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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咒崩坏(59)

好吧,扯远了,拉回来。

由於翔被迫去参加一个鸿门宴,以能力来说,白石冷无疑是四个人中最厉害的,当然另一方面,也只有他才能熟练运用各种正常咒文,不至於像观月一样,把人惹急了就直接一股诡异的紫色烟雾腾起,怎麽看怎麽都像邪教组织。

於是,那天白石冷因为翔的关系,不得不拜托看起来无所事事的谦也去自己家里,照看一下才几岁大的侄子,压根没想到这竟成了引狼入室,保护先别说了,等白石冷回来时,就看到白石藏之介皱著小脸,拼命拉扯著忍足谦也的头发,一边拼命蹬著他的肚子。

将侄子抱起来後,忍足谦也压根没觉得自己是被厌恶才被施以暴行的,还扯著阳光般地笑脸,对好友说,“嘿,这小子真逗,我很喜欢啊。”

当时白石冷很客气地只是给了个大白眼,没用拳脚警告一顿。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那时的一句戏言,竟在那麽多年後,被深刻印证了什麽,白石冷在亲手埋葬了忍足谦也的尸体後,在那风光秀丽的半山腰整整坐了个下午,当西沈的夕阳慢慢消失时,才抽完最後一支烟,站起身,拍了下裤子上的灰尘,说了句,“我没想到,你是真的喜欢那小子。”

没有人能够预料到,因为白石藏之介而死去的人会有多少,但那无疑是一场新世纪的噩梦,它还将无限延续下去,似乎永远都等不到黎明前朦胧透出亮光的那一刻。

白石告诉忍足,在有四妖这个说法之前,忍足谦也曾使用禁咒想要解救一个男孩,结果不幸造成无可挽回的巨大损失,那个咒语并不如他们之後修炼的禁咒那麽难,但力量却很强大,一旦控制不当就会失控。

那次,谦也确实失控了,盘旋在手臂上的巨浪在半小时後淹没了整个街道,那个因为火灾命悬一线的男孩,也早在巨浪拍打过来的刹那就断了气。同时在这场意外下,还死了8个人,受伤无数。

因为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事故,不知情的人当然以为是自然的报应,而对於知情人来说,这就是不可被原谅的错误,白石冷甚至看到了白石家派出了精英部队为了追捕这个为同行丢脸的罪人。

藏在最危险也最安全地方的谦也,见外面没什麽动静,拉开衣橱,走进房间,毫不客气地将白石冷桌上的凉茶喝了个一干二净,还拍著胸口说,我的妈呀,丫的,这痴情的种子总有一天要害死我。

因为这次的恶性事件,导致忍足家族在瞬间被诛灭,本来就不是什麽正大光明的通灵师,还时不时抢其他人的生意,业界本来就对姓忍足的法师全部不爽,虽然人并不多,但这两三个还总是成为害群之马,於是这次逮到了借口便来了个灭口。

这样的发展是忍足谦也预料之外的,当时的他不过刚二十出头,正值拥有最大理想的年龄,哪里看到过人性的丑陋面,等他匆忙赶回去时,本家已经被一把熊熊烈火烧毁了,尸骨无存。会解救到忍足侑士,是因为谦也的父亲,半夜托梦给他,告诉他,那个几乎没有一点点能力的旁支家族里的这个男孩,遗传到了祖父的通灵能力,等这力量显露出来时,那些人不会放过他的。

於是,忍足谦也第一次见到忍足侑士时,便是给还是婴儿的他,在体内加了一个用正常途径无法解开的封印,没有多看一眼,在护士进来前,跳窗消失在了黑暮中。

白石不知道当时的那个封印是否还在,毕竟忍足已经用了太多本身的力量,但由於是四妖做的封印,就连白石也无法保证能够打得开,所以只能先尝试一下,如果失败的话,就不得不再去找那个男人一次。

忍足迷迷糊糊听了一通关於四妖的事情,又看著白石每每说到忍足谦也时露出的不自在表情,脑子一团浆糊,连白石叫了他好几次,让他到封印里面来释放力量看看都没听到。

“白石,按照你的说法,其实一直以来,你都和四妖有联系?而且早在你碰到的时候就知道,我是忍足谦也的侄子?”揉著疼痛的太阳穴,忍足侑士对白石所说的一切,实在是没有任何印象。

“一开始并不知道,不过很快便知道了。”

“我靠,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

“……”

BC……

《血咒崩坏》 肆章. Part 3 分手

Part 3

最终忍足没有如白石所预想的进行训练,而是要了忍足谦也的地址,甩袖离去,附带了一句,我体内的封印是否彻底解除,这个直接问他本人会更快,白石,在我能够杀死你之前,给我撑住!别让那个该死的女鬼吞噬!

因为是做好了和忍足在地下室耗上一个下午的准备,所以白石才那麽早出现在公寓,最近为了刻意疏远佐伯,好几次都是到了半夜才晃回房间,故意装作没看到等待自己的佐伯,匆匆洗了澡就躺床上挺尸。

应该是当机立断的,却迟迟不知道如何开口去说,这般纠缠下去,绝对是百害而无一利。白石不能保证当被恶魔附身之後的自己,会不会做出连他都伤害的行为。如果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情愿现在就让他离开,彻底忘记自己,而最好的方法就是冷处理,这种内向外加自卑的性格,会让他主动想要逃避。

一个因为没有感情而导致的分手,总比被恶魔吞灭之後,性情大变的颠覆形象好上太多。

客厅里只留下手冢依旧保持著一个姿势在看报纸,白石的脚步有些迟疑,最终还是走向了自己的房门,虽然已经提出要暂时分开居住,但还没来得及施行,自己说是说了,对方也答应了,但显然没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这麽去做。

手才刚碰上门把手,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两人均是一愣。

足足对视了一秒,白石才勉强举起右手,扯了个怎麽看怎麽尴尬的笑容。

“白石,现在有空吗?我……正好想要找你……”让开路让白石进来,佐伯也不出去了,关上门後,跟在白石身後一起进了房间。

“是很重要的事吗?我有些累。”背对著佐伯,所以语气可以做到非常冷淡。

“嗯,如果不是非常勉强的话,请务必给我点时间,几分锺,只耽搁你几分锺就好。”不似撒娇似的委屈,也不是严肃认真的态度,佐伯这句话更多的是一种无奈与破釜沈舟的感觉。

知道要来的始终会来,更何况是自己期望中的发展,白石紧紧握了下又开始痉挛的左手,平复内心瞬间涌起的难受情绪,深吸了口气,“好,那你等我先洗个澡。”

几乎逃跑一般冲进浴室,将水花达到最大,浇在身上溅起的水花融入到立刻升起的水雾中,彻底掩盖了自己。

刚才一瞬间的情绪激动,导致那家夥又开始起劲,咆哮著想要挣脱束缚。

任何想要自伤性的举动都被制止,哪怕是用攻击性极强的咒文想要以强对强地制约住这股力量都无法做到,一刃水刀切下,不痛不痒,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