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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120)

看似不经意,却是好有深意的偏心行为。如果都是沿袭首席自选权,那麽首席如果不喜谁、嫉妒谁,就可以把此人彻底压制,没有任何机会。所以大家觉得不徇私情的午嬷嬷真的对插菊很宽厚仁慈的。各自检讨有没有苛待过插菊,又都期待地望著他,盼他可以挑了自己一起服侍王爷。

插菊进过品茗轩了,当然知道通常都是几人侍侯王爷的,可是他不愿意去想自己侍寝的时候屏风之後数人等待。就和他不要午三、八少爷看见王爷爱怜他一样,他被特制的身体承欢之时实在是太淫荡了,他不想丑态落入每一个人眼中。而且,对上那麽多渴望、恳求的脸孔,整个人就好象四处漏风的房子,道道目光好象冷冷朔风,任他只感萧瑟落雪提前吹落心底。

午三柔柔的眼睛也有羞涩期待,又掩藏著怕给了他压力似的;而午八则是後悔、乞求融会一起的亮著眼睛;庚六姑娘也放下了精致装容下时时高傲的表情,谦卑地对著插菊想表达自己的友好……只一种表情是人人都有的──紧张,其实他们都好象等待放榜的学子一样紧张著。插菊心揪得厉害,无言环视,却始终一言不发。

午嬷嬷见插菊不选,想他自进王府以後新得宠,不若之前在妓院里王爷只专御他,所以以为他不肯与他人共侍。为了插菊的“独”暗自腹诽,要知道主子是王爷贵胄之尊,即使是皇上指婚、明媒正娶还有三妻四妾,众女分享,何况这些不入流的色奴。真的才被王爷插一晚,就以为自己身价高贵了?再贵,不也是王爷专属的一只妓穴吗?只有在房里同心一志满足王爷才是正理。

“公子尚不熟悉这些奴才特质,一时无法定夺按惯例也可,待公子了解後,再选也不迟。只另一件事,按园规,每一位封了赏的主子都有两位平日弄兴的舔菊奴才。本应由公子亲定两位,然公子贵体娇嫩,怕笨手粗脚的奴才们伤了公子尊贵之躯,奴才冒犯,所以做主指派三少爷、八少爷任您的舔菊。”

插菊惊然,几乎无法面对两位少爷,张嘴就要拒绝。

“如果公子质疑他们的舌功,奴才会给他们加派舔菊训练,请公子验收通过以後再侍侯公子。”

那些训练的苦插菊才经历没有多久,舌头上的枷刑痕伤还没有褪干净呢,他怎麽可以把他们推进去遭受自己体验的痛。到了唇边婉拒的话咽回去。

“你们?”午嬷嬷瞪向两位少爷。

两位少爷赶忙站起来走到插菊面前跪下拜谢。

“公子可满意今日安排?”

“多谢嬷嬷费心爱护。”

“公子聪慧,奴才犹记两月前入府那日,历历眼前啊,当然现在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嬷嬷有心。”

“公子可知今天极品尊荣从何而来?”

“王爷怜惜。”

“公子还知道是因为王爷的恩典吗?王爷偏疼看重,我还当公子已然忘记了王爷是主子,公子眼中还有主子吗?”午嬷嬷声音尖利,叱喝尖锐,也不再口呼奴才。卑躬不见,只有一派森严。午嬷嬷素日管理严格,但是极少发脾气,都是赏罚分明,并没有多余的废话。所以他一发火,众人格外的恐惧,都垂眼敛目大气也不敢出。

“念你初犯,身体又需修养,只罚你写一自罪书恳请王爷熄怒,以後切切不可自倚才貌恃宠而骄。忤逆主子,谁都不可以宽宥。”

可伶可俐端上笔墨纸砚,插菊看了看:“我不写。”

那些人都听见晴空霹雳似的,看怪物一样看插菊,吓得忘记低头。本来午嬷嬷变脸,他们都以为插菊要倒霉了,可一听那处罚,人人暗道:到底是王爷爱宠,午嬷嬷在其位,谋其政,也只能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随便罚一罚。他也不敢得罪王爷心肝宝贝啊。可谁料到插菊居然这样不识好歹,连午嬷嬷回旋的余地都不留。

午嬷嬷毫不意外,眼中有冷笑、点头,复又轻笑:“逆上,还抗罚?”

“……”

“果然了不起。公子是坚持违逆主子了?”等不到插菊改变答复,午嬷嬷笑意见深:“我方才去欢馆拜见了几位师傅,公子定然知道我师傅的手段,绝不会影响公子承欢……公子才得意於王爷,就肆行乖张,我就得罪公子也不可破例,否则日後院子里规矩还不是一纸空文,我何以约束他人?可心、”

可心才要答应,三少爷先已起身出来:“午嬷嬷,让奴家劝劝公子。”

三少爷是已经在午嬷嬷手下生活日久的人,也经历了西厢里的几次大清洗,见识过了午嬷嬷的毒辣。西厢里人人惧怕午嬷嬷,自然不是因为一个空头衔,所以他怕插菊来的时间短,不知道一会等待他的是什麽,才没有规矩地站了出来。

午嬷嬷蔑笑,一双美目定定对著三少爷,直看到他受不住地避开眼光相接:“又一个胆子大的,西厢里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你、不够资格,”重重鼻音:“滚边上去!”

三少爷被可心可意拉到男色那列,午嬷嬷尚不满意:“跪著!”

三少爷一跪,八少爷和那些女、男色都必须要跪下,所以一院子站著的就四侍从和二修。

第79章

午嬷嬷看著自己身边的盒子对可伶可俐点头示意,她们拿起从欢馆带回来的盒子开始摆弄里面的东西,午嬷嬷才发令:“都转过身去。”

“抬首、窥视者,与公子同享。”面朝外背对内而跪那些人都低下了头,连同庚六姑娘都被转了椅子而坐。二修被命令进去抬出了那张贵妃长椅,当放置在中央的时候,他们对插菊做了一个担忧又企求的眼色,插菊安抚似的对他们浅浅一倾身,修翎难过地转头,回到一边站好。

可伶可俐把弄好的放在拖盘里,由修翊端到插菊面前。

“公子可认识此物?”

红绸巾上的东西不但插菊认识,连二修也熟悉,正是插菊被冷落时和後来治疗的功臣济相思。午嬷嬷秉公执法,按章办事,必须要处罚插菊,可是他没有欢馆里的师傅们经验、技术绝伦,在插菊才有起色的时候,怎麽罚是一个难题。既不可以耽搁王爷享用,又不可以伤到他加重病体。同时又不想不疼不痒了事,既然罚了,当然就要插菊体会到处罚的滋味,所以他才去欢馆求教自己的师傅。

几位嬷嬷知道午嬷嬷来意以後也变得比较谨慎,春秋嬷嬷考虑到自己亲眼所见王爷对插菊的态度,沈吟了许久,才建议目前应该还是选择济相思冲通後穴。因为插菊的身体不适宜其他东西进入,而王爷早上才浇灌过插菊,鱼肠管借著爱液进入还不难,不会造成损坏。而且通穴其实到了一定程度,也是非常痛苦的,後穴里毕竟是有一个限制容量的,这也达到了惩罚的目的。

春秋嬷嬷压力下任插菊三日治疗就仓促承受王爷那根神器,本来肠道就还没有达到应有的弹性,所以内嬖上才会伤痕累累。这外面看不见,只有插菊自己知道的,现在正好扩张甬道。秋嬷嬷给午嬷嬷拿来工艺改良的几根济相思,还又多叮咛自己的徒弟:千万不要让别人看见通穴,因为插菊後穴甬道现在还没有全开,王爷一夜之後穴嬖上的细密迸裂应该数不胜数,这样通穴的时候他会异常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