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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早死反派(90)

婵婵:“他的三十八个老婆愿意改嫁吗?”

猛不丁的一句话,所有人看向了婵婵。

婵婵无辜,萌哒哒地眨眼,她一直没有忘记此行使命呢。

长公主被婵婵萌爆了,从穆月怀里抢走婵婵,从头顶的小揪揪亲到小脚丫。

皇宫能住羊,也能住人。项良泡在皇宫温泉里时,心情额外的复杂,他没想到他有一天能亲身体验到皇帝的生活作息。体验过后,滤镜破碎了。他觉得这个皇位没有那么香了。

项良:“做个昏君才快乐。”

湘湘:“做个昏君会亡国。”

项良:“难怪武皇不愿意做皇帝,又享受不到昏君的幸福,又要吃亡国的苦。妹妹,要不咱不做东岩的女皇了。好赖武国的皇宫还有温泉让武皇泡一泡,东岩的破皇宫啥都没有。”

湘湘:“东岩有石油。”

小满满带着东岩的信回来了,项良看着信封上的字迹有些眼熟。

湘湘:“我可以去东岩当女皇了。”

第78章

湘湘开着小兔车全速出发, 项良狼狈地跟着后面,喊着吼着让妹妹慢点,还是跟不上, 同样是全马力的飙速, 只能是拐弯和遇见障碍物时的技能差异了。

项良一路畅通无阻地赶到东岩皇宫时, 晚了三天, 而湘湘已披上不合身的龙袍登基了,连登基典礼都提前举办完了。所有大臣都知晓东岩危在旦夕, 加速一切可以加快的步骤, 尽快稳定内乱了太多年的东岩。

项良怔怔地盯着处理奏折的妹妹, 恍惚了一天还没有缓过来。

太突然了, 他没有一丝丝的心理准备。

这就像悬着的一块大石头, 突然从半空坠落, 眼瞅着砸到了脚上。

嘿, 脚不疼。

就不科学, 不可理解,一定哪里出了差错, 说不定是敌人的阴谋诡计。

东岩的问题太多,湘湘还从没有这般嫌弃过,她以为落在手里的是旁人常说的滚烫山芋,可她发现落在她手里的东岩是一团臭烘烘的屎。不想要,烦。

“哥, 你来处理。”湘湘把一堆她厌烦的事情丢给项良, “东岩能要就要, 不能要就全砸烂。”

项良:像武皇那样吗?

项良在婵婵和茵茵默认自己是心思不纯的坏人, 从不承认自己是最心狠的人。婵婵和茵茵没有见过湘湘心狠起来是什么样子,他见过。他说狠话, 会花时间去预谋,妹妹说狠话,马上就是让所有人心惊胆战的疯癫血腥。他不想再重复湘湘小时候带给他的噩梦,立刻接手妹妹厌烦的事情。

这些让人厌烦的事情让项良如鱼得水,他在北疆憋住的坏水,全在这里得到了释放。这段时间,东岩皇城前的人头没有断过,每一个人头都被项良详细罗列了证据。

有些人头坏得隐晦,自己做幕后人,让棋子冲锋陷阵,自己干干净净,口碑甚好。项良最喜欢对付这样的人,一个个的陷阱挖下去,一个个的暴漏,他带着妹妹看他们扭曲的脸,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名字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话。

东岩乱了,又没彻底乱,湘湘的皇位逐渐稳固。

湘湘烦躁地扔掉处理不完的奏折,提着铁球抡一千下消气,“不想干了,我想婵婵了。”

项良低头时间长了,抬头时脖子嘎吱嘎吱响,他捏着脖子丧气沉沉,“我也想婵婵了。”

在他心里,婵婵已经不是一个人名了,而是一个象征。他想念婵婵家人做的有滋有味的饭了。他上午点了葱油饼,特意强调要葱花多一点油多一点,还是没有婵婵爹和婵婵大伯摊出来的好吃。他和妹妹都瘦了。茵茵看见他哐啷啷的衣衫一定会心疼他在东岩吃的苦。他和妹妹太苦了。

湘湘:“我想回去。”

项良:“我也想。”

两个还没有得到东岩兵权的小可怜不能回。

湘湘:“怎么快速拿到兵权?”

项良:“陷害,夺虎符。”

湘湘只想快点回去:“可以。”

项良:“人心不服。”

湘湘:“把他们打服!”

妹妹这幅强势模样刚刚冒头,项良果决地抛弃阴谋。每次妹妹闯祸,都是他来背锅,他不想被茵茵和婵婵三堂会审。

项良走阳谋,在朝会上站出来向三大将军索要兵权,朝会寂静了片刻,三大将军反应各自不同,李将军跪着诉说东岩兵力的衰弱,霍将军皱眉一脸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训斥模样,赵将军仿若松了一口气。

这是项良试探的第一步,三个将军的反应不一,他看的兴致勃勃。

兵权争夺从不是容易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就会动摇国家的根基。这个道理,朝会上的每个人都懂。他们极力稳住黑云压城的狂风,湘湘和项良也慢慢地来,给他们忖度的时间。

“湘湘怎么样了?”长公主坐到婵婵旁边,抢走婵婵手里啃了一半的小甜饼,再递给婵婵一块完整的小甜饼。

婵婵习以为常地继续啃小甜饼,明明都是一样口味的小甜饼,小伙伴都喜欢吃她啃过的小甜饼。

长公主看湘湘寄过来的信,“他们两个把东延皇室全咔嚓了?”

婵婵点头。

湘湘和项良对东延皇室的恨在看过武国先皇的荒唐后转变成轻一级别的厌恶。恨是把他们当人,厌恶就是把他们当臭虫了,咔嚓的没有心理负担,也没有心理扭曲地去折磨他们,就像大象被马蜂蛰了一下后不在意地用鼻子抽死马蜂。两人在东岩的名声比书里的名声好很多,东岩朝臣对两人的想法没有表露,东岩百姓对湘湘很是拥护。

长公主:“好人不一定是好皇帝,好皇帝不一定是好人。”

武皇开车飙过来时听到了个话尾,问长公主和婵婵:“我是好人还是好皇帝?”

长公主:“你是好哥哥。”

武皇心满意足地开车离开了。

婵婵拿出茵茵整理的小册子,在最后一件事情上打上对勾。长公主抻着脖子看,“我们做完所有事情了?”

“嗯!”

“咱们第一次家访时那男人的母亲和妹妹也安排好了?”

“嗯。”

从汴都回北疆,少了湘湘和项良,多了远超计划人数的女人,有无父无母的小女孩,有从良的青楼女子,有偷偷逃出来不想子子孙孙做家奴的丫鬟,还有寡妇。

这些女人都藏在暗处,当北疆需要女人撑起半边天的消息传到汴都的每一个角落时,她们孤注一掷地出来报名了。在看到长公主和小太子随同她们去北疆时,她们的忐忑的心安稳了一些。

生活在底层的人知道这样把稀缺的资源最大化,而这些生活在最底层受过无数磨难的女人爆发出的韧性让婉娉和长公主沉默了很久,在婵婵每日写的小日记本里写下她们的感悟,这些感悟说不得人听,她们也只愿婵婵知晓。

人多,没有足够的小兔车也没有足够的马车,和第一次押送的流放犯一样,她们一步步地走向北疆,流放犯受的苦,她们也要受着,可没有一个女人死亡,她们一个不少地走到了北疆,即便遭遇了暴风雪和雪崩,她们用满手的茧子和贫苦积累的生存智慧证明了她们的生存能力。她们将在北疆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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