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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阿爸也热血(26)

方鸽怔住,细长丹凤眼睁成圆圆杏眼,双唇微张露出两颗板牙,顿时从狐狸变成了兔儿。

燕裘也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挣了挣,环抱他的双手却很紧,他只好拍拍山民小子结实的肩膀。

“我不能呼吸了。”

吴水牛猛地回过神来,赶忙松手,他惴惴不安地看着儿子将歪掉的眼镜架好,支吾着解释:“燕裘,我这是……被吓到,不是有意的……”

“嗯。”燕裘并不多话,撂下这摊子,把吴水牛往门边带了带:“走吧,都弄好了。”

“可是他……”吴水牛忍不住看向愣怔状态未解除的娘娘腔。

“方老师只是喜欢逗人。”燕裘平静地说。

“是吗?”水牛将信将疑。

“是的。”燕裘语气肯定,在水牛回应前先发制人:“难道你不相信我?”

“相信。”吴水牛反射般做出回复,在看见燕裘淡淡的微笑以后,心情就像在问答比赛中得到加分一样,既兴奋又庆幸。

“走吧,肖缇很担心你,林安也是。”燕裘温和地说,不让吴水牛有胡思乱想的空隙,带着人就离开保健室,行进期间他不着痕迹地睐了那衣服上污迹一眼:“怎么把咖啡弄到校服上了?这很难清洗。”

低头看一眼惨不忍睹的校服,水牛虚笑:“都怪苏卷卷,都一把年纪了还幼稚得要命,他把咖啡泼到我身上了。”

“哦?为什么要泼你。”眉头轻蹙,燕裘对上水牛的目光,又添了一句:“他不像那么幼稚。”

“不像吗?”吴水牛却不以为然,他记忆中的苏卷卷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家伙,当初他被爷爷强行带离乡下,前一天答应带那四白眼小海带上山涧里捉小鱼,就因为承诺未兑现,直至分别那小子不仅破口骂他‘骗子’,还打树上扔他石头,那家伙小气得要命呢。水牛瞥了燕裘一眼,注意到那份执着,没辙了:“开始是他不小心喷了咖啡,然后我气不过,就还他一口可乐,然后那家伙泼咖啡,我就泼可乐,于是……”说到最后,吴水牛自个不好意思了,老脸烧红。

不用仔细描述也能想象出当时激烈的战况,然而燕裘不但没有被逗笑,胸口里反而像堵着些什么,闷得慌。

“既然他那样小气,以后就别跟他来往。”燕裘尽量表现得客观地给出建议。

水牛却从中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不觉悄悄观察儿子,语气平淡地回了一句:“那你也会远离他吗?”

燕裘被堵着,眉头堆起深深的川字,锐利目光隐藏在镜片后。

“我并没有亲近他,奥林匹克竞赛近了,你有把握应付吗?”

话题被圆滑地带开,吴水牛的直觉告诉他不能执着,不然会将敏锐的人彻底推离值得信任安全区,所以他选择顺着台阶下。

“没有哦,那些试题复杂得要命,简直是变态。”

“我每年都会帮肖缇补习,你要一起?”

“好呀。”吴水牛笑呵呵地答应,差点没跳起来欢呼,这发展实在太棒了,儿子主动接近总是好事,不过:“燕裘,你为什么会喜欢上年纪的男人?”

燕裘愣住,错愕地眨了眨眼睛,举止间透露的无措总算让人感受到17岁该有的纯粹,好一会他才苦笑:“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个大叔,走吧。”

“你喜欢的人是谁?!”

惊吓过后是澎湃的求知欲,吴水牛紧随着燕裘,追问。

“我不想说。”燕裘态度平和,却表现出足够的坚定。

“是怕我会到处说?不用担心,你只管说就好,我绝对守口如瓶!”水牛举指发誓,心里补充:然后用拳头让那大叔永远不敢染指我的儿子!

“不,我只是不想透露他的身份。”燕裘顿了顿,又淡笑:“会对他的事业造成影响。”

事业?吴水牛急步追上已经走出两三米的瘦削背影,张口欲问,却被燕裘轻巧地带开。

“肖缇和林安都很担心你,赶快回去。”

“球……燕裘,等等我!”

最后水牛当然没问出个究竟,还吃了林安一顿整治,小女娃就是悍,很有未来恶妻的架式,直把水牛治得没话说,乖乖忏悔了无技术逃学的罪过,发誓以后得带技术地逃学,做到一不留罪证,二理直气壮,三报告到位。

被小女孩戳着脑袋骂,水牛心中直呼龙游浅滩。

放学后他原本打算跟燕裘和肖缇一起走,却接到大夫人一通电话,说是办案后恰巧经过,顺道拉他回家,那水牛只好撇下儿子和小朋友,投奔大夫人去。

因为他也有急事要找大夫人商量。

阮元沛看着跳上副驾驶座的人,眼睛圆睁:“你确定你今天是上学,而不是打仗去了?

水牛低头看一眼校服,憨笑。

阮元沛轻叹,心里思量着明天给这小子重新订一套校服。

第19章 直男老爸

车子才刚刚开动,水牛就扯住阮元沛的袖子喊:“大夫人,帮我调查苏卷卷那条腿是怎样瘸掉的。”

阮元沛侧眸瞄一眼这可爱的小动作,额角上一阵难以自控的猛烈抽搐,不觉重重叹息:“你为什么在意这个?”

“因为想知道。”水牛干脆且诚实,接着附加条件:“顺带调查他为什么回国。”

阮元沛皱眉,操控车子穿梭于车流中,保持缄默。

吴水牛了解这是拒绝的意思,于是进一步说服:“今天有人说了些奇怪的话,我感觉这必须查一查。”

“谁?”

“方鸽。”

“不认识。”

“B高的保健老师,他认识苏卷卷,似乎还挺熟悉呢,他……”水牛将视线投向前路,仔细将今天经历的重点叙述一遍,然后列出重点:“苏卷卷跟球球究竟是怎么回事?苏卷卷归国的原因并不简单?绑架苏卷卷的人有什么目的?大夫人,你不认为这其中疑点重重吗?就是考虑到球球的安危,我们也应该仔细调查清楚,对吧?”

阮元沛仔细地听完全部,却只感到烦躁,脱口就是一连串反驳:“难道你不认为这纯粹只是苏奕雷的个人问题吗?毕竟他是苏家人,再说B市上流社会的富人们,随手拎一个都可能经历过绑架或勒索,你过去不是从不关心?只因为跟燕裘沾边,你就要队员撂下手里的重大案件,而去掺和一件小事?不可能。”

多么干脆的拒绝,吴水牛深深地看了阮元沛一眼,满目欣慰:“果然是大夫人,真有担当。”

阮元沛顿感无力,拭掉一额黑线,苦笑:“向我谄媚也没用,队里最近事忙,腾不出空闲陪你疯。”

“不是哩,这是大大的正事。”水牛爽朗大笑,豪迈地拍打阮元沛的肩膀,说:“兄弟,振作一点,要拒绝也得先听我讲完。”

“……嗯。”阮元沛无奈低叹。

“其实我要你查这件事,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话语顿住,吴水牛爱笑的脸上多了一抹凝重,语气也逐渐低沉。

多年养成的默契让阮元沛了解到事有蹊跷,他立即靠边停车,与吴水牛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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