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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终极任务(81)+番外

黑濯回头去看那一堆残垣断壁,松了口气。

“还好赶得及。”

“你来了?”

多么柔情蜜意的语气,如果是从小伊嘴里说出来倒好,但从一个陌生男子的口出说出来又是多么的让人为之一振……真恶。

黑濯低头看那双情到浓时的大黑眼珠,说话了:“瞪什么啊瞪,再瞪也没有小伊的大。”

……

“黑濯,你这是干什么?”桀诺爷爷没好气地挣脱了黑濯的手:“救我就好,怎么连目标也拖出来了。”

黑濯举起一手轻挥,呵呵地笑:“爷爷晚安。”

对于黑濯的忽悠,桀诺只是眯起了眼。

“你怎么来了?”席巴也走了过来,眼睛是瞄着库洛洛的,后者仿佛无力反击,任由黑濯拖着,也不在意有三位随时能要他命的人在场,脸上表情挺惬意的。

“啊……那个……”该怎么说?

正当黑濯苦恼时,席巴的无线电响起了。

揍敌客家的人都知道,当揍敌客家的专用无线电响起时,就是任务结束时。

席巴一脸了然:“伊尔谜?”

[我的委托人呢?]

“黑濯拖着。”

[……让他扔下来。]

听罢,席巴唇角抽了抽,决定不介入他们俩小的感情问题。

[他还活着吧?]

“差一点没命。”

[帮我转告他,就说‘十老头已经解决,请将钱汇进我说的帐户里’]

听见他们的对话,黑濯已经确认了库洛洛的一条命是保住了,终于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宽慰地喃喃着:“还好有小伊在。”

库洛洛圆圆的杏眼转黑濯脸上,虽然只瞄见一只面具,但他已经能想像黑濯此时的表情。

又是为了那个叫伊尔谜的人……

他甩开了黑濯的手,硬撑着负伤的身体站了起来。

桀诺爷爷哼了一声,拍拍沾尘的衣衫:“唉呀,我们都捡回了一条命。”

原本这是挺和谐的一个时刻,但库洛洛却选择在这时候闹别扭,竟然对桀诺大言不惭:“你不杀我了吗?真可惜,过了这次就再也没机会了。”

眼见两位老人家眼中杀意再现,黑濯惊得直抽气:“我靠!你这个惹事精,还嫌不够麻烦吗?”

一边漫骂着,黑濯揪起库洛洛的后领以极速将人拖离了现场。

怕两老会追上来,黑濯连电梯都不敢乘,拖着库洛洛直往楼梯下跑。

才跑出大楼,一辆车子打了个滑,稳稳地停在两人跟前,吓得两人直直往后退了两三步。

“喂!懂不懂开车!撞到人怎么办?!”黑濯横眉怒眼,狠狠地拍着车窗。

车窗摇下来,赫然是糜稽那张掺点傲气的脸:“上车吧。”

眼见是救兵,黑濯马上眉开眼笑,原本准备往那脸上招呼的手也改为拉开车门。顺手将库洛洛扔进去,自己也进去了。

车子马上便开动,穿梭在枪林弹雨中,但由于某人的能力发动,念将整个车子都包围了,抗击力达300%,子弹击到车子,也就像被小石头扔到,安然无恙。

车子穿越子弹,穿越爆炸,再穿赶一群黑道分子然后冲离了战圈,很快便平平稳稳地开在大街上。

黑濯回头看向依然热闹的战场,久久不能平复,今天发生的这一切至于她,实在太震憾了。

“怎么样?我们演奏的安魂曲还精彩吗?”

黑濯霍地回头给了库洛洛重重的一个爆栗:“精彩你个大头鬼,尽是胡作非为。”

明显库洛洛没有想到黑濯竟然会这么直接地打击他,连额上绷带松脱下来遮住了眼睛都没有拨开,只是愣愣地微张着嘴,然后他很安静地躺回椅背上,不说话了。

糜稽倒后镜瞄了一眼:“你的面具拿下来吧,很丑。”

黑濯嘴一张,一脸醒悟:“怪不得嘛,我就说怎么才跑一会就喘了,原来是被面具挡住了。”

……

糜稽翻了记白眼,决定专心驾车,不想再跟黑濯罗嗦。

黑濯扔开了面具,觉得这车内仿佛也太静了,车内三个人,却没有半点声响,特别是刚刚还挺聒噪的库洛洛怎么静得可以。

转头一看,不得了,那是什么表情?仿佛自己欺负他似的。

眼见库洛洛失神地靠在椅背上,静静地淌泪,黑濯不知所措,推推糜稽,想让他想办法,他却铁了心不予理会。

搞什么,男生流泪,还要流得这么销魂,是怎么了?

硬着头皮,黑濯推了推库洛洛的肩:“喂,你怎么样?是不是伤口痛?”

他没有说话,还是流泪。

喂,别哭啊……

黑濯差点没被急死,如果对方是女的还可以哄,但男的该怎么办啊?

库洛洛见黑濯急得把手指放进嘴里咬,有些好笑地拭掉泪水,微笑:“没事,只是觉得你说得很对,我们的确是胡作非为,但那也确是我们应该做的,也只能这样吊唁我的‘朋友’。”

这句话说有多嚣张就有多嚣张,说有都找死就有多找死,但黑濯不知道为什么,却不想再料理他。

“为什么认为那样是对的。”还要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因为……那就是我们的规矩。”

又是那样的笑容,像一个孩子般纯洁。

那么单纯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又包含着多少苍桑?

不能理解这个人,但不能否认,她现在很想摸摸他的头,而她做了,很温和地拍拍库洛洛的头:“已经够了。”

笑容隐去,黑眼珠紧盯黑濯,然后伸出手:“手机借我。”

“你的呢?”

“刚刚被打坏了。”

……啧,我的话费。(--这不是刚刚那老兄的手机么?)

黑濯虽然不太愿意,但手机仍是借出去了。

库洛洛拨了一通电话,只说了一句‘按计划进行’,然后就挂线了。

没多久,身后仿佛平静下来了,如来时那般突然,消失得也是那么的突兀。

“已经解决了。”库洛洛笑着扯下额上松脱的绷带,将手机还给黑濯。

黑濯盯着他额上的逆十字刺青,挑高了眉。

心里想:不错的刺青。

库洛洛仿佛看穿了黑濯的想法,只是笑了笑:“我要睡觉。”

然后他就靠到椅背上,睡着了……正确说,是昏过去了。

“他受的伤不轻。”糜稽插话。

黑濯睐了库洛洛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车子开回废城区,下车的时候,无论他们俩怎么摇都没能把库洛洛摇醒,无奈之下黑濯只好把他背上,回头问糜稽:“你还进去吗?”

“你有事再找我吧,这是你的东西。”糜稽将一只袋子扔给黑濯,驾车离去。

瞪着车尾灯消失在远处,黑濯叹了口气,背上的人往下溜,她将人向上带了一下,念叨着往楼梯上走。

“真是的,都几岁了,还像小孩一样。拿命来玩就真的这么好玩么?家里那个是这样,这个也是这样,真让人操心。”

一步一步往上走,黑濯并没有发现某人的唇角正悄悄地以极缓慢的速度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