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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咒崩坏(5)

佐伯就不说了,那赤手空拳和众鬼搏斗的样子仍然历历在目,天生的强健肉体是他最大的武器,却莫名得配上了意外脆弱的神经,导致每次在被吓了一大跳之後,倒霉的都是那只本来以为捡到大便宜的鬼。

手冢有在认真的和忍足学习一些简单的咒术,仗著比忍足更直接的天分,那些东西倒是没能难倒他,现在有时都能在搏击中,和忍足打个平手。但似乎手冢并不满足现在所掌握的这些皮毛,开始自己修行。

迹部当然没可能去搞这些,但那连白石都比不上的直觉,倒是每次都能让鬼还没想到会撞上他,就被他一脸嫌弃的结局了,至於方法嘛,那就要问忍足给了他什麽护身符了。

如果不是这次佐伯的突然事故,所有人也许都会忘记“危险”究竟是个什麽东西,尽管他们曾经和它如此得亲密接触。

怎麽可能不重视,在这个他们认为绝对安全的别墅,那个最厉害的白石的房间,直接中招的是肉体最为厉害的佐伯……呵呵,那不是随便是谁,只要对方想攻击的话,都能轻易攻击到?

床上的佐伯还很痛苦,早已汗湿了全身,呼吸紊乱,急促得仿佛随时可能下气接不上上气……没有停下擦汗的动作,不二不敢想像,如果对方的魔手是伸向了手冢,那自己还能否保持冷静。

“小景,明天可以借我点钱吗?”谁也没有想到,打破沉默的会是忍足,而且说出的竟是这麽一句话。

“我怎麽不知道你已经穷到要伸手问本少爷拿钱的地步了?”挑了下眉,迹部嘲讽的语气没有丝毫遮掩。

“哎,还不是那个白痴女人嘛,非说我毁了他丈夫的尸体,如果不是有他丈夫的主治医生作证,我差点就被抓去警局训话了,她居然说她看到她丈夫活过来了,结果被我活活打碎了……你也知道的嘛,这女人哭闹起来不是人类可以受得了的,实在是好话坏话甚至连威胁的话都说尽了,还是没用,最後中介开了个价,那女人才停下了那夸张的哭闹声,回了个价……於是,原本很严肃的为丈夫洗冤申诉就变成了莫名其妙的讨价还价……”也不知道忍足是压根没有觉得什麽危险可怕,还是天生话就那麽多,一口气说了一通不算,还叹了口气,继续说,“没办法,在那女的坚持不肯再让价又要再次上演窦娥戏份的时候,我只能妥协接受她的价钱,并且免费为她丈夫做超度,只要她以後别败坏我的名声。”

“呵呵……谁让你把他丈夫敲了个粉身碎骨,活该。”迹部也没了之前的沉闷与紧张,一屁股坐在白石的大床上,完全没觉得有什麽不妥,“要多少?”

“哈哈,就知道小景最好了~”忍足笑得一脸媚容,“也没多少,就50万。”

“什麽?!”

“啊?!”

“你刚才说多少?”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激起不小的涟漪,甚至连手冢都没什麽表情却意外又本能的回了句“你刚才说多少?”

不是没钱,起码对手冢这样的大明星而言,50万不过是个零头的零头,但哪有人要求索赔这个价格的啊!

“你个白痴,不会是被敲诈了吧?!本少爷看那个女人八成本来就是个巫师,把自己丈夫弄成诈尸,然後敲诈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法师!亏这还是你们讨价还价出来的价格!”

“即使不给她钱,她也不能怎麽样吧。”不二可不知道原来做这种工作还存在这样的风险,随时可能赔偿到倾家荡产?亏自己本来还想过转行。

“哎,这也没办法,这年头靠的就是那个飘渺的名声,没有名声,你再有本事也别想接到生意,我情愿用这些钱堵住她那张嘴,以後还能再赚更多的。”

“呵呵,那你就去堵啊……”迹部冷笑。

“我没钱啊……”忍足也一脸坦然,嘿,这年头问别人借钱还有理了?!好像本少爷借给你那是理所当然,不借给你那是不仁不义了,啊哈?

“真巧,本少最近也没有能够动用的资金。”因为突然冒出的托马斯,迹部不得不命令公司内部的私人调查小组进行严查,能够这麽掌握公司股份的,没可能不在本公司按内鬼。

所以,别说50万了,迹部是连5万都拿不出来。

“啊?这样啊……”忍足语气中掩盖不了灰心丧气,不过眼神却已经很迅速的扫向了手冢,“对了,手冢大明星,你是不是还欠我一笔不少的拜师费?”

推了下眼镜,手冢似乎对发展完全不觉得意外,“我的钱都在不二手上,如果他愿意给你的话,我当然不会反对。”

“不二……看在我们……”

“没门。”

连头也没抬,不二皱著眉头看佐伯突然颤抖起的身体,之前还滚烫滚烫,现在却好像开始不自觉得发冷……

浑身滚烫一小时後通体冰凉一个小时,如此循环,直到身体机能败坏,回天乏术。

白石的话再次浮现,不二几乎没有停顿得将之前弄到一边的被子整个覆盖在已经开始剧烈颤抖的佐伯身上。

与此同时,隔音效果确实不怎麽样的隔壁房间,非^凡幸幸突然大哭了起来,八成是一觉睡醒,没看到有人在身边,又黑漆漆的一片,当场给吓哭的。

几乎没有停顿,迹部直接就向隔壁跑去,无论看似多麽高傲的少爷,无论表面上并不怎麽喜欢小孩子,但毕竟是自己的亲身弟弟,不管是不是幸村转世,对迹部来说,都是至亲的,怎麽可能不紧张。

企图还想在说些什麽从不二口中要到钱的忍足,犹豫了一下,说了句,“那我们就先过去了,今晚辛苦你们了,明天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後跟著迹部去了隔壁房间。

过了没多久,幸幸的哭声停止了,而门也没有再被打开,多半两人也准备早点睡觉,明天还有一大堆事情等著要处理。

佐伯还在发抖,意识模糊的发出冷冷的呻吟,手冢翻出好几年没用的充电保温器,不二则是打开了制热的空调。

终於缓解了佐伯的寒冷後,手冢将不二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从後面环抱著他的腰。

知道手冢有话要说,不二只是回过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鼻梁,然後用唇将他的眼镜取下,玩笑似的看著手冢逐渐迷茫起的双眸。

“不二……”想要夺回眼镜,明知道自己没有眼镜,什麽都不能习惯,偏不二就喜欢拿掉这副眼镜逗弄著自己玩。

没有让手冢抢回眼镜,不二则是在把眼镜拿到手中後,左躲右闪,然後被封住了唇。

温柔缠绵的一吻,包含了更多让彼此放心的成分,不涉及欲望。

一吻之後,不二有些恋恋不舍的继续啄著手冢的下唇,傲雪凝香,整理 直到手冢再次将他调皮的双唇堵住,这次的吻带有些疯狂的占有,两人的呼吸也变得紊乱而又急促。

早已熟悉的身体,知道在什麽时候踩下刹车,两人都没让欲望继续,而是微喘著近距离对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