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晓烟默默地转过了头,陆哥哥总是这么忙,那件事情还是过段时间再和他吧。
待陆峰挂掉了电话,他直接走过去站在了她的书桌旁,轻轻地用自己的食指敲了下桌。
沐晓烟这才转过头来好奇地看着他:“陆哥哥,怎么了?”
“我明天会去出差,身边正好缺一个提东西的助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啊?”
沐晓烟很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什么叫正好缺一个提东西的助理,他能确定她去了是帮他拿东西而不是他帮她拿东西吗?
他那么关心自己才不会让自己去提东西,到时候还会把她的东西一起带上,对他而言更是一种负累。
“陆哥哥,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了啊?”虽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但今时非同昨日,她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沐晓烟,也不再是哪个清白的沐晓烟。
陆峰撇唇一笑,立马恢复严肃的表情:“我现在可是你的上司,你是我的下属,你下属应不应该听从上司的安排?”
按照他的法沐晓烟也仔细考虑了一番,这样却是也对,她点点头,只回答了两个字:“应该。”
可是他刚刚明明是在用商讨的语气和她提起的啊,她怎么知道是非要去不可的。
不过这样也好,她出去这几天也正好可以躲开爱爬窗户的皇甫西爵。
“那今天回去你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早点起床,我去接你去机场。”
“去哪里啊?”会不会很远……
“普吉岛,一个很美的地方。”
“那我要和我妈商量一下。”这次出门旅行一定要和家里人一下,不然失踪了都没人给她报警,就像在皇甫庄园的那一次,那变态神经质的皇甫西爵将她囚禁了十几天才将她放了出来。
陆峰很惬意地微扬下巴将视线对焦在房顶的吊灯上,自信地道:“你放心,阿姨肯定会同意的。”
从到大念蕊对他信任十足,把沐晓烟交给她简直一百二十个放心,因为在他看来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沐晓烟重要,所以这次出差念蕊也是一定会加以阻拦。
“那……好吧。”
其实不想也知道的,妈妈对于陆哥哥一直都很看好的,就比如她时候偷懒不做作业,她就用陆哥哥做借口,是陆哥哥非要带她出去玩才没时间做的,但其实是她自己要拉着人家出去陪自己玩。
“哦,对了,陆哥哥,我好像不能去耶,我还没办护照。”
“放心好了。”他早就已经帮她办好了,这趟普吉岛之行也不过是借着出差带她来旅游的,这个笨蛋因为孩的事情已经情绪很低落了,虽然她不,但他是谁,是陪伴她从牙牙学语到亭亭玉立的那个人,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别想逃过他的眼球。
正文 第159章 完全是因为怕他打碎玻璃
吃过晚饭后沐晓烟就开始收拾东西了,她向窗户望了一眼,脑中又在想今晚不知道皇甫西爵还会不会来,无论如何今天他都不能再放他进来了。
思及此,沐晓烟在窗台外撒了一些之前留下的玻璃碎片。
对着漆黑一片的窗外,沐晓烟伸出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哼,看你还怎么进来!”
她继续转过身去收拾自己准备拿走的东西,没多久窗外就传来了动静,是男人痛苦的呻吟,不过声音不大,紧接着就是有东西落下的声音。
沐晓烟放下自己的衣服连忙跑了过去,途中便着急地落下了泪珠,那个臭男人不会真的掉下去了吧?她在窗台上放玻璃片只是为了防止他进来打扰她,但是她绝对没有想要害他的意思。
“皇甫西爵,你不要死啊!”沐晓烟跑过窗口边上一脸失魂地看向窗外,外面除了远处星点的街灯和住宅的灯光外是黑洞洞的一片。
皇甫西爵摔下去了,她要怎么办?
她像被时间老人定格了般,一个动作在原地僵持了五秒钟,大脑瞬间过滤的恐慌像是被施了加快循环法术一般在脑中飞速徘徊。
皇甫西爵死了,就这样被她误害死了,她以后再也见不到他,孩以后也再也没有爸爸、
……
就在她正绝望的时候,一只沾满了血迹的手伸在了阳台上面,她的脸上马上洋溢出了轻松的笑容,他没事就好。
前脚还在为皇甫西爵没有摔死的事情欣喜,后脚她就又在纠结之前的问题上了,她下定决心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再进来的。
皇甫西爵的双手被攀在了窗台上,那狭窄的地方承载着他巨大的身躯,他沾满血迹的手一下下拍在了玻璃窗上,在这干净透明的玻璃上留下红色印记。
“沐晓烟,你给我开门……开窗,你把窗户打开。”自己的手背玻璃碎片扎破已经让他够生气的了,现在她就在屋里,窗帘没有拉住他能从外面直接看到她的身影。
“皇甫西爵,你走吧,我今天是不会让你进来的,你死心了吧。”知道他的手受了伤,现在在窗台上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但是她告诉自己要狠心,不能被这男人这点伤就让他得逞进来。
谁让他不负责任,把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呢?
她也有脾气的,不可能再仍由他那么欺负自己。
“你不介意再碎一面玻璃吧?”皇甫西爵的手再一次被一块细的玻璃碎片割破,他隐忍着响度低声痛吟了一声。
沐晓烟无耐地向窗外看了一眼,那男人应该伤得很重,自己身上原本就有昨天的伤,今天又加了新伤,比昨天严重好几倍,伤口还集中在手掌地带,现在下去也是凶多吉少了……
面对身受重伤的皇甫西爵,沐晓烟表现出一副极度厌倦的模样,很不情愿地将窗户从里面打开。
她告诉自己,她帮他打开窗户完全是因为怕他又打碎她家的玻璃,还有就是她不想背负一条生命……
正文 第160章 这个狠毒的女人
皇甫西爵长腿一迈直接从窗外跨入到了室内,沾满血迹的双手紧紧地攥起,玻璃碎片还未除去就又被他的粗鲁锲入掌心,浓郁的血色再次从他斑驳的伤口中缓缓流出。
他稳稳地站立在她的面前,像一个尊毅力不倒的抗日英雄的塑像,挺拔傲立的鼻梁倨傲地指着她,深陷的眼眶中那双蓝色充血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
他不懂为什么她这样对待自己,他大半夜爬上了三楼只为见她一面,她却在窗台上放玻璃碎片,害他的手再次受伤?
“沐晓烟,怎么会有你这么狠毒的女人。”
虽然皇甫西爵嘴上是这么,但是心里却是松了口气,他的身体多日难得休息本来就很疲惫了,经过了昨晚的折腾终于熬不住生了病,今晚他带病前来看她,若她再迟一会儿给他开门,估计他也真的是撑不下去了。
他的面色突然间吓得惊人,沐晓烟不禁后退了一步,望着有些憔悴的他她本来十足的底气抽去了一半,故作倔强地扬起下巴:“是啊,我就是狠毒,你可以走啊,以后不要来找我了可以么?”
“让我离开你?”皇甫西爵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朱红的唇带着一股玩味的气息浅浅抿起。“没可能。”
就算是她恶毒又怎样,反正睡她照样睡她,他也照样会感到满足,不是么?
再,他皇甫西爵的女人需要善良有用么?善良给谁看,又不用回报大自然。
不过她狠毒的对象是他,这就让他有点没办法忍耐了,她千方百计地想要离开自己,为了不见到他还在他必经的窗台上洒下玻璃碎片,她就这么不想要见到他么?
沐晓烟恼羞成怒地看着对面的男人,他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感到气愤。什么叫她狠毒,她这也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他皇甫西爵又能善良到哪里去呢?抛弃怀孕的她就是他的善良么?
他有什么资格来她?他没有任何资格!
“皇甫西爵,我狠毒,我是天下最狠毒的女人,既然我这么狠毒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我?就是单纯地想到折磨我这个狠毒的女人,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