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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轨(49)+番外

乔觅边吃着边听,轻轻点头。

其实刘家的不幸,的确是自作孽,七个女人的不幸,也是自作孽,因果循环,不过……

“那个夏津,或许就是幕后黑手。”

“吃。”孟靖源白了唐梦杰一眼,把拿着馒头的手往嘴边推。

唐梦杰委屈地看了薛思商一眼,后者一直对着小笔电忙,不予理会。

“下午我就离开。”薛思商对孟靖源说:“而且那问月老断红线的方法,你不用试了,乔觅跟姜故平没有姻缘,是别的原因,他们才牵扯在一起。”

“哦?”孟靖源瞪了讶异得忘记进食的乔觅一眼,见他又乖乖地吃起来,才问:“真正原因是什么?”

“现在还不确定,但他们至少牵扯三世以上了。”薛思商顿了顿,才说:“我会帮你查查,当是还你的人情,但是不保证能够查得一清二楚。”

“嗯。”也只有这样。

乔觅三两下吃完手上食物,对皱眉的孟靖源笑了笑,才说:“昨天发生了一些事情,可能和这个有关。”

将昨夜的见闻娓娓道来,乔觅毫不保留,只希望得到答案。

三人沉吟片刻,各自眉心都皱得死死的。

“是个危险人物。”唐梦杰来了一句废话。

薛思商想了想,斟酌过后才说:“既然你手上的伤是实实在在的,那就不是纯粹的幻觉,那个夏津该是把你们拉回一段过去里头,真实经历这一切。能做到这一点,那他的确不简单,至少在座各位都做不到。但是他的反应,明显并不了解你的过去,只是正巧发现……因此,你必须要小心注意,他说不定会再接触你。”

“哦。”乔觅轻颔首。

“另外,你记得是哪个朝代的服饰吗?”

乔觅轻轻摇头:“不太确定,但绝对不是近代,不是唐宋及以后的服饰。”

“那可能是你轮回某一世经历,因为诅咒刻在你的灵魂上,所以夏津把你带往过去的时候,就带进诅咒产生的年代。照那个情形,应该是在进行祭祀之类的某种仪式,既然用到活人和血,那就绝对是阴邪类,被你打断后,施术者受到反噬必死无疑,因此用最后的机会对你施咒了。那段历史中必然有你,所以诅咒是从那时候开始延续至今的。你在遇到孟少以前,一直过得很痛苦,不是吗?”

乔觅轻颔首:“所以,现在诅咒是解开了?”

“不是,你遇上孟靖源也不是什么好事。”薛思商不理会某人发黑的脸色,冷静地分析:“你与孟靖源相遇渡过了丧命的坎,接下来却遇到各种惊险,相信未真正解决诅咒之前,情况不会好转。在那些古人里面,你是哪一个?除去祭师,那是白衣人和婴儿,还有女鬼。”

乔觅支了支眼镜,想了好一会才说:“我不知道,我对那些都没有印象,说不定我是那个婴儿,所以才会什么都记不住……谢警官和苏医生那时候,不也是自己救了自己吗?说不定我也是这样。”

“那庸医未必是祭师。”孟靖源突然冒出一句:“那样的结局,绝不会有好下场,魂飞魄散也说不定。但……说不定血统上有联系。”

“你是说因为血咒的关系?”薛思商想了想,不太同意:“不,姜故平的确是个普通人,但姜家也不只他一个人,要是因为血统的牵绊,那关系人就有一大堆。不过姜家人有嫌疑,我会查证的。”

孟靖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低敛的红眸掩不住决心——乔觅,他保了。

下午时候,薛思商就拖上唐梦杰离开了,院子安静下来。

孟靖源放假了,天天在院子里晃来晃去,偶尔会跟乔觅一起去采购,有时候消失几个小时,却会赶回家吃饭。

乔觅的手没有好起来,一直吃的外食,就连翻译工作也是由他口术,小花帮忙操作,晾衣服等家务就得麻烦沉风和小梅帮忙,黑犬负责处理垃圾,日子也过得还算惬意。

谢锐堂上门两三次,也就交代一下刘敏那事

,后来又忙新案子,不来了。倒是姜故平来得勤,担着换药的旗帜,三天两天往院里赶,经常被孟靖源送上三拳两腿,皮肉日益的粗厚,竟然赖着脸皮蹭吃蹭住几次,对古怪的院子和狗都免疫了。

乔觅知道孟靖源没有真心的驱赶姜故平,或者是为了就近观察,试图从姜故平身上找到‘过去’的线索,可惜每每紧皱的眉头显示他没有任何收获。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乔觅慢慢习惯安稳,孟靖源没有提起‘做爱’的事情,他几乎忘记。直至手上伤口愈合,血痂也落了,留下淡淡割痕的时候,他接到一通电话,不容拒绝的,命令式的邀约。

盯住挂断的电话,乔觅找了黑犬:“黑犬,陪我出一趟门行吗?”

[去哪?孟少可不喜欢你乱跑哦。]黑犬懒洋洋地说。

“车站,我三婶来A市了,说有我妈的遗物要交给我。”

第33章

对于父母,乔觅的印象仅存在于冷硬墓碑上两个日渐斑驳的名字,乔家人不喜欢谈他的父母,而他早已经放弃探索。毕竟从未参与他的人生的两个人,即使了解,又能怎样?徒增念想罢了。

三婶来的电话,是乔觅首次听到乔家人主动提及他的父母。

母亲的遗物?在他二十多年的记忆里不曾存在过。

给小梅留言后,乔觅就带上黑犬出门前往A市总车站。

在A市定居以来,乔觅前往车站的次数聊聊可数,因为这地方会令他想起首次离家来到陌生环境中的彷徨不安。依旧热闹的车站,行人摩肩接踵,在一张又一张陌生且麻木的脸庞后头,乔觅看到了熟悉的三婶,那个总是穿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似乎与记忆中并无变化,走近才发现那张脸上多了一些皱纹,苍老不少。

“三婶。”

轻轻一声招呼,似有心事一直沉思的妇人打了一激灵,看向比记忆中成熟不少又苍白不少的年轻人,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安,而后又恢复了精明:“乔觅?你这孩子……长大了。”

乔觅笑了笑,没说什么,领着三婶找了个露天冷饮店坐下,黑犬趴在旁边一声不吭。直至这时候,三婶才看清楚地上那条大狗,向来对宠物无爱的她立即皱紧了眉头:“你在这还有地方养狗呀?”

“是房东养的。”不准备多解释,乔觅召来服务生要了两杯冷饮,直切主题:“三婶说我妈妈留下了遗物,是吗?”

涂绘精致指甲却无法掩饰岁月留下痕迹的指掌拨了拨刘海,以掩饰一闪而逝的不安:“是呀,你也长大了,你妈寄存在我这里的东西,是该交给你了。”

“嗯。”

三婶从皮包里掏出一只小锦囊,手下微顿,还是递了过来,乔觅接了,打开瞧了瞧,一条小小的金链子,款式挺旧的,是有些年份了。

“你父母也没有留下什么……他们那时还年轻,这项链是你妈唯一留下的首饰,当年她过得也不容易,要过生活,有很多东西都换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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