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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咒崩坏(62)

“那你都知道了,还来干吗?”再次点起一支烟,忍足谦也倚墙看著自己的侄子,其实对他的出现也没多少惊讶,反正都是意料内的事情。

忍足谦也的公寓,有一个很大的露台,此时,他正在听那个不过见了几次面的唯一血脉说著他一个小时前刚知道的事情。

白石藏之介知道的,关於谦也的一些情况,有不少是谦也自己和他说的,当年对白石冷这个侄子有了兴趣之後,便三番两次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话痨一样,不停说著自己的事,倒不是炫耀什麽,纯粹是没话找话,以为他什麽都不会记得,没想到竟给记了个十分十。

该说是感动麽?

“这些都是我刚听到的,即便和我说这些的是白石,但还是不可能马上接受。”忍足侑士看著对方的眼神过分地认真了,似乎还想从自己的记忆深处,找出这个男人的样子,然而,无论如何努力,却是一点点印象都没有。

“信不信,接受不接受没什麽区别,我们没有利益冲突。”

“有。”

“……”这个“有”回答得太干脆,挑起眉头,谦也有些兴趣地看著侑士,只见他没有继续用语言解释,而是伸出手,嘴里念了些什麽,不一会儿,一股冷风便从他的双手中席卷而出,整个露台结上薄冰,不过是十秒锺内的事情。

带著强烈冷气的风吹乱了谦也的头发,不得不眯起眼睛,这瞬间冰封的力量,还没有发挥出百分百,力量从程度上来说,远远不够,但范围如此之大,并且起码集合了两种自然元素的能力,都令谦也在瞬间惊叹。

果然是後生可畏啊。

但是心里想是一回事,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只是冷静地用手指轻轻搓了一下,点燃了被吹灭的烟,冷漠地扫了眼四周,地方已经收了力,他的大露台也已经全部覆上了一层冰,晶莹剔透的,很漂亮。

“你想确认我的实力?”所以才挑衅地卖弄这一切?

“不,这我没兴趣。”忍足侑士捧起之前倒给他的茶,早就结冰的杯子在被他双手触摸到的时候,立即加温一样融化了冰霜,甚至於连茶水,也因为瞬间升起的温度而冒出了热腾腾的雾气。

正因为没有天生的特殊能力,在上次一战中,太多力不从心的事情,为了更好地保护小景,忍足曾经尝试了各种咒语,为了找到最合适自己体质的,并尝试了好几种不同能量的混合,过程的痛苦,没有人知道,哪怕是小景。

现在就算是白石,也一定不会知道,忍足侑士,已经有了和三年前完全不同的巨大能量,而且为了达到瞬间爆发的效果,在修炼的时候,他已经本能地开始储藏力量,在自己体内设了一个封印,每次使用力量时,百分之二十的能量会被自动吸收封印起来。

也就是说,你看到忍足用了百分百的力量在对抗地方,但只要没有解开封印的话,他使出的力量不过才百分之八十的效果。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真的到了有什麽紧急情况,还有放手一搏的资本。

“我只想知道,现在我的体内,当时你设下的封印,是否已经解除?”

“这种程度,就能让你满足了?”摸了下结冰的桌子,谦也笑得很挑衅,“你以为从我身上遗传到的能力,只有这点程度而已?”

“那请你替我解封,我现在急需力量。”

“理由?”

“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能够有杀死白石藏之介的实力。”

“……”果然是很劲爆的理由,呵呵,谦也完全被答案吓了一跳,不注意烟已经燃到了头,不小心烫伤了嘴唇。“他是这麽希望的?”

点了点头,忍足侑士今天就没有露出一贯吊儿郎当的申请,意外地从头认真到尾。

“现在的你,还不行。”

“要怎麽才行?”

“不是,是觉悟还不够。我在二十几年前在你身上设下的能量封印,在封印了那麽多年後再次开启,瞬间爆发的力量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一点点而已,你的肉体根本承受不起。我可以随时为你解封,只是你要做好有可能一瞬间就翘辫子的准备罢了,当然,即使你挺下来了,那股力量在你体内,学会控制它,少说也要花上一周的时间。”

谦也在说到,翘辫子的时候,神情连半点变化都没有,就好像轻松地谈论今天天气要下雨一般。

“所以,等你有了这个觉悟,并做好这个准备的时候再来找我吧,封印是我设的,确实是有这个义务替你解开,如果你真的需要力量的话。”谦也说完这句,站起身,送客意图明显。

同样站起身跟了过去,忍足侑士知道这个对他而言第一次见面的叔叔,不过几句话的交流,已经可以确认不是一个故弄玄虚的人,他的每一句话都可以相信,因为他压根不屑去说谎。

“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我没兴趣等你啊。”看著忍足侑士离开的背影,谦也在最後还是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送走客人,谦也再次回到露台,那一大块的冰天雪地,太唐突,留著未免太难看,然而,他刚打开门,就看到白石冷已经将一切复原,甚至连一滴融化下的水滴都没有留下。

“谢啦。”

“这样的力量,还有个屁封印没解开?”明明是冷酷的男人,这段时间却变得异常暴躁,仿佛什麽事情都令他不满一样,谦也看著皱著眉头,说著脏话的白石冷,无奈地笑了一下。

“老白,你倒是越管越宽了嘛?连我的家务事都要来插一脚?”

BC……

《血咒崩坏》 肆章. Part 5(上) 离开

Part 5(上)

佐伯对之後几小时发生的一切,完全意料之外,却又无可奈何地接受,谁让自己已经如此坚决地说出这样的话,再要反悔,未免有些说不过去,更何况,白石目前的举动,无不表示了他的意愿,既然事已至此,还有什麽好努力的?

於是佐伯在第三次无奈地苦笑之後,接过白石递给自己的东西,收拾进了皮箱。

在一个小时内订好了回千叶的新干线车票,又在两个小时内,将一切行李打包完成,佐伯已经不用再去怀疑白石的意图,这明晃晃地赶人离开举动已经令他心死,无言以对。

晚上的饭桌上,倒是出人意料地来了个全员到齐,仿佛大家都为了记住这最後一次能一起吃饭的机会,尽管心里各有心事,却还是准时准点的出现在了饭桌前。

饭菜依旧是佐伯准备的,食物是早就有的存货,不需要额外去买,洗洗弄弄,简单入锅炒几下,便成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大家早就习惯了的口味。

不二还在考虑著如何能帮越前重回娱乐圈铺路,看到幸村那个样子,即便知道他不是幸村本人,还是无法做到熟视无睹;手冢也没将下午接到的电话告诉其他人,正在考虑要不要在晚上告诉不二,要说私心人人都是有的,手冢也不例外;忍足是在谦也说完的时候就决定一定要解开封印的,现在只是在考虑如何和迹部开这个口,或者还是隐瞒著不让他担心比较好?迹部算是最正常的,不过看到明显有心事的忍足和怎麽看都心情很糟糕的佐伯,也难免受其影响,一同散发低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