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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阿爸也热血(4)

看见这动作,燕十六泄气了:“啧,你根本不相信我,真是浪费表情。”

阮元沛挑眉:“哦?要是我不相信,你又准备怎样说服我呢?”

怎么样说服?燕十六一咬牙,按得指节咯吱作响:“哼哼,别以为老子变年轻了就好欺负,要不要打一架?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我现在年轻力壮,身手可不差呢。”

“……”

“还有,老子现在穷,不管医药费。”

恍惚间,阮元沛好像看见以前找他干架的燕十六,那时候的燕十六管医药费。

“我知道你很穷。”阮元沛扫过这身落泊的衣装,不禁失笑,最后定位在少年蹙紧的眉心上,他状似随意地发问:“既然你来了,又有什么计划呢?”

燕十六挑眉,转手指向车外不远处的燕宅,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把儿子认回来,再把胆敢将球球变成Gay的混账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你……这是犯法。”阮元沛扶额。

“怕什么,你帮我处理。”十六说得豪气万丈,进入完全无责任状态。

阮元沛再扶额,不禁掏出香烟来抽,顺道闪过伸来讨烟的手,淡淡地训道:“你还未成年吧?”

“操!”燕十六对未成年极度不爽,撑着颌咬牙切齿。

阮元沛抽一口香烟,烟草的味道让他变得冷静,再看对面忿忿不平的脸,他不觉失笑:“首先,燕裘不可能轻易接受你,不记得那一拳了?我猜那个因为冒认燕十六而被揍的家伙就是你吧?”

提及这,燕十六立即委屈地搓揉脸颊:“球球都不愿意听我解释。”

阮元沛挑眉,讪笑道:“要是那一天我死了,又变成个土老帽跑回来认你,你会相信吗?”

“当然。”十六答得顺溜。

挑高的眉更加高挑,阮元沛笑问:“为什么?”

“反正能为我解决所有疑难的肯定就是大夫人你啦。”

这答案令阮元沛深感无力,他重重叹息,将烟蒂弹出车外并发动了汽车。

“去哪里?”十六瞪瞪是驾座上的人,又看看燕宅。

元沛一边驾车一边回答:“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接近燕裘,先跟我回去……我会帮你处理。”

燕十六热泪盈眶:“哦,果然是我的好夫人,贤内助。”

阮元沛额角上青筋狠狠地抽搐:“别叫我夫人,你现在只是个乡下小子。”

“切。”燕十六撇着嘴,拍拍司机的肩膀:“先等等,我还有东西留在树上。”

“……你究竟在树上干什么?”

“我住在上面盯哨。”

“盯哨?”

“嗯,为了寻找认亲的突破点。”说着,燕十六已经下了车。

阮元沛唇角轻抽,看着这瘦削的身影三两步跑到树下,利索地上树,没多久就背着一只麻布袋跑回来。

“开车吧。”

阮元沛默默地驾车离开小区,眼看这小伙整个人贴在车窗上盯紧燕家宅子,他乘机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燕十六微怔,立即明白是问这身体,就回答:“吴水牛。”

车子一阵滑行。

“喂,你干什么?喝醉了吗?”十六送给元沛一颗白眼,念叨:“不行就由我开吧,真是的。”

这一刻,阮元沛有把这人踹下车的欲望。

“喂,究竟去哪?”

“回家。”

“唉?”

“回我家!”

“……”

“怎么?不愿意?”

燕十六眨眨眼睛,一手抽着裤头,另一手扒了扒衣领,埋怨:“大夫人,你都能带我回家了,就不可以先给我买套衣服吗?这水牛的衣服太大了。”

阮元沛额角青筋暴跳:“用用脑子,凌晨三点有哪家卖衣服的还在营业?”

“也对,那你的衣服借来穿穿。”

“喂!住手!”

车子又一阵蛇行,艳红色尾灯在深夜的公路上划下娇娆光弧,最后宝蓝色小车热情亲吻电灯柱,发出最后一声哀鸣,熄火了。

二人下车,默然注视青烟袅袅的车头。

“吴!水!牛!”

阮元沛暴吼,侧过脸就见这小鬼已经提着裤头蹑手蹑脚地走过了一半马路,他气得头顶冒烟,立即拔腿追上。

“哎!大夫人息怒呀!”

十六只能玩命地跑。

第5章 十六计

十六慢跑到B大附属高中,并在校门外做了一系列伸展动作,利用肢体动作掩护,他的目光却似盘旋高空的猎鹰一般锐利,仔细过滤晨光中陆续进入校园的学子们。

十六穿了一套崭新的深蓝色运动服,与几日前落魄的犀利哥形象截然不同,今天的小伙子阳光帅气,爽朗魄力使人禁不住去注视他,却怎么也无法联想到当日的土老帽。因此他的行为并未引起警卫怀疑,毕竟这B高所处环境清幽,尤其邻近高尚住宅小区,会有人在这附近晨练并不奇怪。

突然一阵快门声惹得十六注意,循声望去就看见几个高中女生正用手机狂拍他,正囧着,想不到对方发现事迹败露不禁没有撤退,反而迅速围上来。

“帅哥,拍个照可以吗?”

被数名小女孩盯着,十六甚感无力,他无奈地摆了几个Pose给女生们拍个够,然后一边挥别快快乐乐上学去的女生们,一边嚼着卖身是来的糖果,继续狩猎。

终于,人群中出现燕裘瘦削的身影,燕裘身穿校服,裁剪合身的白衬衫与米白色西裤,晨风软软柔柔地拂抚墨色短发,身高使然他鹤立鸡群,相较于身边众男孩的青涩,燕裘却稳重沉着,彰显领袖气质。无形中,视线也因此而聚焦,同为学生,却不觉以仰慕的目光追逐他。

这一切落在躲到电线杆后的燕十六眼中,自豪感油然而生,他顿时热泪盈眶,情不自禁地低喃:“球球,老爸就知道你有出息,妈的,我儿子真是太帅了。”

原本十六准备像往日一样目送儿子走进校园就撤退,突然一辆加长型礼车闯入眼帘,恰恰在燕裘身边停下来。

骚包色魔?!

十六几乎立即就飞奔出去,却也拦不住相距甚远的礼车,它已经驶进校园,再进去就可能会历史重演,得再跑一趟派出所。十六火冒三丈,随手揪过身边一名学生,狠狠地问:“刚才那骚包车的主人是谁?!”

被揪的男生不明白自己哪里惹了这煞神,在魄力的瞪视下吓得直哆嗦:“那那那那……那是B大心理学教授苏奕雷的。”

“苏奕雷?!”逐字念出,几乎带着血腥味,燕十六狞笑:“死玻璃,老子跟你誓不两立。”

放开被吓懵了的高中生,燕十六已经完全兽化,他冷眼瞅向公车站牌,矫健地跃过栏杆,飞速扑向穿着时尚的年轻男人。

特别刑侦大队办公室内一片祥和景象,队员人忙里偷闲抽根烟,聊聊八卦,甚至有人趴着睡得口水横流。

“队长,你要的资料送来了。”

阮元沛接过文件细细翻阅,上头记载了吴水牛的一切。吴水牛之前所居住的山区实在太过荒僻,居民资料少得堪比黑户,阮元沛只好请人实地调查,结果资料显示吴水牛的底子堪比纯净水,一通生活流水账基本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唯一特别的是吴水牛之前遭滑坡活埋,后来被抢救回来,事件发生时间恰恰与燕十六的死亡时间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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