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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177)

其实无论怎麽调养,插菊自小就为淫欲而滋养的肉体,根本无法彻底清除多年沈淀积累下来的嗜淫影响。而皇家子弟一般成年後就有专门人员教习他们享受情欲之乐,所以闺房之内二人的调情技巧难分轩轾,每每沈溺於欲海都是整个身心的投入,不过他们又都有别於常人──清醒的速度也同样平分秋色。

皇家的教育就不会令梓卿为欲望所操纵;而插菊未被梓卿订购之前的培养过程更是情与欲的分离。就像眼下梓卿由连接处感知到插菊的玉丸膨胀,骚动不止,他也只是用手托起来细揉慢捻,再度硬挺起来的龙根并不发力。

插菊穴蕾再次被坚硬顶开,因为没有达到显性纾解,穴蕾自动自发地就会紧紧吸附住自己的甘泉之眼,试图再次得到甘霖,奈何没有梓卿的配合插菊也只能难耐地在他身体上磨蹭,寻求安慰地轻哼或者浅吟。

梓卿的手沿著曼妙曲线游走,重点照顾根部被银环锁紧的玉丸,也只有毅力超凡之人才可以这种状况中尚不迷失理智。直待插菊大腿内侧的肌肉抽搐,梓卿才逐次增加力量挤捏双丸,插菊下颚扬起大大抽气,穴蕾狠戾嘬吸梓卿的聆口,双丸表面脉络簌簌跳动,又一次攀到隐性巅峰。

虽然每间隔一天的鱼水享乐插菊就要用银环锁住双丸根部,但是他不会将此定义为梓卿施加的虐玩。这是欢馆嬷嬷们将功补过与插菊专用御医共同摸索出来暂时保养後穴的方法。当年为了讨好王爷给插菊种下传说中的处子穴蕾,外加谁也无法确保的十年有效期。

原本以为王爷玩个新鲜至多也不过三两年,结果插菊出现干涸缩穴的时候,嬷嬷们人头几乎落地。其後插菊又贵为侧妃,他们哪里敢不补救?否则万一几年後插菊依旧荣宠在身的时候後穴生变,他们只怕性命堪忧。

欢馆的淫技和正宗医道相结合,一直密切关注著插菊身体的变化。半年前插菊连续几日高潮到失禁,後御医发现他们的身体太过契合,欢好上太过激烈而导致插菊每一次都精空射出小解。这种干涸精血的行为自然对插菊身体有害,所以自那时起,插菊就要间隔佩上银环以控制无节制的出精高潮 。

插菊对这个精致银环几乎没有抵触情绪,因为这和从前那些锁阴的器具性质不同。一个是为了主人亵玩添趣的淫具,一个是为了维护自身躯体健康。这个银环也证明了梓卿对插菊的体贴用心──他特别要嬷嬷设计,而没有使用针对小倌或者男宠的既有锁阴功能又提供惩罚乐趣的贞操带。

插菊的喘息趋於平缓,梓卿手上一个巧劲银环脱落。

“还不出来?”

“宝贝的蜜蕾咬住为夫不松,让为夫如何出来?”

插菊不理他的无赖行为,把自己从那根不见疲软的龙根上“拔”下来。

梓卿不满抱怨道:“刚刚狠狠咬了为夫,你看咬肿了。”

插菊失笑出声:“我到有个法子可以消肿。”

“哦?”

“这床大得冷清,如果添几个美人热闹起来,你自然就消肿了。”

梓卿对插菊肉体很在意,从来都没有与插菊亲热的时候还允许别人参与。不过插菊在西院时,梓卿宣色侍的夜晚,一般都要几个人做准备,至少也是俩人同时侍奉梓卿的欲望。

随著二人越来越亲密自如地相处模式,夫夫间的闺房玩笑也时有出现。

梓卿只做插菊在取笑他,回驳道:“西院如今只余少许入不了眼的,吾家太座雌威,为夫惧内不得不遣散了美人啊~啊~啊……”

“东院尚有满园春色。”

东院?东院是要有名分的,现在除了三妃,还没有封过任何侍妾。按惯例梓卿自己的贴身婢女玉平玉安会收房,通常夕、曦二妃的近身婢女一般也会是通房丫鬟。

玉平 在迎娶曦妃那日被梓卿破了身,之後也偶尔侍寝,但是玉安还在等待中。至於郡主那几个侍女,梓卿与她们主子都没圆房,更没有想过多看她们一眼;曦妃表面乖巧暗中小动作,梓卿也是驯服後才给了她孕育的机会,因此说到收丫头,梓卿还没有考虑过。

梓卿收几房侍妾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没有甄选过,也不会有排斥的念头,不过由插菊提议出来,他总是心理不痛快的。

太後自从回宫後也有些异样,那个有著雪白羽睫的人让她深感不安 。做为母亲,从宠爱儿子而言,儿子喜欢最重要,太後并不太在乎儿子有几个男宠色侍,人不风流枉少年?更何况是天子骄子的爱子呢?然而做为皇族的太後,从维护皇家权威而言,她并不想有一个男妃(即使是不进宗庙玉牒的侧妃)。

最终在溺爱心态下,她也认可了儿子贪恋美色的行为。儿子坚持要立他为侧妃,又听闻在府中多年长宠不衰,太後就知道此人定然容貌出众。正妃不得宠谁都知道,可儿子认可、自己钦点的曦妃居然也入门三载始得世子,不得不说太後对长期霸占儿子雨露的男妃先入为主就有反感。

今日意在用曦妃的尊荣比压他, 所以在正门、正厅两次迎驾请安,太後都故意淡淡应声并不赏给男妃一个注视,这也导致了太後第一眼正视男妃时的巨大震撼。惊世的容貌,绝世的羽睫,清浅却看不到底的瞳眸,凡尘中怎麽可能有此异相? 而但凡太过完美的事物大多是异术,主祸非吉。

若不是那颗先帝所赐的东珠提醒著太後,她是说什麽也不肯接过那杯茶的,想起严谨的二儿子梓远的勉强,想来也是因为东珠而妥协。爱子如此迷恋妖孽,太後难以安枕。

太後由来对梓卿的偏爱要胜於另外的两个儿子,虽然认为插菊非祥瑞之人,可东珠嵌於翔凤的举动让她格外不愿意与爱子产生矛盾。

先皇在立太子的时候赐长子夜明珠,梓远、梓卿海东珠。太子继位夜明珠由太子冠加冕到皇冠,而次子幼子的东珠则在封王後佩於王冠。

这颗东珠在梓卿百年之後必是要陪伴他入皇家王陵的,因此他等於向世人宣告:谁是他心中的妻妃,谁与合葬!

历朝历代,大多无邪女子在懵懂花季陷落深宫,待明了无奈的命运时候也只有忙於争权争宠,反倒不知情爱的真谛。太後则是比较幸运的与先皇相濡以沫,帝後情深,所以太後看得出来儿子是情根已种。

在插菊身上,太後感觉不到一丝他为人妾室应该对夫君的敬畏。自己儿子贵胄之尊,一个低下的男妾竟然坦荡荡蒙站在那里接受簪钗而没有受宠若惊。这样的插菊太後怎能不给他打上“妖孽”的烙印?

与皇上的贤妃姚兮依同享天下第一美称号的曦妃,在那人面前也黯然失色。如果想靠美色赢得儿子的心,天下间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斟酌了几日,太後苦思冥想得出的结论:亲情才会分担走儿子对他的迷恋。如果王府再添加几位儿子的骨肉,儿子的心当然还要分给自己的孩子们。这真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既转移了儿子的情,又为皇家繁密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