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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血(20)

一时间回廊中只剩下我的笑声……

终于离牙受不了了,决定让我不再笑下去“你再笑,已经够了,你没有笑过么?”

“嗯?我常常笑,可是我今天特别想笑,好像和平常不同……”自己也说不出来“除了小时候,好像没有这样笑过了。”

自己说完我又低笑了几声,没有注意到离牙一脸惊讶地回过头来:“怎么样过日子也不可能没有笑过,你不要唬我。”

“不知道呢?怎么样的日子可以天天这样笑?”我疑惑地皱眉“以前都没有遇到你,不可能这样笑啦。”

“难道你就没有看过别人这样笑么?”究竟他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离牙疑惑了。

“有……虎姑婆和兔子对看时就常常这样笑……真怪,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么?”以前只觉得他们俩很恶心。两夫妻常常这样对笑,看人人甚是不爽,原来感觉是这样的,怪不得他们喜欢这样笑了。

“……那不就是,你不会学学。”虽然不知道虎姑婆和兔子是谁,可是他并不在意随口说了一句。

“他们又不是你!”我随口回了一句,很无心的,自己并没有注意。

“……”一时间离牙僵了一下“你少废话了……”

“你知道吗?只有你感这样对我说话,也只有你第一个能这样对我以后活下去。”这可是真话,可是别人,早连灵魂都被灭了,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因为这样而去伤害他。

离牙没有作声加快了脚步,没有人看到他勾起的嘴角。

夜风轻轻拂过,原来已经是夜晚,竟然没有人注意到,离牙轻叹。突然一只手快速伸上来推着他:“快快走,夜风凉,着凉也可不好了!”

……雕栏外被夜露打湿地草叶上湿上一滴晶莹的水珠,从哪里来的?只有小草们知道……

第二十章 惩罚

金铸的香炉飘出淡红色的烟雾充斥着整间侵室,一只素白的手轻轻掀开金色的炉盖入下一两片香木,动作细微,竟然没有弄出任何声响。

房间以金为主,红为衬,珠翠缭绕,宏国的花瓶字画,楼国进贡的木制精品家具,除皇帝老子的家还有谁可以这么嚣张,所以你们没有看错,这里便是现代皇帝的侵室,“龙池殿”。

渡国人都知道他们的皇帝是个傀儡娃娃,基本上上朝都是静坐在幕帘后听,那些奏折都是大臣们检查过,筛选过再然后才“安全”地送给皇看,所以人们对于这个窝囊的皇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当然朝中分两派也没有皇派,左派——宰相派,右派——枢密使派,势均力敌,明争暗斗,五花八门。

一抹身穿龙袍的人影现在正闭目坐精精的云石案前,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透过阴暗的光线可以看到一张清秀少年的脸,这便是渡国的皇——龙枢毓。

幽幽地,自红木梁上掉下了一卷小纸条,却看不出任何动静,这般轻微的动作根本不会人注意到,可是偏偏一只素白的手捡起了它,看也不看梁上,便走向案前。因为她知道送信的人已经走了。

蓦地,敲动的手指停了下来,紧闭的双目张开,那是一双黑色的眼瞳,很普通的黑,就如天下人一样,可是却有着不应该出现在16岁少年眼里的沉稳,与及潜藏的危险。他接过那素白的手递过来的纸条。迅速地阅读一遍。

“冬桂……”皇笑了,微勾的嘴角牵动整张脸的条纹,一下子仿佛有了16岁少年该有的调皮,只是你若能仔细看他的双瞳,你绝对不会认为那是调皮,因为那黑曜石般的双瞳中充斥的只有服仇的恨意“我们要开始了。”

“是……”阴影中的女孩子走出来,一身宫女的衣服。虽然梳了一个发髻,但长长的留海依然把双眸遮住,全身散发着让人不可接近的阴柔气息,仿佛从地狱爬回来的幽魂般,没有一丝活着的气息。她轻轻接过纸条,轻轻地掀开金色的炉盖,让那抹白在香木间变红而后只留下一抹灰色。

“冬桂,准备温水,是时候”鸳鸯浴“了”嘲弄地一勾唇,看着自己的贴身宫女兼传说中皇上的宠物——冬桂,熟练地指挥着守候在站外的一干太监宫女准备一切。

受过训练的宫女太监利落地准备好一切以后,识相地听命为皇上的风流守门去。

一直到门闭上那一刻,皇站了起来,越过低自己一个头的宫女冬桂走向屏帐后的浴桶,冬桂沉默跟上。

冬桂立于屏风一侧接过皇换下来的衣物,金丝线的龙袍,各样配饰,白绸质内衫,最后是一条长长的白色绸带……

云云的水气中,纤细的身影独自刷洗着,一直不作声的冬桂欲言又止。

“说吧……”水中的人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的忠卜有话要说。

“真的要开始吗?”犹豫了半晌冬桂平静地问。

“冬桂,我现在是笼里的小鸟,离不开这金砌的笼子……况且离开了也活不了,所以我只有两个选择,一就是永远留在这笼子里……”龙枢敏轻掬起一捧水“而后让主人决定我的命运!还有就是二……”猛地并合双掌,水自指缝间溢出,滑落……

“我要当饲养小鸟的人……”

“……”

……

离府大厅——

离牙单膝跪于堂中,上位坐着年过五十,瘦削健壮的老人家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胡子。

“这次任务是失败了?”

“是。”

“人员损失?”

“五人——”

“哦?”

“分别是二号的夜鹰,影一队的魑,魅,魍,魉。”

“牙,你已经刺广昱几次了?”

“十三次。”

“看来你的实力仍需磨练……”离柯精明的眸子并未从离牙身上看到什么,他这个儿子,自出生便是一个妖怪,拥有着异于常人的外貌,于是他便让他接受严格的杀手训练,从小到大的残酷训练把他训练成一个冷血的杀手,一直以来只要是他的命令,无论是从刚出生还是垂垂老矣的人,他都会眉头不皱一下动手杀掉。

一直以来离柯对他的表现都很满意,只是只有离柯自己明白自己太成功了,养成一个没有情绪的杀手,同时自己也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免不了担心有一天这个儿子会不会把他也杀掉,虽然很快地被他自己推翻了——自己训练的畜牧又怎么敢动主人,可是他是一个谨慎的人,会懂得不停地给自己的工具施加压力,让他对他的恐惧永远不能凌驾到背叛他的欲望之上。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对吧……把这次的副队长解决掉,没有用的人留着何用。”

“是。”离牙立起,旋身向牙园走去。

像往常任务结束般,牙园门外站着等街解散的暗杀小队,离牙望向全员归来(不包括谎报已死的五人)的队员,红宝石般的双瞳此时却像两潭浓绸的血般无光。他抽出腰间的软剑,所有人便明白了。可是并没有人害怕,如出一彻的黑眸没有一丝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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