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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阿爸也热血(20)

十六气得炸毛,身子卡在安全带后蹦个不住:“屁,你要讲什么年龄的,再过十年、二十年,不信赢不了你。”

“呵。”阮元沛只觉好笑,戏谑:“再过十年,二十年,你就还跟我在一起?”

“当然啦。”十六听过这话,特别的敏感:“喂,吃子弹的感觉一点也不好,你可别尝。”

话语间无形中透露出关心,阮元沛只觉心中暖洋洋的,真心微笑:“嗯,但是吃过后,说不定就变得比你更年轻。”

十六一撇嘴,唾弃这脑子不清醒的:“切,没事谁爱死一回?你看我现在要认球球有多困难?别说得那么轻巧。”

眼见笑容好像蒙上薄云,阮元沛却不准备点到即止,有些事他必须要替十六想想,替这个年轻的小身板想想。

“是呀,死……的确不轻巧,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嗯?”十六困惑:“你是指哪方面?”

叹息声悠悠,阮元沛苦笑:“吴水牛的未来,你现在毕竟已经是吴水牛,仅仅是一贫困山区的小子,一无所有,你有考虑过未来吗?”

十六眨眨眼睛,明白了。

“我未来还是希望当警察。”

“是吗?”意料之中,阮元沛并没有惊讶:“那你就不能只知道追逐燕裘,要多关心学业,我可以替你铺垫,但走这路的人仍是你。”

十六感觉这话题沉重了,但却不得不面对,他沉思。

自从变成吴水牛,在那个贫穷落后的山区里,他也只心心念念着儿子,倒真是没多少考虑自身,如今问题被挑明,他就不得不去想。

搭档多年的默契让阮元沛知道十六听进去了,便接着说:“其实燕裘没有你也能好好过活,他比你想象中坚强,你不用急着与他相认,多腾些时间处理吴水牛的事。”

十六撇着嘴,认了:“好啦,我今后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阮元沛只想把脑袋往方向盘上砸,恨不得停车先跟这臭小子掐上一把:“燕十六,你变成吴水牛,就连脑袋也长草了吗?”

十六龇着牙笑得可恶:“逗逗你而已。”

车子一阵蛇行,前阵子才送修归来的车子差点又一次壮烈。

“吴!水!牛!”阮元沛承认,总能让他咬牙切齿的人的确只有一个,一如当年给他‘名分’的男人。

十六把洁白牙齿晾晾,给逗得大夫人青筋直冒,却又突然淡化笑容,透出那么一丝无奈。

“大夫人,你想我变成吴水牛回来,是为什么呢?”

突然的情绪转变让阮元沛有些不习惯,眉头堆起高峰,他沉声回应:“这不是回来讨债的?”

十六吃吃地笑,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我想,我回来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球球,为了你,为了阿飞,老万,小乔,孔子等,队里的好兄弟们。你说,我要是不能大声吼一句‘我回来了’,那么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至于吴水牛,你认为我会活出让自己后悔的人生么?别扯谈了,我就是扛大包也攒钱给自己未来,不过费劲一些而已。”

阮元沛默默看着前路,把车子操控得平稳流畅。

他明白,这是燕十六的作风,风行雷厉,势在必行。

“你有想法就好。”半晌后,阮元沛妥协。

十六灿笑:“果不愧是我的大夫人,真贤惠,要不我们搞个派对吧?年轻人都爱这个,我顺道给球球做做思想工作。”

阮元沛暗叹,总觉得自己像那给唐僧念了紧箍咒的孙猴子,从此万劫不复。

第15章 吴水牛

大夫人的一番话,十六听进去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深刻,因此他回到家以后就好好地把屋里逛过一圈,直让阮元沛以为他又有什么鬼点子,最后这一向活泼的小子竟然反常地窝进房间里闭门不出,大夫人落下满腹疑虑。

这头牛发烧了吗?

其实十六哪是病,他只是反省,他将乡下带出来的行头掏出来看了一遍,又细细地想过了。

的确,燕十六的脑袋已经被子弹崩掉,如今活着的是十七岁的吴水牛。

“我是……吴水牛。”十六对着镜子,茫然地轻声喃喃:“不再是……燕十六。”

变成了吴水牛……又怎么样?

十六抚颌沉思,深入考究,在身份问题上头纠结了好一会,而后又黑又亮的眼珠子盯紧镜中深邃的眼睛,半晌才憋出一个词:“好帅。”

他不是在自夸,而是吴水牛真的帅,至少比燕十六原来的样子要俊,除了脑袋没有牛顿或爱因斯坦聪明,至少身强力壮,素质很棒。

那么……变成吴水牛又怎么样?

儿子没了,会认回来。

地位没了,再爬上去。

朋友断了,重新联络。

身份变了,无伤大雅。

生活变了,可以调整。

想着,十六觉得这问题忒无聊,净是发愁有屁用,他本来就不是智脑型人物,更不是诗人,多愁愁能把星星月亮给愁下来了吗?如果对着天空哭鼻子能让时光倒流,那他倒拉得下这脸,可他妈的这比重生还要诡异!草,有空不如捣捣鼻孔,搓搓脚丫子,还能保洁。

他本来就死了,现在不仅站在这里,好吃好住,还夺回了大夫人的信任,而且吴水牛又年轻,体质又好,活个七八十岁不成问题,甚至硬生生地给他年轻20岁。

总结:赚了。

“哎!甭想了!是就是,难道是吴水牛就不能上贵族学校,不能上大学,不能当警察了吗?又不是成了外星人,好!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吴水牛,吴家照样承担,儿子照认,学照上,警察一定要当,哈哈,不成问题。”

他的确不是燕十六,他是重生的吴水牛,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问题结了,从此他彻底地当吴水牛去。

就这样……

“嗯,睡觉。大夫人,喝牛奶咯。”山民小子欢乐地吆喝着冲出房间。

阮元沛躲避不及,硬生生被敞开的门板给打到墙上去,当时他就反复地想:我该不会被这傻缺给传染了吧?

“咦,大夫人,你在偷听?”十六挑眉探看夹在门缝里的人。

阮元沛无力地建议:“先让我出来再说。”

自那一天以后,阮元沛不再提起身份与重生的问题,因为他知道吴水牛患有先天性选择型忧患意识缺乏症,明显身份与重生问题不列入思考范围内。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操这心?或许吴水牛没错,这的确不值得再深入,因为牛牵到北京还是牛,不会因此而变成牛魔王。

阮元沛释怀,吴水牛根本没有心结,于是日子还是平常地过。

大夫人继续办案,吴水牛在学习的空档里努力跟儿子交朋友。

吴水牛说过要办派对,但毕竟阮元沛这队长也不是当着玩的,自然没有空去张罗一个年轻人的派对,因此他给了水牛足够的钱,让这小子随心所欲去。

这可让水牛头痛,从前办聚会多半就是大家一起喝酒,喝个酩酊大醉然后睡大觉,别提有多痛快,而今他特地上网搜索相关资料,然后觉得派对这东西特别傻,特别疯。要知道他打击罪恶是从不手软,但要他控制一群容易头脑发热的小鬼,而又得疼着惜着别弄伤了?对不起,恕他缺乏这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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