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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汉的正确姿势[快穿](110)

“割手腕有多痛,我知道的,你不要为我吃这种苦。”

卫澜沉默了。

的确如此,刚刚制作组告诉她,她的确可以让他的痛苦减半,不过每次她都要放相当多的血,而且他还会产生类似抗药的情况,以后要达到相同的效果,血量必须加倍。

到最后就算把她抽干也无济于事。

独孤渊垂着眼睫将诗集翻页:“是他们叫你来劝我喝药吧,你陪我在这里坐着就好,这柱香燃尽,你就离开,他们不会责怪你的。”

他手里的诗集装订得极内敛,封面画了墨色的远山,山间浮动着迷蒙的岚气,隐隐约约露出秀雅的诗集名,这式样似乎有些熟悉,不过卫澜根本没看到。

她抿唇,隐在袖里的双手不自觉地捏成拳。

今晚就是月圆。

她在独孤渊惊讶的视线中跪在地上:“殿下,这次被士兵误抓,若不是您相救,我在牢里肯定会受不住,我的这条命就是您救的,我本就是医女,既然您不想用我的血,可否让我为您诊治,我知道在此前已有多位御医为您看过,只是......”

{攻略目标独孤渊:好感度+5}

{攻略目标独孤渊:当前好感度55}

她不该这么跪着的。

不该露出这种谨小慎微的表情。

她也不该叫他殿下,不该称呼他为您,她该是亲昵地,调笑着挽上他的手臂,嗓音清冷而甜美,唤他......

唤他什么?

独孤渊轻声叹息:“起来,我让你医便是。”

很快,侍女就将银针等等的东西送进了内室。

卫澜坐在床头,垂着眼眸为独孤渊把脉。

【麦芽】:澜澜没问题吗,要是治不好不就凉凉?

【文字】:记得《医毒双生》吗,就是双女主江湖游戏,那里面有医仙和毒师两条线,澜澜当初做过很长时间的锻炼,就是不知道在这游戏管不管用。

【皮球】:等等,谁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白哥哥?

【卷纸】:白然:说好的化形后就来找我呢?

【窗帘】:前世顾轻尘,今世独孤渊,白然要气死了。

“居然是表里......”

卫澜睁开眼睛:“话说我想知道,你们玩这游戏时是怎么处理的,表里只有在很久以前的《镜湖医仙》游戏出现过,这游戏没给玩家点亮医疗技能,在不知道何种毒,也不知道如何治的情况下,你们怎么在睿王府站住脚的?”

评论区表示有的站白然,有的站太孙,有的氪金,有的干脆混吃等死,只不过在那样的剧情里,独孤渊今年冬天就要病逝了。

卫澜捻捻手指:“这样,这游戏挺有意思的。”

表里,表里不一,是梦世界设定里很久远的毒。

表里分为炎寒和寒炎两种,独孤渊中的寒炎,表面上是单纯的寒毒,他体弱怕冷,受不得半点冻,医者为其诊治的时候,通常都会开炎性的药方,但这毒的根本恰恰在于炎,越是这样治,他的病会越严重,表观看来会显得更冷更虚弱,医者再治,如此恶性循环。

难怪他今年冬天就会死,这么治简直在害命。

“如何。”

卫澜将手收回袖里,斟酌着开口:“殿下,您的毒是每逢月圆便会发作,对吗?”

独孤渊点点头:“今晚月升时。”

卫澜抿抿唇:“请殿下允许我今夜服侍在侧,今夜我吩咐煎的药您都要喝,我说要做的事也请您照做,如果殿下的痛苦减轻,那么以后请让我为您诊治,如果没有,我任由殿下处置。”

“不必,你想做就做吧。”

独孤渊把诗集放到边上,将腰间的玉佩递给她:“拿着这个,你需要什么东西都可以找管家要。”

这么信任她?

前世剧情的威力真这么强?

卫澜接过玉佩:“多谢殿下。”

不得不说,独孤渊真的很有远见,当卫澜离开房间走向药房,写药方抓药的时候,就接受到了来自各种医者和煎药侍女的嘲讽。连对药理稍有见解的管家看了她的药方,都觉得她是在胡闹,甚至还有要弑王的意思:“小姑娘别胡闹,你那破方子会害苦殿下的。”

卫澜面无表情地拿出玉佩:“这些都是殿下的意思。”

管家:_(:з」∠)_

最后卫澜顶着王府全体的不满目光抓完了药,本就惹众怒,为了防止自己的狗头被打爆,她没敢让侍女帮忙煎药,凡事都亲力亲为。

煎药房里火光彤彤,橙红色的火苗像是将绽未绽的莲花于火炉上娉婷婀娜,卫澜扇着扇子看药,趁周围没人管她,她解开手腕上的布,昨天留下的狭长裂口仍沾着血迹,她用指甲划开血痂,红色的液体顿时淌了出来。

她用的药材都是至寒至冷的,不过还缺最关键的雪莲,这游戏应该没有冰山雪莲,但她的蛇血本身就是寒的,有灵力加持,现在兼具解毒和治愈的作用。

这就是制作组给她的金手指了。

药终于熬好了,卫澜端着药走出药房:“管家伯伯,咱们王府有没有夏天用的凉席,最好是某域进贡的。”

管家捋捋他的白胡子:“殿下不能受冷,睿王府没有这种东西,但端王殿下喜好享受,去年西域进贡的冰蚕锦缎,皇帝陛下都赏给他做夏日时用的被褥了......”

管家说着说着,忽然感觉哪里不对,他低下头,看到卫澜笑眯眯地仰起脸举着玉佩:“那麻烦管家伯伯去借吧,就说殿下治病要用,端王殿下那么关心咱们殿下,肯定会割爱的。”

管家:你这是在搞我。

第79章 人人都爱小医仙

端王那边答应得果然很利落, 很快侍女们就抱着冰蚕丝的被子走进独孤渊的寝房。独孤渊倒是很配合,他坐到边上的摇椅上,捧着暖炉默默看卫澜折腾,全程安静而乖巧。而有他的纵容, 管家也不敢说什么,只焦躁地薅着自己的胡子, 毛越来越稀, 越来越少。

铺好床铺后, 卫澜转身行礼:“殿下,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请殿下屏退左右,今晚我想独自服侍在侧, 因为过程可能会有些特别, 希望能不被打扰。”

“殿下......”

管家刚要开口, 独孤渊微微偏过头:“退下吧,今晚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许进我的房间。”

“啊,等等。”

管家抬眸, 刚觉得小姑娘还有点良心,就看到卫澜伸手指向房间四角的火盆:“把火盆都拿走吧。”

管家:嘤。

很快,房间就只剩下卫澜和独孤渊了,青年望向放在窗边的药碗:“我是要把药喝掉吗?”

“殿下稍等, 要等到药完全凉掉才行。”

卫澜将房间的窗全打开, 夜里的凉风习习吹进房内, 带来些微凉意,房间那股燥热也开始消散。她走到独孤渊身边,温顺地半跪在他身前,仰起头问:“殿下,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可能会让你很痛苦,但是对您的病真的很有帮助,您可以相信我吗?”

“很痛?”

卫澜有些歉疚地点点头:“很冷,很痛,比以往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