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逃(33)+番外

穴 口没有经过润滑,性 器在干涩的甬 道抽 插的动作令两人都钻心的疼,被撕裂了的痛楚令吕宁发出了一声哀嚎,只是一声,就咬住嘴唇再不出声,直直的盯着魏达。

看不出来是伤心还是失望。

魏达被他的眼神看的心惊,再想去看,那人已经闭上眼睛把头偏向一边。

他去握吕宁的手,却被狠狠甩开了。

性 器上带了血丝,动作在血液的润滑下逐渐变得顺畅,吕宁侧过去的脸变得惨白,额上的发都被冷汗浸湿了,魏达知道他一定痛极,因为只是看着这个人,他就能体会到那种刀划过皮肤一般的痛楚。

动作变得激烈,□□的动作带起一片淫 靡的水声,身体的连接让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人的存在。

颤抖的身体、包裹着分 身的内壁、泛出汗水的肌肤,无论哪个,都带着确切的真实感。

那个人正被自己拥抱着。

除了做 爱,魏达不知道怎样才能表达出心中的绝望和对那人的爱意。

除了做 爱,魏达不知道怎样才能接触他,拥有他。

除了这种极端的方法,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困住他,让他在自己身边。

爆发的那一刻,魏达强迫性的按住了吕宁的手,死死的抓住,令他无法挣脱。

我爱你,你却不知道。

刘静上班的时候,先到隔壁转了一圈:“今天吕宁没来吗?”

“检验结果已经出来了,没事。”老马说,“过两天就来上班了吧。”

“哦。”刘静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哎哎……”眼看刘静转身要走,老马追了上去,拉着她到一旁,轻声问,“你俩分手了?”

刘静愣了:“他这样说的?”

“嗯。”

“哦……”刘静说,“那我俩就分了。”

“话哪能这么说,什么叫那你俩就分了,到底是分了还是没分?”

“分了。”

“所以他新找了一个?”老马说,“这吕宁也太差劲了,怎么这么快就找了一个。”

“不怪他。”刘静笑笑,“我也想通了,其实那会儿我真的很害怕,就算第一次化验结果出来,所有人都证实他没事了,我心里还是害怕有什么万一……我觉得我还没有特别喜欢他,连陪着他都不敢,吕宁现在找的那个人肯定比我喜欢他,就算分手我也没什么话说。”

“啧……”老马叹了口气,“看这事闹的,你们俩本来挺好的。”

“没事没事。”刘静挥挥手,跑回眼科。

眼圈都红了还说没事,老马抬眼一看几个同事走过来,开玩笑的说:“哎哎,迟到了。”

“我们早来了,在楼下药房看热闹呢。”

“咋了?”

“有个女的想开盐酸哌替啶注射液,那是严格管制的处方药,能随便给她开吗?”那同事说,“不知道从哪里染上的瘾,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闹了半天走了。”

这世界真是什么人都有,老马摇摇头,走回科室开始工作,心里的那些感慨很快就被蜂拥而来的病人分散了。

熬吧熬吧,过几天吕宁回来就好了。老马一拍脑袋,昨天有个事忘记和吕宁说了!

算了,反正他马上就来上班了。

有什么事到时再说也可以。

三十一

屋子里一片狼藉,吕宁浑身□□,蜷着身子躺在地上,魏达躺在他身后,伸出手臂抱着他。

股 间的液体已经凉透了,地面的冰凉扩散到在全身,就连两个人肌肤相触的地方,都感觉不到半分温暖。

吕宁脑中白蒙蒙的,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全身上下只有一种感觉。

疼……

吕宁想起魏达生日那天,对自己说过的连呼吸都能感觉到疼痛的话。

现在,他是彻彻底底的体会到了。

疼……

什么事情都不想,任何动作都不做,只是像现在这样蜷缩着,呼吸着,就疼的全身的神经一起发颤。

那人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贴过来的肌肤,所有被触碰的地方,像被密密麻麻扎满无数根针。

“哥……别离开我……”身后传来那人低低的祈求声,带着惶恐无助,示弱一样的可怜语气。

可怜……吕宁有些恍惚的想,他们两个……到底谁比较可怜……

几个月没有回来的房间陌生的像是自己不曾居住过,电视上落了一层灰,床上只剩一个房东的床垫。

桌子上放着一叠旧报纸,最上面的几张不知道被谁在什么时候打湿了,边角翘了起来,隐隐露出被浸染的红色水笔的痕迹。

不能再看了,吕宁闭上眼睛。

所有的知觉都被胸间的闷疼阻隔。

如果可以的话,吕宁真希望连呼吸都一起屏蔽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屋子里面静的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魏达甚至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见,面前的人背对着自己,他却连翻过身看他正面的勇气都没有。

他不敢想以后的事情。

事情到达这个地步,已经不知道怎样才能收场。

他就想这样一辈子抱着他,保持着这个姿势。

要是能这样死掉就好了,要是能和他一起死就好了,这样他就不用再担心失去他。

怀里的人忽然动了一下,魏达一颤,抓着吕宁的手握的更紧。

但那人只是动了一下就没了反应,魏达轻声问:“哥?”

“你冷吗,哥?”

吕宁没有说话,身体却抖得更厉害。

魏达连忙扶着他到床上,吕宁抱着膝盖,背对着魏达侧躺在床上,脸色发青,身体打着哆嗦,却咬着牙不说话。

他这几个月本身就瘦的厉害,身子缩成一团的时候,脊梁的形状在背部清晰的显现出来,身上一块一块的印着地面的灰尘。股 间还残留着血迹和魏达的精 液。两人打斗时的淤青衬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的刺眼。

看到哥哥的模样,魏达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样的蠢事。

魏达慌了,想去抱他,手在碰到那人的时候,那个人拒绝性的缩了一下。

半空中的手握了起来。

魏达抿了抿嘴唇,去找了一条干净毛巾,浸了些温水给吕宁擦身体。

“不要碰我……”吕宁没有回头看他,哑着声音说,“滚出去……”

他应该是费尽力气说出这句话的,声音却极小,语气异常的平静,魏达没有听他的话,拿着毛巾轻柔的给擦拭着哥哥的身体。

吕宁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魏达动作很小心的避开了伤口,可是水温凉下来以后,身体比原来更冷。

魏达找出一个被子盖在吕宁身上:“哥,我不会从你身边离开的。”

魏达的这句话让他觉得莫名的好笑,吕宁扯了扯嘴角,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那股想笑的冲动憋在胸口,慢慢凝成巨大的痛楚,击打在他的心脏上,令他不能呼吸。

疼……却无法原谅……

“先照这个把药吃上一个月。”把病例递给病人,内科的一个医生望着排着长队的病人,叹着气问,“老马,吕宁今天又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