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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诺之浮云出岫(109)+番外

欲火炙热的施言一只手自动地悄悄解开黑诺内衣的扣子,衣服的陈旧令施言心疼不已。然而敞开了衣衫的身体白皙细嫩,施言双瞳颜色变得更加深黑,着魔一样地盯着胸前小小的乳头,喉结耸动。即使这具肉体瘦削青涩,细致均匀的肌理也刺激得偷窥者热血沸腾。施言心神一荡,缓缓地低头含住乳尖。

偷袭者通过乳尖感受着健美躯体的颤栗,轻笑地在牙齿间加重捻磨红萸。黑诺再不可能装睡,徐徐开启湿润的亮眸,迎接他的是施言狼一样的眼神。游弋走目光的衔接,黑诺顺从的身体与抗拒的表情诉说着无奈。

“我不做,在你愿意之前!”施言对着黑诺的耳朵说话,说完顺势吮吸上耳廓,那是施言开发出的黑诺的敏感。黑诺难抑地扭动腰肢,欲望悄然抬头与施言的亲昵呼应。施言蹬掉内裤,抓着黑诺的手按上傲然挺立:“摸摸它,它想死你了!”

手里一根热铁的黑诺无错地感触着施言的澎湃激昂。施言看似风流多情、花名远播,少年时期就异性簇拥,但内在里他有他纯情的一面,就好像对爱情的纯然。不用说他得了黑诺的处男之身,也是黑诺唯一的男人,黑诺在他心里干净得宛如纯净水。那骨感的青涩,总是要施言压不住心灵冲动,这是对爱情、爱人至高无上的完美标准。

而贝戈戈,即使她是施言第一个发生性关系的女人,施言也知道那是一具被采摘过的身体,成熟丰满。如果没有初次的稀里糊涂,施言就算要女人排都不会想到排她的。性感的肉体带来的是感官的刺激,满足之后就是疲倦和空虚。

逢场作戏的角色施言也一样拿手,那么多年的红粉浮沉,说到底没有令施言真正倾情的目标。否则他不会在好奇女人身体情况下,在不少爱慕者甘愿献身的情况下,也保留了自己的初次给黑诺。

在施言仓促放开黑诺的时候,他躲进肉欲里逃避心声。而在确认黑诺是自己放不开的羁绊之后,他可以干脆地跳出欲海,依靠幻想来完成每一次的激情。所以当幻想实现,幻想的对象就在眼前,就在怀里的时候,施言喷发得毫无预兆。黑诺被迫握紧熟悉的陌生时,掌心指腹上的剧烈跳动直达胸臆,下一刻手背,手臂被热液飞淋。

这一次堪比早泄的速度并没有对施言的男性骄傲造成一点阴影,因为快感之后的蓬勃之势只有更加旺盛。稍微得到慰藉的动情雄伟硬物现在可以细细品味灿烂夺目的幸福瞬间,爱与欲的结合显然比单纯的情欲发泄要震撼十足。

黑诺不少于施言的精华令后者沾沾自喜,看得出离开了自己的宝贝黑诺有多自律。二人胸前,手里的粘腻要黑诺无地自容,可以欣赏到黑诺春情开放后的慵懒与艳丽,那是别人都无法想象的醉人风韵,施言得意尽欢,遨游在温馨海洋里。

前路未卜,但是黑诺已经决心一试。既然有了复合的打算,既然自己的心无力抗拒了,黑诺也不想再为难自己。但是失而复得的感情已经禁不起再一次的塌方,所以黑诺不准备再给施言伤害自己的机会。黑诺本能地为自己构筑了防御工事,没办法,目前而言,黑诺做不到全情投入,他会朝最好的方向努力,同时也做着最不堪的准备。抛却理智、没有保留、义无反顾的感情这一生大概只会发生在那消逝的年少光阴里。

还握着施言曾经与自己身体进行最亲密深入接触的部分,黑诺在兴致还未褪尽的施言怀里抬首凝望,目光专注又坦然:“如果我说给你一次机会,你会不会认为这是交易?”

施言正用脚夹踢在被窝里的内衣要给黑诺擦去浊液,初听到黑诺的问话还傻傻地没有反应,嗯了一声以后猛然醒悟,看到黑诺含笑的脸,不再怀疑自己听觉的施言兴奋地大叫一声,翻身扑压到黑诺身上:“谢谢、诺诺、谢谢,谢谢原谅我,谢谢给我机会。”欣喜若狂的施言亲吻如雪片落下:“我爱你,诺诺。”额头、眉毛、眼睛、鼻子,一个吻一句爱语。

饱经相思的唇终于贴合,施言浅浅地舔啄怕惊醒了正酣的好梦似的阖上眼帘。唇舌地深切缠绵,两具紧紧贴合的身体让两颗激动跳跃的心再度银河飞架彩虹桥。在施言心中幸福之花春光烂漫,愿天荒地老、愿时间永驻。这一吻直到把俩人肺里空气消耗殆尽,才带着银丝恋恋不舍分开。黑诺桃李染腮,眼睛灿若晴空星子,高洁如水,施言呻吟一声:“你又勾引我,硬了。”

黑诺当然发现了施言精力充沛的欲望之根,狡黠一笑,推开他:“我还没说完,听好了再说要不要机会。”

“要,当然要,”施言头点得象小鸡吃米:“少爷的话就是我的党章。”

“那好,我们以后不做(爱)。”黑诺促狭列出第一条。

“啊?!”施言就象被霜打过的茄子,蔫蔫地没了精神:“我不要做和尚。”黑诺故意笑容消失,慢声慢语:“你又不是太监,如果不想做和尚,自然有办法。”

一听黑诺的话里有话,施言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也不敢反驳地嗫嚅:“不做就不做,反正我有手。大不了就磨出茧子。”

“真出息!”黑诺嗤笑,认真起来:“施言,我们之间你愿留则留,愿去则去,依旧自由。我只要求你在去的时候毫不犹豫、没有欺骗的告诉我,那么我不会为今天后悔。”

施言英姿不凡的面容被泼了一盆冷水的表情,很快了然,甜蜜里丝丝苦涩滋生。在重新开始之时提出这样的要求,当然是因为黑诺不再全心全意地信任自己,也是黑诺随时随地都做好了放手的准备。这是曾经的错误留在了今日的伤痕,有了这项认知的施言痛苦接受始于残缺的一份感情。

黑诺的心思缜密,在假期里就多番思量过自己如果无法挣脱出施言的天罗地网,应该以何种姿态应对?在施言的层层推进攻势下,自己很难有效地慧剑断情;而自己对他的情根深种,也令自己每次见到委曲求全的他时备受煎熬。

黑诺自己也承认妄想保持俩人目前这种情形三,四年不变,这不是件容易的事,甚至可以直接说有点不现实。所以今日一席话,是黑诺经过了反复沉淀对感情唯一的要求,没有要任何誓言、承诺、担保。选择如此低的要求,向施言表达自己并不执着的态度。

黑诺真的这般轻描淡写地与施言又一次并肩而行?然后在未来的某一日等待施言坦诚相告“我们走不下去了”,再次挥手自兹别去?黑诺可不是愿意做无用功的人,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对待施言是心口不一的。口头上的轻率是特意表现给施言的压力,他才不是什么若是两情长相久,又岂在朝朝暮暮的人,既然同心结打下,此恨绵绵的结局他不要!

感情不是自来水,说开就开,说流量多少就多少。黑诺给施言看的是无可无不可一面,内心在意着呢。黑诺一直都希望变得强大、独立,并且一路征途崎岖也坚持不懈。因为多年的生活教会他只有自己的资本雄厚,才可以得到所想所求。这些道理他不想对施言说,也不认为生而天骄的施言会理解。值得庆幸的是施言的赤子之情不假,黑诺从这一刻起,单凭这些开始为长久的相守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