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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古烁今·古(68)

“喂!你再不陪陪我,我就要滚地上去耍赖咯,这回可不是拉起来就可以解决的。”

听了鹰长空的话,云烁只能无奈地笑,他绝对相信眼前这个开得很好看的男人是认真的,如果他现在敢回到车里,大概路上就多了个疯子。

“喂,考虑得怎么样?”充满威胁的语气。

还能怎么样?

云烁无奈地摇头,却又忍不住笑:“这世上,最无赖的就要数你了。”

“哎呀,那是!”某人的厚脸皮已经无与伦比,直接把所有事物美化:“活得无赖很不错,什么也不管,只要跟你恩恩爱爱就好了。”

……听起来,也还不错……

云烁脸微红,叹口气靠在鹰长空身上:“喂,你可要看好我了,我要睡一觉。”

鹰长空笑了,胸膛剧烈震动:“交给我吧,你好好睡一觉。”

只一句话,云烁觉得……安心了,渐渐觉得风特别凉爽,阳光特别温和,眼被也越来越重,原本只是说说,却真的睡着了。

鹰长空圈住怀里人,怜惜地以唇轻摹云烁的发鬓:“好好睡吧,烁。”

当云烁再次醒来已经是午间,大伙找了处河边准备用午餐,而他则被鹰长空搂靠在树干旁睡觉。

云烁揉着眼睛摇摇鹰长空:“让我下来。”

看到云烁自然流露的娇憨一面,鹰长空笑了,顺从地将他放下来:“你先找地方坐下来,我取些干粮。”

睡得有些糊涂了,云烁也顾不上回答,站在原地就一个劲点头,傻傻的模样惹得周围的人掩嘴低笑。

鹰长空也是哭笑不得,正准备想办法把他弄清醒,远处草丛一抹白影却吸引了云烁的注意。

“咦,有白兔耶!”兴奋的声音清晰地扬开,云烁的睡虫全跑了。

鹰长空点点头:“对啊,很可爱吧。”要不要我捉来给你玩?

后面一句没有机会说出来,所有人都一脸黑线地看着云烁飞快抬手一支袖箭过去就将可爱的兔子射杀,兴高采烈地跑过去拎起还没有死透且一边垂死蹬脚一边疯狂飙血中的兔子,献宝似地举给鹰长空看:“呐!有肉吃了。”

看看那张笑得灿烂的小脸,再看看甚为血腥的猎物,鹰长空一手拍额:“我认为,你该跑过去,抱起兔子比较合适。”

“咦,怎么?兔子不是比干粮好吃多了吗?”云烁有些不满地撇唇。

“……我也认为你抱起兔子比射杀兔子正常一点。”难书按住抽痛的额角发言,身后一干宫徒全体点头,连后面马车上的人,也从窗子伸出一只手,仿佛在附议难书的话。

……云烁皱眉盯着这群人,不明白杀死这只兔子为什么好像比杀个人还大罪了。(- -那是视觉系问题。)

鹰长空摇摇头,失笑:“败给你了,兔肉是比干粮好,我来弄吧。”

拉过云烁手中已经死透的兔尸,鹰长空掏了匕首就剥皮去脏,手法熟练,看得云烁津津有味。

“兔子只有一只,那他们吃什么?”云烁的思想是有东西就得大家分享,但现在兔子只有一只,要分也分不了这么多人。

鹰长空先是一愣,而后回眸看了眼云烁,笑了:“捉些鱼吧。”

抬眸看了眼河水里悠哉地游动着的鱼儿,云烁一脸恍然大悟:“哦,是哦!我来捉鱼。”

“喂……”鹰长空还未来得及提醒,云烁已经先一步跳下水,结果被长满苔藓的石头给滑倒了,整个人摔在水里,湿淋淋的,还好水不深,没有被呛着。

看着一脸愕然地愣在水里的云烁,鹰长空捧腹大笑:“哈哈,都十七岁了,怎么还这么冲动。”

四周的人看见了,也跟着大笑,难书更是笑得差点跌倒,云烁发誓,他看见了马车的窗帘轻动,某人也在笑呢。

脸轰红,云烁恨恨地噘着唇,撇开脸不看众人。

鹰长空笑够了,看见云烁竟然闹脾气,不禁微讶:“原来你也有脾气嘛。”

什么意思!云烁眯着眼盯着鹰长空看。

鹰长空摇摇头,伸手拉云烁:“起来吧,不要着凉了。”

鹰长空的手,云烁是拉了,不过是把人拉进水里,鹰长空对云烁没有防备,更多的是惊讶于云烁竟然也会闹小心计,一失神就被拉进水里,全身湿透。

“嗯哼,我们武功盖世的鹰大侠也不赖嘛,落水姿势特别的潇洒。”云烁站起来笑咪咪地挖苦鹰长空。

鹰长空从愕然到接受现实,挫败地拿掉头上一片枯叶,没好气地瞪一眼笑得更疯的众人,喃喃:“果然是兄妹,怎么样温和还是有恶劣一面的。”

“嗯哼?”云烁听见了,挑眉。

翻白眼,鹰长空双手轻拍水面,黑色身影如风般掠过,没等别人看清楚,已经一手扛了云烁跃上岸去。

“啊啊,都湿透了,你这顽皮鬼,真该打屁股了。”鹰长空凉凉地说着,似真似假。

鹰长空或许说得随意,云烁听了可不得了,打屁股?不敢想下去:“放我下来,不然我电你!”

听到威胁,鹰长空挑高眉,也真把云烁放下来了:“啧啧,这么快就想谋杀亲夫了。”

“……”实在没言语了,云烁翻翻眼,径自往马车方向走去。

“去哪?不捉鱼了?别生气,我来教你捉鱼?”鹰长空皮皮地粘到云烁身边,得意地逗云烁。

生气?谁生气了?云烁摇头失笑:“鱼?我教你捉。”

“……”听了云烁的话,鹰长空眉毛挑得老高,压根儿是一脸不信,刚刚才在河里滑一交的人又怎么捉鱼?

面对鹰长空质疑的表情,云烁也不说什么,回头再走到河边,对一直关注他们二人的众人扯开一抹笑,也不蹲身,只是轻转已经很久没有使用的手镯,设计奇异的手镯分两半,其中一个连接着一根银丝落在水里,也不过一瞬间,鱼儿全浮水面翻白眼了。

看到这一幕,鹰长空及难书等知道内情的人整张脸都抽搐起来,其他人则啧啧称奇。

“你这是作弊嘛。”鹰长空讷讷地啧着嘴。

“那你来作弊?”一甩手收回另一半镯子,云烁脸上一抹顽皮的笑,十足是一名不服输的十七岁少年。

鹰长空摇摇头:“就你顽皮,罢了,明知道我做不到。喂!你们!到河里去捞鱼吧,能吃的!不是毒死的。”

看见鹰长空指挥别人处理河里的鱼,云烁耸耸扇,跑到马儿旁边解下行囊给自己及鹰长空各取了套衣服。

手才解开最上面的盘扣,一只大大的黑手覆过来捉住了云烁的手。

“你这是干什么?”夏日里阴恻恻的语调带来一丝清凉。

“咦,你好啦,换衣服吧,湿了会着凉。”云烁把鹰长空的衣服递过去,又要继续换衣服。

众人发誓,他们听见牙齿咬碎的声音。

“你就当着大家的面脱衣服?”

“怎么?我又不是女生,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脱衣服?”云烁有些不满地皱眉,对他来说大家都是男生,脱个衣服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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