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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血(5)

可是普通一直和我沾不上边,至少从前到现在我不是。一双绝望的眼眸对上我的,或许他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轻易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但他绝对明白我眼里浓烈的杀意。

“他在哪?”这沙哑的声音是谁的?

“……”被掐得脸胀成酱紫色的杀手根本挤不出空隙回答我,只好艰难地摇摇头。

清凉的夜风拂过,乌丝飞扬,打到杀手惊恐的脸上,在那一瞬间,他看到野兽般双瞳,他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一刻的恐惧。

“红眼睛在哪?”不需要回答,我已经从他眼中看到了答案,改把黑衣人拎在手上,我奔向目的地。

很近,拐了几个弯我就感觉到他的气息,不怎么斯文地踹开房间门(那应该叫暴力O_0“…。),扑鼻是一阵诡异的香气,我心中一沉。这香和着浓烈的药味竟然一比也不含糊,使人心醉,是红颜中毒者的一大特征——身带奇香。

还好,京城第一玉坊的制品白玉巧屏遮住内室,才刚轻了一口气,但一丝丝痉的呻吟绕过屏风,绵绵的,悠长地钻进我耳里,但……疑惑地轻抚心脏的位置,为何这里如钻探般痛着。

“碰”黑衣人跌落地上,马上一个翻滚敏捷地挨在昙木柜边喘息着,双目戒慎地睇着我,但我并不注意这些,

脑中出现自己的声音,它在告诉我:离开吧,只要你现在离开了,那一切就会回到从前。

对了,就这样可以了,现在,只要转身回到裂缝就好。挥一挥手,几步路就好。

如是想着!可是我那双脚好像因为很久没有运动,跑路跑出味儿来了,竟然急匆匆地溜了进内室。

完了,这一次真的完了,我想。

待看清内室的情况时,我仿佛有一种错觉,我这一辈子完了。

第七章 剐心

精致酸枝木大床,白色绸质床单,米色雪纺纱帘……倾城毒美人……

他,依然美得让人忘记呼吸……

但,那脸上表情却使我讨厌,那痛苦的表情,很讨厌很讨厌。怪异地我的心脏阵阵发疼,难道是“红颜”产生了的副作用?

看哪!

曾被搂在泉边与我聊天(观众:-_-……只有你认为是聊天。眼一瞪,消音。)的人儿,现在就躺在这床上,像睡着了,但并不安稳,被梦魇缭绕。长长的乌发铺在雪白我丝绸上,影着那面容,使我心醉。为了减轻伤害,身上穿的是高有的丝绸……我想效果不彰,因为原应是雪白的丝绸现在已经染成腥红色,那抹红一直在被单抗散开,泛着浓烈的血香。从衣襟边缘可以看到那磨损的血肉。

毒……一直是我的骄傲!

我制造的毒一直提给我不少的乐趣,但此刻带给我的不悦却一瞬间超越了乐趣。

胸腔挤得难受,彭胀的怒气在我深呼吸片刻稍稍凝住,救人要紧。伸手准备察看离牙的伤,但有些白目却不懂看形势,几条黑影为护主袭向了我。

愚蠢的牲畜……

在某人的惊呼中,我手一抬便待解决他们,野兽般的眼瞳闪现着嗜血的红光。

在生与死的一刻里,手腕一紧,挥出的手刀改为掌,一阵掌掴声中倒了一地黑衣人,刚刚围着我成一半圆。不动了……惊呼的人跌坐在地上呆了(不用怀疑,就是被我拎着走的仁兄)。

我回头一看,手腕处被秀长的手握住了,连手掌磨损出血也不放手,我知道那一定很痛。但手的主人很执着,依然死死拉着不放。

叹了口气,抬头,果然!他还是昏迷着,他无意识地感觉到我的杀气,他比普通人要来得敏锐,但这敏锐现在又该死的碍事。

“放心吧,我不杀他们。”暂时……

听到我的话他放开了手,果然,那手掌已经血肉模糊,叹气……无奈啊!低头开始查看他的毒伤,毒已经入骨;头以下的内脏同样被毒腐伤;连魂魄也有开始侵蚀!

该死!魂魄受损了不能够用瞬间移动,身体也不宜移动,那只死兔子现在又是浩月,离不开“家”。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为他值得吗?来不及思考这问题了。

“喂,你!”往身后哼哼啊啊地起来的黑衣人里一指,正对着这根食指的人马上蹦得老高,他又是那刚刚被我拎着的倒霉鬼。“过来当我助手,其它人护法。”

“助手?!”黑衣人是男的,显然那音乐天份也不高,所以在尖叫时那声音像刀锋刮在玻璃上般刺耳。我听了也不禁皱皱眉:“你不适合唱歌,以后最好别让我听到你唱歌,不然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杀了你!”

“呃?”这又在说哪一段,黑衣人听到直冒冷汗。

“你叫什么。”

“我……”

“真麻烦,不要说了,就叫你一号吧!”

“一号?”那不如叫“大号”好了,黑衣人急急出声:“我叫夜鹰!”

“猫头鹰,过来拎着!”什么夜鹰,夜里飞的鹰就是猫头鹰。我也不废话,晃手间现出一只小木盒,交给他,夜鹰连反对的时间都没有,反射性地伸手一接,结果是差点没趴在地上,因为……这小小的类似木质的盒子其实重得要命。

(“可别看小这个盒子,这是十二巫中发明大师鸡头大哥发明的乾坤盒,嘻嘻材料嘛属商业秘密,这盒子可以放下一坐房间那么多东西,但剩下的问题是盒子的重量和放进物品的重量是对等的……有意者可到长安八宝坊证做……嘎啊”染血的砖节掉在地上……)

还好他平时根基练得不错,这会儿还勉强能捧着这盒子,我熟练地打开盒子,把一个又一个小瓶子中的药水倒进碗里,夜鹰愣愣地看着,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小的瓶子我动倒出这么多的东西,我小心的衡量着药水的份量,勺子有规律地搅动着,左三……右四……等药配好我便取出一把闪烁着黑光的锋利小匕首,手指一个打响,食指上冒出紫色火苗,我快速地把手指往刀锋上一划,在惊呼声中把小匕首没入胸口,毒蛇造型的刀柄冒出一股血柱流进碗里,估算着时间中够,利落地拨出匕首,刀锋上竟不带一丝血迹。

不痛?是真的……才怪!但是这种肉体上的痛,我已经麻木,不甚在意地把药水搅和。我把一勺药送到昏迷的离牙唇边,他竟然有意识地喝着药,这是因为毒和解药是互想渴望的。毒驱使他自行喝药,药效不错,当一碗药喝完他已经安睡了,不再呻吟,再过一会伤便会好。

“公子!”黑衣人惊呼着指着我胸前,原来我的血已经流到地毯上去了,伤及心肺,我要一天才能回复能力,这伤不会自动愈合。我好笑地看着眼突出来的黑衣人,这人满有趣“帮我包扎吧。”我可不想成为十二巫中第一个消失的妖!

第八章 印记

 建造牙园的人一定是很会享受的人,至少寝室的窗台很惹我喜欢,两米多宽的窗台铺着厚厚的丝皮,还有松软的靠枕,窗外是水波粼粼的人工湖,贵重的锦鲤在水里游戏,湖边的绿柳随风漂杨,不知从哪里顺风吹来的飞花落瓣点在湖面,吸引嘴馋的鲤鱼一次又一次的浮出水面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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