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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阿爸也热血(54)

听出话中关心之情,阮元沛真心微笑:“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哼,悠着点,可别步上老子后尘,到时候你若变成一小学生,我还真不知道该去投靠谁呢,扛大包可缴不起学费呐!”

阮元沛微怔,而后笑骂:“去,这种事你也拿来起玩笑?”

“切,你不看看我现在?大有可能哦。”

吴水牛笑嘻嘻地说着,哪见得半分认真?但阮元沛却知道这是燕十六另类的关心方式,真真假假,玩笑也不能真的只当玩笑。他伸手搓一把探进车窗内的小平头,最近养成了这习惯,不可否认这颗小平头手感很好,一搓,心情就变好了。

“嗯,我会小心,给你的塑料手枪还有带着?”

“有。”

“收好吧,遇到危险……你会知道怎么做。”阮元沛“当然,我是谁?燕十六哦,你还是多替那些不长眼的家伙担心吧。”

话罢,少年人扬颌,别提有多嚣张。

阮元沛失笑,不得不承认,这样张扬的个性让他神往。他不禁想,如果能够保持亲密,保持同居,他也就满足了。这般想来,是不是就因为太寂寞才想将这小子拴在身边呢?可是任阮元沛再怎么努力思索,结果还是大海捞针,摸不着头绪。

“大夫人?”见他发愣,吴水牛挠挠脑门,眉头皱紧了:“喂,你怎么总是走神?”

一激灵,阮元沛回过神来,听了这抱怨,也不知怎样回话,只好轻叹驱赶:“好了,燕裘不是在等你?去吧。”

提及燕裘,水牛直起身看看宅子,又回头看看车里人,后者轻轻扬手示意,就驱动车子离开了。直至车子拐进转角处,吴水牛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最后什么也看不见了,听不见了,他才磨磨蹭蹭地转身去按响门铃。

大门被打开,赫然是林安,短发女孩随口招呼水牛入内,那老实不客气的模样俨然将燕宅当成她家的了。

“快进来,燕裘坚持要等你到了才吃饭,可把老娘饿死了。”

“……你们不用等我啦。”水牛被拽着走,忍不住给这小女孩送上一颗大大的白眼,出口教训:“喂喂,林安,你是女孩子好不好?别老对男生动手动脚的,就是你没有那个心,别人见着了也要影响不好。”

林安顿住脚步,挑眉睐向这山民小子,嗤笑:“我说少年,你怎么总是老气横秋呢?甭操心,姐还看不上你呢。”

吴水牛无言以对,他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郁闷好,他干脆不多话了,大步越过林安,首先走进屋里。

“球球,肖缇,我来了。”

那两个人正在把菜上桌,见了来人,立即挂起笑脸。

“你来了?正好赶上吃饭。”肖缇端着菜,一派贤良煮夫状。

水牛看得好不感慨,他感觉就是要搞同性恋也得找肖缇这种才舒心,多好的人呀,入得厨房出得厅堂,如果是这样的儿媳妇,他倒能够接受。

这般想着,目光又移向另一人。

燕裘正在摆放碗筷,他脸带微笑,柔声说:“先去洗手吧,马上就好。”

说来奇怪,原本燕十六那不拘小节的性格总是大而化之,关心儿子倒会,但是细节至礼教类的,他实在传授得不多,可燕裘就不知从哪来的良好教养,总是反过来教老子该注意什么,例如这餐桌礼仪之类。

眼见这人杵在那里,燕裘失笑,提醒:“别发愣,饭菜要凉了。”

“哦!”

水牛回过神来,迅速钻进盥洗室去,用洗手液把手搓干净,再出来,大家已经落座,他连忙赶过去,然后大家一违犯开餐。即使刚才已经吃过,这时候水牛却不敢提起,免得糟蹋了小朋友们一番心意,乖乖陪着大家吃。饭后又吃了球球亲手削的一只苹果,水牛实在吃撑了,抚着肚皮躺在沙发上懒得动作,意外地,林安竟然主动去擦碗,照她的意思是不当白吃,所以付出一点劳动力。

说是补习,也不是空谈,接下来就进入正题,三个学生连带一名补习老师进行漫长的习题搏斗。三人趴在桌面上挠头皮揪头发,努力做习题,燕裘则一手参考书细细地看,一手偶尔支支眼镜,再给另三人稍微提点,倒有一派学究风范。

三个小时下来,水牛自觉这比他埋伏犯人三天三夜更加难熬,等休息时间到,立即嗷嗷叫着躺平了。

“靠,累死了。”

“姐要脑残了!!去他X的数理化。”林安呼啸着奔向冰箱找果汁零食,霸占PS2去。

听着扩音器里传出惨叫,配上那折磨按键的声音和林安的奸笑,水牛严重黑线了一把。这台PS2是当初他听朱飞说时下年轻人都爱的这玩意,才特地买来送给儿子的,哪想球球倒不怎么玩,现在给这小妮子玩去了。

“你们要喝什么?我去弄。”肖缇轻声问。

“果汁。”

“一样。”

大眼同学轻点头,转身进厨房去了。

水牛看在眼里,心动不如行动,立即转头嘻皮笑脸地对向着儿子,说:“球球,肖缇真好,对吧?”

闻言,燕裘睨上吴水牛一眼,漫不经心地应和:“嗯。”

“谁要跟他谈朋友,肯定有福气。”

“是呢。”

“你说他是不是同性恋呢?”

“不是。”

看儿子不甚积极的态度,水牛撇撇唇,突然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他立即捉起儿子的手晃了晃:“我有事跟你商量,到楼上去谈,好么?”

“嗯。”燕裘也不细问,轻点头就率先往楼上走。

水牛跟上去,进了书房,他才阖上门就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却在开口时才意识到不知该怎样开口,至少关于苏奕雷病情的问题,还有关于国际刑警的问题,他没有半点立场过问。吴水牛僵住了,燕裘也由得他去,径自从书架上拿下一本相册,不紧不慢地翻阅起来。

吴水牛挣扎也挣扎够了,再说对面那是谁?亲亲儿子,又不是哪个罪犯,犯得着打心理战么?他决定采取直接行动:“球球,你一直在帮苏卷卷治病吗?”

翻页的手顿住,燕裘猛然抬首,凝望的眼神充满错愕,不消一刻又沉寂下来,他默然注视吴水牛,心思百转。

水牛手心冒了汗,一边搓着手,一边展开话题:“咳咳,嗯,原来你就是在帮他治病,整得我还误会你们之间的关系,早说嘛。”

然而燕裘仍未应答,他凝神沉思,突然拉起吴水牛:“跟我走。”

“咦?”跳跃性进展让吴水牛有些应接不暇,他被拉着走,困惑地问:“去哪?”

燕裘不语,直至将人推上计程车,才报出地址:“西郊陵园。”

“咦?去那干什么?”水牛寒毛直竖,他有不祥预感。

燕裘淡笑,那温文尔雅气质叫人不自觉放松警戒,主动亲近,然而他那薄薄的唇张阖,说出那话堪比晴天霹雳。

“去给我爸扫墓。”

吴水牛一张嘴成了O型,他要去给自己扫墓,这该有什么感想呢?他现在很想打电话跟大夫人分享这世纪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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