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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The lie in believe(网络版)(89)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带著满怀的希望来到监狱,期望中对方兴奋的表情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佐伯在最初看了自己一眼後,就默默地坐著,视线看著桌上,不言不语,毫无表情。

探监的时间很快就到了,白石说了很久的话,口乾舌燥,对面的人半点反应都没有,直到听到铃声,才慢慢站起来,忽视白石,转身跟著狱警走回监狱。

在走回去的时候,白石注意到他的左腿有些瘸,不知道是暂时性的还是永久性的,动作很怪异,尽管不喜欢男人之间的性爱,但接触过的相关案件太多,自然看得出,佐伯此时的走路姿势,想告对方强奸绝对不成问题。

这个程度,已经是强奸致伤了吧,再严重点就是恶意伤害。

直到佐伯消失很久,白石才慢慢站了起来,走出监狱。在离开那扇沉重的大门後,迫不及待地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他感觉刚才在里面的自己,差点就要窒息。

明明这并不是白石见过的最糟糕的监狱,最糟糕的罪犯,为什麽心里却会如此压抑。

举步离开时,白石对自己说,算了,他是一个在法庭上自己承担所有罪名的人,不可能因为陌生人一次的对话就轻易改变态度,明天再来吧。

在白石离开监狱的时候,迹部来到了樱花酒店的包房,偌大的一张十二人的圆台面,金碧辉煌的餐具,甚至连餐巾上都有镀金。在和迹部确认包厢类型的时候,秘书吓了一大跳,什麽?十二人的最大包厢?总裁,您是准备带多少人去赴约?

多少人?当然是一个人。包厢大,是防止对方带的人太多,没地方坐。

於是,当手冢推开包厢门的时候,眼角不明显地抽搐了一下,好大一圆桌,这个大少爷搞什麽呢。但没有表露出丝毫疑惑,手冢淡定地在迹部对面坐下,隔著很远的距离对望。

“哎呀,真没想到手冢你是一个人啊。”言语里的讽刺意思太明显,迹部却全然不当一回事,叫了服务生,让对方上菜。

不一会儿,令人尴尬的大桌面就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山珍海味,这桌子菜上来,才总算让之前两人坐大包厢的尴尬感去除,原来桌子那麽大不是为了坐人啊,是放菜的,服务员心里哈哈,哈哈两声,嘴角笑著抽筋。

好个炫富的表现。

和服务生的尴尬比起来,手冢要自然太多了,风度翩翩地用餐,不紧不慢,每道菜都尝了一口,不一会儿就饱了,迹部也在优雅地用餐,仿佛在比谁的动作更标准更漂亮,在确认彼此都没有再吃一口的欲望後,迹部让人收走了菜,上了餐後点心以及两杯咖啡。

吃饭期间,没有人说话,这也是用餐礼仪之一,餐桌上不谈公事,起码在你咀嚼大虾的时候不能互相砍价吧。

“说吧,约本少爷出来,有何贵干?”

“迹部景吾,这次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手冢也不含蓄,直截了当,眼神直盯著迹部的脸,不错过他的任何一点脸部变化。

“笑话!”迹部笑而不怒,“本少爷根本不屑这麽做!”就能搞垮你们冢域。

“嗯。”手冢也没穷追不舍,本来这个开场白只是个引子,就和当时在办公室里对忍足说的一样,他也不认为这是迹部搞得鬼,“既然如此,有没有兴趣合作?”

“哈?!”这下,迹部少爷是真的傻眼了,这话就好像听到明天地球要被海洋淹没一样惊悚。两人明争暗斗到现在,从来没有想过任何合作的事宜,尽管谁都知道,合作不代表讲和,只是商业手段中的一种,他们可以继续争斗。

眯起眼睛,迹部仔细打量对面的手冢,也是第一次懊恼这餐桌有点过大,使他看不清对方眼里闪烁出的光芒,有多狡诈。

手冢迎上那打量的目光,没有退缩,将自己的提案清晰地诉说了一遍,幸村团队的防护系统是全球最佳的,这本身就是一块广告,如果骇客并不是迹部派人搞的,那对方的目的就不明确,到底是针对冢域的,还是针对整个国内的电子商务市场,防一手总是好的。手冢邀请迹部合作,只是防火墙防御系统这一块,他们会共同使用一个系统。

“大无畏精神,哦?”迹部眼里的戏谑,手冢直接忽视。“冢域真是品德高尚啊,在自己遭受严重打击後,想到的不止是自己,还有同为对手的IW,这样的宣传效果,恐怕那些抛弃冢域的客户,会心甘情愿地回到你的怀抱吧。”

手冢不答,算是默认。

“那手冢,”迹部凑前了一些,“对於IW来说,我们又能得到什麽好处呢?除了防范于未然,未雨绸缪这一点外?如果对方没有攻击我们呢?或者说,如果对方攻击,但是被我们成功阻截了呢?我们又能从这次的合作中得到什麽好处?”

“辟谣。”这两个字在迹部说完後,果断地从手冢的薄唇中吐出。

迹部愣了一下,向後靠坐进舒适的椅子里,大笑起来,“好一个手冢国光,这招棋真厉害,不愧为国内最出色的企业家。”

迹部说完,两人陷入沉默,谁都没有打破这个沉默,迹部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收拢起来,盯著手冢的脸,手冢同样看著他,两人都恨不得从对方的脸上看到对方的脑子里。

“好吧,”最终还是迹部先打破了沉默,“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提议,一周後给你答复。”

“期待你的好消息。”

BC……

作家的话:

[TF]《LIE》下册 34.

34.

白石每天都会来看佐伯,说些有的没的,从最初死咬著案情分析,到後面完全没有意义的闲聊。佐伯对每次会面都没有拒绝,就这麽坐在对面,如第一次一样,目光涣散,身上的乱七八糟痕迹从未消散。

当那天,白石坐在会客室中等待,从里面走廊上传出的脚步声意外沈重时,不好的预感令他迫不及待地紧盯著那条走廊的出口。

果不其然,佐伯的身影出现时,鼻青脸肿,脚不知是瘸了还是拐了,搭拉著,左手随便用粗麻绳吊在脖子上,显然骨折了。他就这麽一步一步缓慢地坐到自己对面,费了好大的力气坐下,在屁股落到椅子上的时候,白石看到了他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但,这麽辛苦地走出来,这麽辛苦地坐下後,他并没有看白石一眼,依旧只是盯著桌子上的某一处无意义地看著。

可以说是拍案而起,白石猛地跳起来,吓了周围的看守一大跳。送医院,赶紧给我送医院,如果他留下什麽一辈子的伤,你们等著,我要把你们监狱告到被人拆了。看到激动的白石,看守一开始还只是开玩笑地笑笑,这点小伤,死不了,之後当白石越说越严重,一顺溜的罪名和法官一样劈里啪啦冒出来的时候,终於看守们还是背後冒冷汗,这家夥看样子是真不好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立即答应白石,把佐伯送医院。

架起佐伯的时候,动作相当粗鲁,对面的白石又是对著桌子用力一拳,吓得那些人赶紧放轻手上的力气,连拖带拽地将佐伯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