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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阿爸也热血(85)

听了这好消息,燕裘脸上终于有了笑意,正要说什么,却听身侧一声如息重负的长叹,他惊奇地移转视线,就见刚才冷硬得像石刻的脸上浮现温暖微笑,感觉竟然像春天冰雪融化的山脉,是那种清俊爽朗,令人心旷神怡的感受。

阮哥,其实也是个出色的人。

这个人,燕裘自然是从来没有忽略过,毕竟爸爸过去就很会惹麻烦,经常闹得大大小小官司缠身,打小燕裘就决心要当个大律师,为爸爸解决所有麻烦,无忧无虑地做自己想做的。然而在他实践这个想法以前,阮元沛出现了,一个站在他梦想位置上的人,所以他从来不亲近阮元沛,因为早晚他会将那个人挤开,夺回理所当然的位置,他们之间不需要过分亲密。

然而,他所始料未及的是,到了今天他们的角在争夺,但意义却完全不同了。

燕裘实在不明白,阮元沛为什么会喜欢上爸爸呢?以前从来没有那样的迹象……那两个经常出现在道场,挥洒汗水,闲话家常的男人,分明只是普通的友谊。

只是特别亲密的同事关系……吧?

不知不觉间,燕裘盯紧阮元沛的目光像剑一样锐利,仿佛要将敌手刺杀。

徒地,白色屏障挡在眼前,燕裘后退一步,才看完整这是一张纸,但不是全白的,因为上头有几个字——带我去看苏卷卷。

燕裘微怔,愣愣地颔首:“哦。”

“你们去吧,我替你领药。”阮元沛摸摸水牛的小平头,微笑:“之前的衣服不要穿了,我给你拿新的。”

感觉头上抚触的温暖,水牛眨眨眼睛,总觉得心里痒痒的,唇角上提的幅度不自学就加深,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不甚满意地咂咂嘴巴,他干脆将脑袋往热源蹭了蹭,表示附和。

阮元沛僵住,好半晌才舔了舔干涩的唇,强笑:“好了,走吧。”

话落,拿过医生开的药方,大步离开了。

水牛目送这走得有些急的身影,挠头抓耳,总觉得大夫人说不出的古怪。

燕裘看在眼里,特别不滋味,只是也生不起气来,他没有忘记这个人刚刚历劫归来,他一度以为要再次面对残酷的结局,幸好回来了,他实在没有力气计较太多。

“走吧,他在VIP病房。”

燕裘伸出手,水牛毫不迟疑地搭上去,手牵手,傍着走。

苏奕雷中枪距离今天已经过了一周,虽然还不能下床走动,但已经脱离危险期。

当水牛走进病房,就见到苏奕雷依着靠枕把视线放在窗外蓝天,微风偶尔拂抚那头自然的娃娃卷,但本人却好似一尊雕塑,仿佛失去生命色彩。

此情此景,水牛抽离被燕裘握住的手,迅速写下:[他怎么了?]

燕裘也明显感受到苏奕雷的情绪低落,看见这问题,稍稍斟酌才附耳轻声说:“凌晨时候,苏克己被捕了,大概因为这事……”

关系到苏奕雷与苏家人好些纠结事,水牛知道的不深,可感受是有的,他扳扳指节,跑过去重重搓一把满脑袋的卷发,迎上回头那错愕的表情,他咧开嘴笑,然后我声地说道:[我嗓子哑了,能读唇语不?]

错愕渐渐消去,苏奕雷合上微张的嘴巴,抿紧唇,唇角轻轻翘起:“哦,没有死?”

水牛拍拍胸脯,干脆搬张椅子坐到旁边,从床头水果篮里掂出一只橙子剥起来:[死不了,倒是你小子扑上来就挡枪,你叫我拿什么还你?]

少了吴水牛中气十足的大嗓门,苏奕雷总感觉欠缺些什么,看着这张嘴张张阖阖,他支着脸想了想,突然探身说:“不如,你就给我一个吻吧。”

未等水牛傻眼完,燕裘见势头不对,一个大步过来把人从椅子上扯离。因为这动作,剥到一半的橙子跌到地面,滚了一圈,水牛惋惜地撇着唇。

苏奕雷睨视这气冲冲的年轻人,挑高眉,唇角擒住一抹淡笑,仿佛在期待燕裘的反应。

燕裘咬咬唇,一时间表现出来的愤怒迅速被压下,他平静地说:“苏教授,很感谢你救了吴水牛,不过,请不要提出不合理的要求。”

苏奕雷眼中兴味渐消,表情渐渐认真,他审视燕裘,无可否认比起一般17岁小鬼,燕裘的素质的确属翘楚,可越是这样,苏奕雷就更加无法不正视自己的愚蠢……当初为什么就想从燕裘身上寻找燕十六的影子呢?真是蠢得可怜。

“我不认为要求有多不合理。”

苏奕雷淡淡地说,不理会少年瞬间绷紧的身躯和散发的危险气息,于是唇角有了轻蔑的笑纹,悄悄考虑该不该告诉这小鬼,想以气势太倒他也未免太天真了,燕裘还不够格。

“难道我以身挡枪,连换一个吻的资格都没有吗?”

“你……”

燕裘气死了,他的人,结果惹来左右一个二个的人出手,他憎恨这股无力感,如果他拥有足够的能力,今天就不会尽被这些人打压。

燕裘正咬牙切齿,温暖的手掌却轻轻拍上他的背,他回头便撞进吴水牛的笑容里,莫明地就安心了。

水牛对苏奕雷笑笑,而后冲过去一把捧住苏奕雷的脸,大刺刺地往那光洁的额上“吧唧”一声烙下大滩手迹。

直至额上濡湿温热的感觉消失,苏奕雷仍不敢置信刚才发生的吻……虽然这真的是吻,但打从十一二岁起,就没有被人吻过额头,还是这样粗鲁,不带任何其他色彩的,单纯的吻。

错愕中,苏奕雷看着吴水牛的嘴再次张阖,他无意识地跟着念:“这个吻付了首期,剩下的分期付款,什么时候要就来找我?呃……这,吴水牛,你这是使诈!”

水牛直把那可以拍牙膏广告的白牙露出来,洁白的,晶莹的,坚硬珠,牙角处的犬齿仿佛在微风中熠熠生辉,让人眼睛有些发酸。

好牙口。

[不是使诈,卷卷,我欠你的,从以前到现在都会认真地还,你安心过活吧。]

“……”

[你看有什么想不通,有什么要跟哥说的,现在慢慢说,我在听。]

苏奕雷唇角轻抖,半晌才憋出字来:“还哥呢……你倒有脸说。”

水牛二指捏住脸皮扯了扯,以示坚韧度十足。

这下苏奕雷真没辄了,苦笑:“真是的……你,果然来了吗?燕十六。”

[老子现在是吴水牛啦,要不要谈?不谈拉倒,我还想去看看阿飞他们呢。]

苏奕雷大惊,赶忙扯住作势要走的水牛的衣角,等发应过来,脸上微微发红,松了手:“是有些话要说,但,只和你谈。”

燕裘知道要赶他,立即反对:“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哦?你承认吴水牛是你的爸爸了吗?”苏奕雷淡笑,身上带伤的他脸色有些苍白,笑起来竟有种沐浴在晨光中湖泊的感觉,浩淼烟波无比的秀丽,让人不敢轻易触碰这样的人。

“不!”燕裘立即回答。“那你有什么能听。”苏奕雷笑意更冷:“请出去,这是我们的私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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