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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轨(32)+番外

这一夜孟靖源没有发烧,倒是把乔觅困在怀里锁得死紧,乔觅安安分分地被孟靖源拥了一夜,直至天亮才轻轻下床,院子里除了一些碎布,谢警官已经不见踪影,小梅说那人是黎明时候扶墙出门的,乔觅很快就把这个人扫离脑海,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昨夜里的确折腾够了,大伙都睡得很晚才出门,争抢着梳洗完,姜故平挂着两颗熊猫眼,比谁都憔悴,他看见乔觅后欲言又止,可惜某人神经粗,完全没有注意到,只顾着嘱咐孟靖源该注意的事项,姜故平猛地把热粥灌下,眼眶都红了。

薛思商和唐梦杰又说起方天大厦的事情,经历昨夜,他们都察觉到异常。

“我今天去找刘总聊一聊。”薛思商虽然贪财,但更不喜玩命,他不想硬拼:“这事情有蹊跷,那几只鬼很不寻常,恐怕刘总对此事有所隐瞒。”

确实,对方虽然是财大气粗的大老板,但是千里迢迢请来薛思商,只要求做一场法事,如今却牵扯出不少麻烦,任谁也会起疑。

“我跟你一起去,趁着白天,也好探问一下有没有特别情况。”唐梦杰故作潇洒地挽唇一笑:“看看昨晚那张皮,究竟是谁的。”

孟靖源转头看向乔觅:“你呆在我身边,或许还会接到电话。”

乔觅大略听说过昨夜发生的事情,也把自己接到古怪来电的事情说了一遍,他正担心孟少会带伤蛮干,待在一起倒方便照顾了,自然同意。

姜故平蔫蔫地说:“我先回去上班,晚上来换药。”

乔觅听了,很是感激:“我会准备晚餐,姜医生也一起吃吧。”

听到这温柔的邀约,姜故平心花朵朵开,出门时候甚至吹起口哨,连连向送行的乔觅挥手,笑不拢嘴,整齐白牙在晨光下灼灼生辉,闪瞎狗眼。

孟靖源突然朝唐梦杰说:“给我一个令人秃顶的巫袋。”让你变500W镭射灯泡。

唐梦杰装做没听见,提住昨天带回来的大只黑色塑料袋,跟薛思商一起出门了。

“你再休息一会吧。”乔觅拉住孟靖源往房间带:“我去熬个补血的汤。”

孟靖源倒是很乖,任乔觅拉住走,寻思着是不是趁机把人摁倒吃一顿,昨夜入睡以前,他就念想了很久,现在是想得更甚了。孟靖源毕竟是习惯了任性,心里想得难受,就准备下手,可是狼爪才刚刚伸出,敲门声响起。

小梅把脑袋穿过院墙探看,幽幽地说:“是昨晚那个呆子。”

谢呆子一无所觉地摸了摸脸上爪痕,夹紧腋下资料夹,继续敲响院门。

第23章

谢警官来了?

乔觅与孟靖源面面相觑,乔觅轻轻啊了一声,瞅住孟靖源说:“他是不是要把我铐回去呢?昨晚我放狗咬他呢。”

孟靖源回以白眼:“那就让黑犬把他吃了。”

“不太好吧,那位警官虽然顽固不化还有点不识好歹,但又没有杀人放火,犯不着要他的命。”乔觅放开孟靖源朝院门走去,主意已决:“我先跟他谈谈,大不了像你对付姜医生那样,叫小梅和沉风用门板把他拍出去。”

“……”孟靖源微怔,食指搔搔鼻翼,别开脸。

黑犬在旁边嗤嗤地笑,取笑孟少也有吃鳖的一天,结果乐极生悲,狗尾巴遭受主人无情践踏,它嗷嗷惨叫,蹦起来飞快远离虐待狂,委屈地追着狗尾巴转圈圈。

乔觅并未注意身后发生的小段插曲,他拉开门,只见小梅半个身子冒出围墙外,死鱼眼直勾勾地盯紧来人,一身怨气明确反映她对此人反感。乔觅对小梅扯起安抚的淡笑,再看谢警官,彼此之间的距离怎么好像变远了?

“谢警官?”

“啊,是。”谢锐堂挤出几声干咳掩饰自己在的失态,或许他可以跟人浴血死战到最后惺惺相惜,可以直面夺命枪口昂首挺胸,更可以与歹徒斗智斗勇也其乐无穷,但昨夜这看似无害甚至表现得谦和的男人,在下达那样疯狂的命令以后却淡定如斯。谢锐堂承认自己看不透这个人,对这样的角色,不可自抑地产生了畏惧心。

乔觅不明所以,只见这位警官期期艾艾说不出个所以,但也没有动手铐人的意思,更感困惑:“谢警官特地上门是有什么事?”

谢锐堂神情局促,一边拿出夹在腋下的文件,一边思考措词:“那件案子……你们也在调查……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孟靖源等不不耐烦了,也上前来,听到这话就把眉毛扬得老高,冷笑:“怎么?谢警官不是有天大的本事吗?你要调查清楚还不简单?今夜再进去一趟不就得了?”

谢锐堂跟孟靖源就像水和火,乍一碰上,不是火熄灭,就是水蒸干,顿时怒目相对:“孟靖源,你有本事,你就弄清楚了方天大厦的真相吗?”

“我没兴趣。”

“那昨夜是什么?夜游?还是闯空门。”

“哼,是谁在闯空门,要上警局报案吗?”

“你!”

“呆子。”

孟靖源正待叫小梅或沉风把人拍飞出去,乔觅却先一步拿过谢锐堂手中资料夹,好奇地问:“谢警官认为这些资料对我们有用?”

“你别多事。”

孟靖源白了乔觅一眼,伸手要抢夺资料夹,却被躲过去了,乔觅脸带微笑,礼貌地邀谢锐堂进屋里。

“谢警官进来再说。”

谢锐堂僵了僵,终于鼓足勇气从乔觅身侧过去,走进屋里。

见状,孟靖源一把扯住大胆违逆他的乔觅,咬牙切齿:“谁让你自作主张?!”

“如果你没有受伤,我就不会这么做。”手臂被掐痛,乔觅抿唇迎视怒瞪,并不准备让步:“不要闹脾气了,看看资料又不吃亏,反倒谢警官即使知道真相也不能破案才是吃力不讨好,这种便宜白占白不占。”

孟靖源本来在生气,却被乔觅后一句话堵得愣住了,移眸瞅向不远处明显僵化的某人,他也难以抑止唇角猛烈的抽搐感,终于败阵:“你……”

“怎么?”乔觅坦荡荡地仰着脸,理直气壮。

刹那间孟靖源心中有所触动,抬手推一把乔觅挂上鼻头上的眼镜,便大步往屋里走:“我就看看你查到些什么。”

乔觅微讶,抬手轻摩镜框,只觉得这孟少越来越小孩儿脾气,说不赢就搞小动作,不禁摇头轻叹,举步跟上去,不忘招呼石化掉的谢锐堂,善解人意地说:“别怕,黑犬其实不爱咬人。”

黑犬在树下打了个哈欠,嘀咕:[对,我的确不爱咬人,更爱吃人。]

听不懂狗语的谢锐堂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脚边的黑犬,他犹如惊弓之鸟般唬地跳到乔觅另一侧,又狼狈地连退数步,直至与一人一狗维持两米以上安全距离,才惊觉失态,黝黑的脸上泛起可疑暗红,他耷拉着脑袋急步往屋里钻去。

“他是怎么了?”乔觅大惑不解。

黑犬举爪捂住狗眼,长叹:[被调教成功了呗。]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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