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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诺之浮云出岫(211)+番外

然而在施言与黑诺从归于好之后,互相谈起独自走过的日子时,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一点,他们就发现了阿松始终在尽心尽力地关心他们、促成他们。连这一次也是阿松架起的桥,二人才有相见的契机。虽然施言被捉了个现场,他根本不会去怨恨阿松,就算黑诺没有回归,施言的心胸为人也不会找客观理由,推卸在阿松那里。

所以,不仅仅施言的感谢,还有黑诺重新对阿松全心意地认可。没有阿松先给施言打电话,他们也计划他快下班前联系他的。能够惺惺相惜已经不易,而能够在选择放开的情况下并没有冷眼旁观,并且站出来第一个支持的朋友,施言与黑诺无限珍惜。

或许男人之间情义升华了反而不会再言谢,整个晚上这个字都没有出现过,甚至抛开了兄弟、铁子这些感情词汇。三个人没有煽情的话,很轻松地讲下一步的打算,每当一个说,俩个听众就微笑听。

阿松欲让俩人放心大胆,尽可能减少后顾之忧地迈出一致步伐,他有了下海这想法。不过他只说自己并不喜欢办公室那种呆板的生活,所以想停薪留职。说实话黑诺对这些毕竟了解不多,因而也不瞎提意见,而施言这大半年就算是个小小弄潮儿了,在浪里也翻腾过,多有心得。

首先施言就反对阿松停薪留职的方式。无论是为了支持自己和黑诺,还是为了阿松本人,这都并非上上策。施言问阿松:“我们做生意的资本是什么?技术支持?我们掌握第一生产力--先进科技(专利)?还是我们有雄厚的财力支持?”

“关系,你和维新是通过关系发家的吧。”

“是,大家都知道,”施言拉近了椅子讨论:“你也知道是通过各种渠道的关系,而且你也只是叫我们为发家的,那么发家之后咱就得有其后的发展啊。只发了家不发展不是坐吃山空吗?”

“那当然,我没说不做后面生意了。”

“阿松,你想想,咱们既然靠的是关系,那么说白了咱们就是一个皮包公司,这种公司有长远生命力吗?而且无论进来出去都要有关系,咱们才可以谋取到最大利润。这么多人脉去打通,咱们得有多少银子扔出去敲门?”

“你上水(送礼)多少比例?”

“我,还有维新,我们都空手套白狼了,前期几乎没洒水,钱到手才给扣点。你说我们凭什么?”

说到这,连黑诺都听明白了,指着施言:“你们、你们是不是又做以权谋私的事?”

“用了两家老头子的职权换的吧。”

施言笑了,握起黑诺的手对阿松说:“看你笨的,我家黑诺都比你聪明。”

“你家。”阿松拉长了音:“这么快就是你家的了?为什么不是黑诺家的你?”

刚好黑诺也是有点羞恼施言的说法,正把施言的手甩开。

“看你,看你,瞎说什么,我当然也是他家的,我早就有自觉把自己当他家半个儿子呢。不信,你去问黑叔……”施言舔着脸还是占黑诺便宜,只有女婿才是半子啊。

黑诺站起来去厕所,施言有些话才赶紧抓着时机说:“阿松,说真格的,咱们就捞一笔那没啥说的,就着眼前利益用呗。可你想,老头子们都有下来的一天,到那一天咱们都不做了?收手关门大吉?

你也看了,我和他以后花钱的地方少不了,你看我赚得多,他这学费生活费一进去也不多了。我们既然在一起,我就不能够让他用别人的,我也不能让他因为和我走到了一起受委屈、吃苦。以前我就琢磨过生意这事,要想求长远发展,手中有权是必要条件,然后咱们还需要找个好项目经营起自己的实体,那才是真正的生意。”

阿松觉得言之有理而点头赞同。

“我不建议你出来是觉得咱们自己就应该往上走走,那样父辈下来咱们就上去了,自然不会吃鳖,业务上还是有护航的。否则只倒来倒去那么简单,我也早干脆地下海扑腾去了。我一直考虑找个稳妥的人,以他的名义注册公司,而咱们都在暗处,将来让公司靠着咱们自己的树荫发展也方便。”

施言是想将自己的一些业务关系现在开始逐步介绍给阿松,他也觉得自己真的离开的话,这些关系需要信任的人继续维持住。而他也愿意将金钱投资到阿松身上,辅助他仕途宽阔。自己要和黑诺离开,为自己设定的路建议给最好的兄弟,希望大家都有个美好的未来吧。

实际上阿松是物质欲望、权力欲望都不重的人,施言知道他这决定又是对自己对黑诺的一种支持。黑诺回来他们就转了话题,有关钱啊这些敏感话题施言不愿意在黑诺面前说,一则怕给他压力;二则会让黑诺感觉和他们之间有隔阂。

晚上施言当然不会回家,阿松开车送他们到真正的酒店休息。昨天那家估计施言再也不敢去了。

躺在床上又是一个枕着另一个。施言欲言又止,黑诺早看出来,用眼睛来询问。

“诺诺,”施言吞吞吐吐:“阿松刚才告诉我,今天我爸找了他2次,第二次都是问得你。我觉得他是知道或者怀疑了。”

“知道就知道吧,穷途未必是末路。”

施言大大地震惊了,阿松偷偷告诉施言是因为不想影响黑诺的快乐心情,他昨天晚上还在经历着痛楚;另外更加是怕黑诺担心惧怕曝光。黑诺那时候宁死都要分手,不就是担心这吗。

“我爸他知道了。”施言又重复一次。

“知道了,我又没有耳背,那么大声。”黑诺蹭蹭头嘀咕:“不就是你爸知道了吗?我还没喊呢你喊什么?而且迟早都要知道的。”

施言伸手摸摸黑诺额头:“不冷不热,不应该在说胡话啊?”

“施言!”黑诺气愤拍下去他的爪子:“我既然回来了,那么无论是谁知道,我都没有喊怕的余地。难道你希望看见我现在屁滚尿流,落荒而逃吗?”

这铿锵有声的宣言,就是黑诺情比金坚的誓言。施言潜藏的不安被连根拔除,对黑诺保留的不信任烟消而去。他相信黑诺了,相信黑诺这一次会与他比肩而立,面对任何电闪雷鸣。

“阿松确定你爸知道?”

“嗯,八九不离十。”

“你估计你爸什么时候会找我家?”

“我保证不会。如果真有那一天,他会先通知我再去你家。”

黑诺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问:“你今天说不回家,你爸没有反对?”

“和往常一样,问去哪里?什么人?说不回去睡觉的话提前打个电话告诉他们,然后还是说少喝点。”

“你爸什么性格?他怎么连找你查问也不找?他从来不打你吗?”

“诺诺,我爸是在给我留脸,他不愿意伤了我的尊严。就我了解的他早应该知道我有喜欢的人,然后又得不到,”施言偷偷看一眼黑诺:“我爸现在大概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荒唐,阿松说他连那咳嗽药水的事也知道。今天他又从阿松那知道你要出国,他现在不拆穿我,一是心疼我,二我猜他是以为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我们自己就分开了。还有,我父母从来没有打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