,抬眼看她:“我虽与他并不亲厚,但他始终是我的父亲。如今他卧病在床,我却不能像寻常父子一般侍奉左右,甚至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如此艰难……”

苏染香略微一想,宽慰道:“难得殿下还有如此孝心。染香相信皇上虽老了,但心还是不糊涂,若真有人想对他不利,他亦有自己的自保方式。殿下也不必太过担忧。”

慕容平并不傻,他看似平庸,但久握皇权,对人心和局势的把握应该没几人能出其右。

即使现在淑妃和祁王控制了他,但这立太子的诏书没下,也说明他并不是那么好糊弄!

慕容玥苦涩地说道:“但愿真如染香所言吧。我也希望八弟不要做糊涂事,众多兄弟中,父皇最疼爱的便是他。若他因此而心生歹念,怎对得起一向爱他的父皇?”

苏染香不语,这个她还真不能保证。这一世与前世的偏差越来越大,前世慕容清反的是慕容瑾,但这一世慕容瑾已经一蹶不振,目前看来短时间也兴不起风浪。

而前世与这场角逐没有任何关系的燕王却被卷了进来,之前祁王的势力又被削减了不少,最近燕王的呼声也越来越高,难保慕容清会心生焦虑和嫉妒。

入夜后,慕容玥便到国公府门前等苏谨之,此事苏家两兄妹暂时还未告知苏青文,苏谨之也只是偷偷出来的。

苏染香辗转难眠,欲随苏谨之一起出来看看,却被苏谨之阻止了:“你出来一会儿被爹发现了,我今晚就走不了。爹娘的院子还亮着,多半没睡,你要是嫌难熬便过去陪陪他们。”

苏染香想了想,自己跟着去也做不了什么,只好听苏瑾之的话,去了苏青文和方氏的院子。

苏青文见她半夜还来自己这里,倒有些诧异:“染香今晚怎么就想起过来看爹娘了?”

苏染香看他们还在下棋,便道:“这入冬后昼短夜长,睡早了半夜醒来也无聊,所以染香不想早睡。不过,没想爹娘也没睡。”

方氏落了一颗白子,抬头对她说道:“还不是你爹,大半夜的非要我陪他下棋。现在你爹早上不上早朝了,每晚不到子时都不肯上床。”

说着,方氏便招手让苏染香过去,挨着她坐下。苏青文头也没抬,一边看着棋盘一边说:“老夫回京这么两年多了,还从没像现在这般清闲过。”

方氏道:“你呀!就是不理事!按我说,你还得小心些,皇上这一病也怪怪的,他若真病得如此重,便当把太子立了;万一他要有个什么事,今后谁来继承大统都难免要闹一场。”

“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依老夫看,皇上并非不想立太子,而是他心中还在权衡。毕竟前太子已经去了这么多年,太子之位也空了这么多年,若是冒然立太子,必将掀起一场风雨。”苏青文把玩着手上的黑子,迟迟不肯落下。

方氏又道:“你这么一说,莫非皇上有意立燕王?”

苏青文抬起头,看了方氏一眼:“燕王仁厚爱民,此番退敌也立了大功,若是他能继承大统,自然是再好不过。但祁王这些年一直深得圣宠,其生母也得皇上独宠了这么多年,他手上的权势不容小觑。现在皇上还未下定论,只怕想立谁,我们猜测再多也没用,最终还是得看皇上的意思。”

“爹,可皇上已经很多天没上朝了,难道你就不怀疑他在宫中被人控制了么?”苏染香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