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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早死反派(76)

茵茵:“那也行,我尽快适应。”

小太子:“我和婵婵都习惯了。”

茵茵看向婵婵哥哥红彤彤的耳朵,“我和婵婵哥哥还没有习惯。”

汴都,从刘府无功而返的武皇收到了妹妹的来信和一百只小羊崽。他把一百只小羊崽平均发给朝臣,让他们牵着去后宫放羊。

武皇发羊时,李先生和军师背对着他们坐在台阶上吃疙瘩饼,眼不见为净。

李先生:“这是折辱,气性大的人不得气死。”

军师一天一问:“什么时候武皇能做个人?”

李先生被疙瘩饼噎的差点背过去,好不容易咳出来了,嗓子疼的吃不了疙瘩饼了,“北疆吃的都比我们好,起码他们的疙瘩饼是新鲜热乎的,我的这个又干又硬还长毛。”

军师:“白毛,吃了没事。”

这话一听就是武皇的调调。

李先生:“翻翻史书,没有一个皇帝会委屈身边谋臣的吃喝,我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好好吃一顿饭了。”

军师:“本来我们可以吃好喝好的。”

若不是他们在武皇的怂恿下掏光家产给士兵们买吃的,他们也不至于惨成这样。

武皇发完羊了,挤到军师和李先生中间,吃掉李先生剩下来的疙瘩饼。

武皇:“你们说,我不给他们发吃食只发羊,他们会不会饿红眼吃掉可爱的小羊羊。”

李先生:“有风骨的人宁肯饿死也不会吃羊。”

武皇:“那就太可惜了,我还想着拿羊骨头讹诈他们呢。”

一股香喷喷的羊肉味飘来过来。

“呦~”武皇咧嘴笑。

李先生:难怪亡国,该!

第68章

武皇循着香味找了过去, 每一步都带着红光满面的春风。

军师和李先生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军师:我能心平气和地面对迂腐固执的老臣,尚未修炼出面对叛逆老臣面不改色的本事,先酝酿情绪, 届时临阵发挥。

李先生:无所谓, 丢脸的玩意在前面冲。

一只羊在火上滋滋叭叭, 香气随着烟火浓郁、隐约。

三个素日里沉默寡言的老臣吃的太豪迈了, 武皇瞧着他们的吃相,不敢大声说话了, 怕刺激他们脆弱的神经。

三个老臣盯着武皇, 像咬武皇的肉一样狠狠地咬羊肉, 完全不在意油水滴在朝服上。

军师:被武皇逼疯的大队伍又多了三个。

李先生:肉怪香的。

武皇温柔小心:“你们还好吗?”

三个老臣咬牙切齿:“你说呢?”

武皇苦脸卖可怜:“你们看着我长大的, 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不是糊涂昏君, 也不是嗜杀的疯子,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谁有办法让武国百姓和平安乐, 我愿意把皇位让给谁。”

三个老臣在在杀羊前,心里已经有了决策:“我们去东岩。”

话不用说尽, 双方都明白彼此没有说出口的话,他们带走家族里现有的金银,留在武国的土地铺面和老祖宗的墓地都留给武皇。

武皇:“人生地不熟,也许有人不愿意去东岩。”

老臣:“你不愿意?”

武皇再次强调:“我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对你们有感情, 怎么可能赶尽杀绝, 你们若是想去东岩就去吧, 不愿意去东岩的人留给我, 我给一个奔头。”

不愿意跟着去东岩的,不会是家族的宠儿, 就如被刘府第一个放弃的刘亭轩。

武皇打个手势,门卫打开门放三个大臣离开。

老臣离开前,对着武皇吹胡子瞪眼好一会,“你好自为之。”

武皇:“现在是武国最难的时候,以后会越来越好,您老且等着看吧。”

老臣:“死局罢了,自欺欺人。”

武皇神色严肃,以学生之礼对教导了他幼年的老师拱手:“老师没有找到破局之道,随波逐流几十载。学生找到了,学生能做的就是把这条道上的大石头搬走敲碎。”

三个老臣的腿,就这么停在门槛上,迈不出去了。

三人转身回来,“详细说一说。”

军师:他们临时改变主意,脸上竟然没有一点尴尬。

李先生:终于找到武皇的脸皮是从哪里磨来的了。

三个老师同时向武皇询问,武皇就是不说,三人气的拿着羊骨头打他。

武皇窜上窜下地躲着,“不能说。你们私心重,品行也没有你们以为的那么高尚,思想也老化,不愿意接受全新的思想。改一个伤财伤民的政令,你们都要瞻前顾后,想要个万全的法子。这世界上就没有万全的事情,成就一些,必然损伤一些。你们不想自己的宗族被淘汰被损伤就会找各种理由阻拦。”

武皇被追打的更狠了。

“我们岂是是非不分的人!”

三个老臣快被武皇无遮无拦的话气炸了。

武皇不会拿婵婵的安危去赌三个老师的信誉,还更近一步地刺激道:“你们若是真有自己标榜的睿智通透,你们这么忍心守着财产看着士兵饿死。”

三个老臣无言以对。

话头已经被引出来了,武皇就不会轻易地揭过,一个人发疯是异类,一群人发疯才能办成事。

武皇:“你们没有严格管束家门,自己再洁身自好有什么用,子孙造的孽都得算到你们头上,你们还以为自己是忠良贤臣吗?在我这里,你们从来都不是,我看在师徒之情没有为难你们,你们还自私自利地以为我辜负了你们的教导,你们最该做的是反思和清理门户,而不是追问我破局之道,更不是去东岩。你们要是去东岩,我就看不起你们,不承认你们是皇子老师。”

军师:又疯又狠。

李先生:原来武皇对我们还是温柔的。

三个老臣气的喘不上气,顿足拍胸。

武皇以一副不气死他们不罢休的浑劲,放狠话:“你们可以去东岩,东西都留下,一件都不许带走,我们武国的民脂民膏就得用在我们武国。”

三个老臣一个接一个晕了。

武皇踹一脚李先生,“看了这么长时间的戏,该你上场了。”

李先生不情不愿地上去搜身,军师拿出笔纸模仿他们的字迹写家书。

武皇趁热打铁,从妹妹留给他的大箱子里找到妹夫的化妆盒,伪装成一个黢黑麻子脸侍卫,揣着家属上门。

军师和李先生守在三个大臣身边,以防他们清醒后想不开撞墙,武皇的目标一直清晰明确,只要钱不要命,命不值钱。

军师:“要不先用绳子绑起来,要是一块醒咱俩就忙不过来了。”

两人就找了三根绳子绑住了他们。

李先生:“突然想念长公主和小太子。”

这三根绳子还是他们从长公主送给武皇的大箱子里找到的。

边疆,墨巨大徒弟带着一支四十人的队伍向南走,远远地看见婵婵,用力摇晃胳膊打声招呼,急匆匆地离开。

茵茵代他们解释:“爻道长找到煤矿后,墨巨爷爷就在想办法开采了,前些日子做出了承重机,布牙子爷爷也做出了轨道滑车,可以安全省力地开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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