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那直接写自杀不就可以了?”西索呵呵地笑起来:“不错的能力?”
“可以这么说。”黑濯呵呵地笑:“不过我说过,如果他把别人写死了,我会扒了他的皮。”
“嗯?原来是这样?”
所有人都看见糜稽拿橡皮在本子上擦了一通,重新写了一句话。
一分钟时间很快就到了,蝙都特额头渗着汗。
黑濯的说话他都听见了,但却不能阻止事情的发生,他发现自己能动了,却是不由自主地往场边走去。他觉得自己的心跳要停止了,只知道自己好像不顾一切地要往前走,而前面就是无底深渊。
当所有人都以为蝙都特会死,连他本人以为自己将要进行垂直落体实验的同时,他停了下来,手自动举了起来,嘴巴也自行动了起来,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我认输了。”
这些全都遗背了他的意愿……
风呼呼地吹,许久以后扬声器里传说沙哑的声音:“咳,第一赛胜利的是糜稽选手……”
……很窝囊地没有一点激情地结束了比赛,所有人都用鄙视的眼神瞪这场中两人。
桥梁重搭上了,所有人默默地盯着场中两人默默地回到对方的地盘。
他们都决定要将刚刚那一段从记忆中抹杀掉……
只有黑濯拍着糜稽的肩:“做得好。”
糜稽缩在墙角,湿漉漉的眼睛扫过众人,再定在黑濯脸上:“我恨你。”
后者微笑着给了他一记爆栗。
“嗯?接下来的让我来吧◆”西索把玩着手里的扑克,嗜血地轻舔唇。以那种方式终止的战斗让他杀意暴增,无论对方要做什么,他都决定杀死对方。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没有人反对,而对方看见西索以后决定了派出人选。
场中两人站着,西索熟练地洗玩着手中扑克,而对方竟然也拿出一副扑克洗起来,那手势动作比起西索毫不逊色。
那名中年人高深莫测地笑,西索眯着眼盯着对方。
“年轻人,我们来赌一把吧。”
“……怎么赌◆”
黑濯推了推伊尔谜:“他刚刚不是说要杀人来着?”
[西索有赌博情结。]伊尔谜如是说。
……
他们俩玩的是SHOWHAND,以各人20小时为筹码开赌。
但只三十分钟时间西索便抓着头回来了:“啊啦◆想不到这么厉害?”
黑濯又睐了伊尔谜一眼。
伊尔谜很平静地说:[但他至今都只有输的份。]
对方在闹腾。
“你干嘛这么快赢,全赢掉也只不过赢了他20小时,我知道你过去是赌神,但也不用这么快吧,你不是说可以玩上整天的吗。”
过去的赌神一脸为难:“我已经尽量把握了,但我这辈子也没有遇到过这么会输的人,我怎么让也只能坚持三十分钟了。”
就是他一路说不去,仍是没能及得上对方输的速度,再烂的牌开了还是对方输,那叫他怎么拖时间……
黑濯睨了西索一眼,后者将注意力集中在角落的蜘蛛网上去。
这下子一胜一负,再下来还有两场必须要赢了,因为他们只有四人。
再接下来就是一位曾经的刑讯人员,听说由于手段过于残酷,用刑导致数名犯人死亡而被处劳役100年。
而那位仁兄正被小伊拿来研究人体穴位针灸,刺成猬状。
西索看见黑濯平表的表情,不禁好奇:“看见这种酷刑?你不害怕吗??”
黑濯眨眨眼:“他还没死不是吗?”
西索被驳得愣了愣,后方传来糜稽的嗤笑声。
被刺成刺猬的人很快便惨叫着投降了。
两胜一负,只要这边再胜一回就好。
黑濯哀怨地瞪了西索一眼:“你为什么要输,弄得我要上场了啦。”
“不想去就不要去,下一年再来。”伊尔谜无视好友的责备目光以及糜稽的叫骂,用人类的语言说了这么一句。
黑濯很感动,但她没有忘记米特阿姨对她的期望。米特阿姨那天说:如果你没能保护好小杰,我会杀死你哟!
就算事隔多日,而鲸鱼岛也远在千里,但黑濯仍是感觉到阵阵恶寒,在黑濯心里头,她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死亡,那么第二害怕的就是鲸鱼岛,第三有待发掘。
所以她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还好对方上来的是一个可爱女生,她是磊露特,因贩卖稀有生物与违反赌博法而被处劳役112年。才上场她便说要赌时间,机会有三次,三盘两胜,胜出方可以作庄,赌注以每回10小时为底价。她先开出的题目是他们中有几男几女。
看见对方是个女生,黑濯拉下遮脸的道具,温和地笑了:“妹妹,我们赌这个不好吧,如果里面夹杂了人妖,我们不就亏了。”
从看见黑濯的脸那一刻开始,女生沉默了。
黑濯继续说:“我们要赌是吗?不如不要这么麻烦了,我们一次过用所有的时间来赌怎么样?”
这是一个很大的诱惑,这些犯人们赢了可是能减刑的,以每小时一年为单位计算。
“你要赌什么?”
“小妹妹,你手上的筹码不够多,不如我们玩简单的,我们这边派出两个人,只要你能猜出我们俩的性别就赢掉我们所有的时间,但如果你猜不中我们就赢了哟,怎么样,你愿意吗?”
磊露特原本是很冷静的,对方既然开的条件十分模糊,既不利于她,但也没让对方有什么好处,必定是应该慎重考虑的,但当她看见黑濯的脸时便失神了,再听见他问愿意不愿意,女人的直觉便教她迅速地回话:“我愿意!”
她的同伴们一阵鼓躁。
这下磊露特终于回过神来,她擦了擦汗,安慰自己:不用担心,说到赌博跟骗人我可是大有心得。
“除了你还有谁?”磊露特看向对面,除了那个小白脸还有点悬念,其他的都可以肯定雄性。
黑濯指向伊尔谜:“就他。”
看着那钉子男,所有人一阵黑线……这答案太明显了吧?
西索拍着地面笑了起来。
桥梁又搭起,伊尔谜也过来了。
“小伊,让她看看你的真面目。”
随着黑濯的要求,伊尔谜很合作地拔除了钉子,一张美美的脸就这样呈现,有人悄悄地吞唾沫。
磊露特瞪大了眼,黑濯则一手搭小伊肩上,帅气地以另一手轻点额角。
“呐,小妹妹,你说我们谁是男的谁是女的?”
磊露特心里一阵混乱,乍地一眼看下去,绝对可以肯定的是那位叫黑濯的帅哥是男的,那叫伊尔谜的是女的。但既然他问出了这个问题又存在了悬念,细心观察那女人,她的身高也太可疑了,说不定这两个人都是男的。
磊露特才抬眼,又被黑濯抛来的媚眼砸得心头小鹿乱撞,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从头到尾分析了一遍——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以真面目示人,而且故作亲昵,可见是早就处心积累,迷人心智的,她磊露特可不这么容易上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