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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阿爸也热血(31)

这无疑是在打了鸡血的狂牛面前摇红布,不遭顶才怪。

“你大爷的,苏上帝,你牛B,干脆把我塞回娘胎里去好了。我靠,你就是专门找碴的吧?操!我干什么跟你罗嗦,真是白瞎。”

他们的争执已经引起周边注意,吴水牛眉头紧琐,不想太招摇,也不想再理这250,转身就要走。谁知道才要动身就被扯住了,回头一瞧,黑色衣角被苍白的手揪着,水牛再多的鸡血也在瞬间吱地一声蒸发掉,他默默将视线移向戴着面具的脸上,没辄了。

苏卷卷,算你狠,都一把年纪了还用老招式。

“你想怎么样?还想吵架吗?”即使吴水牛说得很强硬,语气还是软弱不少。

其实苏奕雷哪知道自己抽什么疯,他当时还没来得及想,身体已经动了。他并没有必要留住吴水牛,这样一个粗鲁无礼的小伙子,既狂,又疯,不好控制,这样不安定的因素,留在身边无益。

可他已经把人留下来……或许吴水牛真的太像燕十六。

“我……”

“嗯?”吴水牛不耐地抿紧唇,心里明白只要甩开苏奕雷就好,却始终下不了手。之前阮元沛问他对苏奕雷的想法,他思来想去,还是不希望儿时玩伴变成一个混蛋,他说要阻止苏奕雷再干傻事。那么……性格恶劣也算是吧?

苏奕雷这时候正慌,也没有发现吴水牛的挣扎,砌了半天才找到辩驳的话:“你知道我和阮元沛关系不好,我骂他还奇怪吗?难道阮元沛就会赞扬我?”

一边说着,苏奕雷暗暗庆幸有面具挡住热辣辣的脸,才不至于太尴尬。

水牛被这一堵,嘴张了张,更是找不到反驳的话,支吾了半天,语调又软了三分:“可也别骂得这样难听,男人被骂是婆娘,你又甘愿了?还说什么要让他丢官,找抽是吧?”

“不……”该死。

“那不就是,阮元沛比你有风度多了,他从不毒骂你。”

“嗯……”虚伪。

“算了,你别再骂他就是。”见这人还挺虚心,水牛心里宽了,知道大家都在看这边,全身不舒服:“哎,看我这嗓门,又叫人看笑话了,抱歉啦。”

面具后的眼睛有了笑意,苏奕雷指了个方向:“跟我来,那边有单间。”

“但燕裘……”

“他会知道我们在哪里。”苏奕雷不动声色地说:“你也不想戴着面具说话吧?走。”

面具的确很碍事,吴水牛就不再推辞,随后跟去。

第22章 吴水猪

吴水牛心想这梵歌俱乐部强盗归强盗,包厢还是挺宽敞的,沙发挺舒服的,食物也挺美味的,高级俱乐部还是挺靠谱的。

于是吴水牛人靠沙发上,大脚搁桌子上,一手盘子,一手钗子,奋力啃着一块牛扒,吃得啧啧有声,不吝于以肢体语言表达对美食的赞赏。

苏奕雷原本想跟这小子聊聊天,喝喝酒,消磨时间,哪知道现实与理想相去甚远,他的嘴角难以自控地剧烈抽搐着,当这小子将油嘴往袖子上抹去,同时也将他名为理智的神经一起抹断。苏奕雷重重搁下盛满鲜红酒液的杯子,额上青筋暴现,一头自然卷直趋美杜莎的蛇发,他在沉默中爆发了。

“你就该叫吴水猪。”苏奕雷冷冷地损上一句。

水牛讶异地抬头,又用袖子擦了把嘴,苏奕雷的额角正在同频抽动。

苏卷卷炸毛了?为什么?

想不通,水牛的手又要往脑门挠去。

苏奕雷蹦起:“STOP!”

如此明确的命令,水牛的爪子立即改为敬礼,猛地意识到这不是在警校或者当兵,眼前的也不是长官,这才讪讪地放下齐眉举起的手,嘀咕:“苏卷卷,你这是抽什么疯呀?”

抽疯?

苏奕雷细长的眼睛细细眯起,目中满是鄙夷:“这该由我问你,你究竟在干什么?”

“干什么?我在等燕裘咯,还干什么?”水牛朝他丢过去一个‘你有帛的眼神。

苏奕雷深度扶额,举起手杖戳往服务按钮戳去,向服务员要热毛巾。

眼见那双不安分的手要带着黑椒汁要往鼻头上挠去了,苏奕雷一手杖抽过去,冷声说:“现在,把你的爪子乖乖地放在膝盖上。”

水牛敏捷地躲过这一杖,咂了咂嘴巴,总算明白苏奕雷在意什么了,当下一脸鄙视:“靠,得了吧,又没有抹到你身上,紧张个毛线呀。”

“你严重影响我食欲,明白吗?”顿了顿,苏奕雷似乎觉得不够损,又勾起唇角嘲弄:“看你这种未开化人猿似的野人举措,你以为这里是山顶洞穴么?”

“去!”水牛啐了一口,不要钱似地送苏奕雷一串白眼,喷回去:“你大爷的,要不是见过真正的娘娘腔,老子还以为你就是,你有洁癖么?”

苏奕雷的眉毛高高扬起,他接过服务生给的热毛巾递给,失笑:“你是说方鸽?”

“不是他是谁?”水牛一边蹂躏毛巾,一边吊白眼:“你再努力一点点就可以赶上他了,跟他当姐妹花,形象够鲜活。”

这话使得苏奕雷额上一阵猛跳,深深地感到无奈:“那倒免了。”

吴水牛蹙眉,想象这两个人挤在一起扭屁股抛飞吻的情景,竟然还打上马赛克了,还真是让他无力吐糟,干脆放弃挑战,端起牛排再战一场。钗子狠狠戳了几下肥美的肉块,终究还是提意见了:“喂,有筷子没有?”

鲜红酒液那个荡漾,差点溢出杯沿,苏奕雷揉额:“用刀钗。”

“日啊,我搞不懂洋鬼子那一套。”话落,钗子‘哚’地一声刺落桌面,入木三分:“筷子筷子筷子……你不给,我自己去拿。”

苏奕雷替桌子呻吟一声,手杖再次戳向呼叫服务按钮,这一回动作有些狰狞。

赢了,吴水牛得瑟地笑露一排白牙,一手掐着芝士蛋糕往嘴里塞。

重复着揉额动作,苏奕雷低叹,有感而发:“阮元沛究竟看中你小子哪里?往家里养这么个麻烦。”

山民小子一边咀嚼一边忽悠:“你就不要嫉妒我比你可爱了。”

“Fuck!”苏奕雷笑骂,这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懵了。

想来,他是怀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归国,打从踩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开始他便有了觉悟,他刻意营造出精英形象,故意压抑情感,他时刻紧记苏五少这身份,但刚才他却完全忘记了正事,那完全是苏奕雷的反应,不是苏五少,。

错了,不该是这样。

怆惶中用酒精弭消不安,苏奕雷干掉一杯红酒,又倒了一杯,直至五杯过后他才歇下来。

对于突然酗酒的动作,吴水牛疑惑不解:“怎么?开开玩笑也不成?还是这么小心眼?”

“还?”斟酒的动作顿住,苏奕雷酒醒了几分,凝视吴水牛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思量:“怎么,你这语气仿佛很早以前就认识我?”

那是……

吴水牛耸耸肩,不慌不忙地随口编造:“你靠近了燕裘,我爸当然不放心,他调查了你,我不小心看了一些你的资料。”大夫人,好兄弟,帮忙顶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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