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月落残阳(3)

"你是指......?"我挑眉,我只想到如何掩盖,如何越货,而正面交涉......其实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你知道的。"说完,他便自说自话走了出去。

不得不承认,他在各个方面都强得令人发指,虽然在很久之前,我从未闻其名,很久以后,我仍只知道我想叫他"绝笑"。

想到很久以前的那个雨天,黑穆开着加长的黑色宾利走在那个雨雾朦胧的午后......

第5章

黑穆载着我前往一个相对重要的会面,确切地说是亚洲"魔三角"会面。那时,我们势力已经相当强悍,但还不到亚洲龙头老大的地位,所以我还是很重视滴。

空旷几近无人的街道上,那个幽魂一般飘荡的人影,在雨中显得更加风雨飘摇,嘴边还兀自挂着一抹让人看不懂的僵硬笑容。

他只是失神地走着,黑穆只是专心地开车,却莫名其妙的撞倒了一起。

黑穆反应灵敏的停下了车,性能优良的车子也迅速的止住了去势,但那片雨中的叶子还是不可抑制地飞了出去。

似乎很轻盈地,飘落。。

白色基调的医院,并不知道为什么,亲自送那个人来到医院,而忽视了那个原本很重要的会议。

但显然这个抉择没有错,因为这一场车祸与救赎,产生了远超过那个会议的效果。

而今我在黑道上的地位,在那一瞬之间奠定。

我捡到了一个没有过去,碎片般无力,却又如漫天飞舞的碎片般锋利的男人。

他从来不掩藏他的实力,他令人发指的强悍。他无法掩藏的光华。

但他有很有趣,让人无法不去探寻。

比如:他是个长睡眠者,他的睡眠时间必须超过10小时,否则,他会顶两个非常可爱的黑眼圈,他会对女人很不绅士,他会在搏击训练时对自己人毫不留情。

虽然他没有笑容,就仿佛那场车祸带走的不仅是记忆,更是尘封了所有的感情。但他仍旧很可爱,散发着独特的诱惑。

"老大。"黑穆突然出现在门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怎么了?我让你办的安排好了?"

"这......找不到合适的人去进行这次谈判。目员这几天在中东遇到了些麻烦,可能还要过些时间才能回来。菲律宾那一支的人最近忙得不亦乐乎,俄,因为最近有一批很好很难得的冰毒货源。。北美当地正在进行新一任选举尚不稳定。"黑穆分析了目前状况。

我低头点燃一根烟,的确有些棘手。

在我抽完第二根烟,我仍旧决定叫来绝笑。

"笑,这次的事看来得你去办了。"我微笑道。我并不想勉强他,这是一中被我自己所默认的情愫,对他,我无法做到勉强。

果然,他很挑衅地瞟我,挑起一边的眉。"不去。"

"不要这么果决嘛。我这不是没人才才求你么?"我很妈妈桑地腆着脸笑咪咪的。

"我说过只生活在你后面的世界,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我觉得在那个看似光明的世界,我活不下去。"他揉揉眉,显出疲倦的神色。

"我会派几个人跟你去,但他们成不了这件事,再者,这个主意本来也是你最清楚不是么?"虽然我也有这种担心,但仍旧努力说服他说服自己。

..................

..................

"好吧。"他妥协了,我的心也妥协了。

第6章

"这是你带去的5个人!"

"还有这是10个‘影',都是精英噢。我亲自挑的。"甘蓝笑得花枝乱颤,我冷眼看着。

"你是觉得我太弱了么?派那么多累赘?"我有点不耐烦,平时那么干练的人为什么在我这儿总像个奶妈。

"五个人一定要得,为了表示我们的合作态度。至于十个‘影'么你可以挑一下,至少你要带上五个吧?北美那里虽然也有分布,毕竟需要些贴心一些的人手。"他有些失落的说。

"我们先来改换一下形象吧。"他打一个响指,重新精神焕发起来。

哎,我收回对于他感到失落的评价。

我任由他拖着走,反正他肯定会强迫我让他享受我的变装游戏的。与其让他烦半天在被拖去,我还是......从了他吧。

"这个挑染成栗色吧?不是很扎眼,但很是和你。呵呵,本来不扎眼的,染在小笑笑发上就变得光彩逼人了。"他饶有兴致地坐在一边命令理发师,一边口头调戏我。

"栗色好不好么?"他捏住我原本被器械固定无法正常运动的脸,强迫我回答。

"随便。"一个冷眼过去,我感到清静多了。

镜子里的我,仿佛很熟悉,又有点不协调,虽然不知道,究竟不协调在哪里。栗色微卷的发丝,勾勒出白皙有些稚气确又被一种不知道年轮的成熟冷漠气息覆盖的脸。我习惯性的挑挑眉,从镜子里看到一张绯红的十多岁的小脸,然后是"咔嚓"的快门声音。

我不喜欢拍照,但既然拍过了,我没说什么,示意甘蓝可以走人了。

一切准备停当,换上一身合身的西装,一头挑染的栗色头发。倒真有点翩翩浊世佳公子阳光男人的味道,对于我这个生活在夜晚的人,勾起嘴角,扬起一抹熟悉的自嘲的冷笑。

我们这就包机前往那个未知的地方,那个金光闪闪的地方。

挥手跟送我们的甘蓝黑穆等人告别。不知何时再见,我亦无所谓,只是觉得这次分别会很长久,虽然我什么都没有说。

第7章

户外的阳光,有些熟稔的喜欢,又有些莫名的讨厌。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人格,在这个矛盾的世界上,为自己活着,为别人活着,我活着,但是不知道,是为了谁,虽然,我总在为别人活着。

我们约的地点很秘密,毕竟,国家安全局不可能大张旗鼓地跟黑道巨头做生意。

我对面的男人,对我来说,是个讨厌的老男人,虽然并不是我一贯讨厌的看起来古板的老男人。他不发一言,所以,我陪他耗着,祈祷,他在我睡着前开口说话。

一句突然的中气十足的"好。"把我从恍惚中震醒。

我莫名地望着那个精明的中年人。

"现在的年轻人果然有前途。"他貌似赞赏的点了点头。

我想我仍旧没有表情,他估摸着是把我打盹当成了我沉得住气的表现了,我很想发笑,但也许神经真的出问题了,我似乎仍旧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谈判有些沉默的进行,但还算顺利,各自达到利益要求,皆大欢喜。我准备一拍两散,就这么完事儿。谁知那个本来就不是很严肃的男人竟要请客吃饭,说是顺便认识一下从事这方面的工作的一些人员,对我们此次合作很满意云云,莫非,想要建立长期契约不成?

不过想来也是正常的。我们从事的是小国出销的军火贩运。我们这一枝恰是比较高端的一类。小国武器正规打交道师出无名大国不屑,自己国家不受重视又用不到,高端的技术只能让我们这种跨国的军火贩运组织寻找出路,其实这国的技术还真不赖。美国看了清单都有了兴趣,我在心底偷笑。想他也没有必要借吃饭把我药了威胁黑道组织之类,便应承下来。

上一篇:缘来很容易 下一篇:月照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