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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早死反派(63)

项良大气不敢喘一个,一点一点地挪动, 终于摸到了婵婵的车厢,眼里的惊悚换成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个时候,婉娉六亲不认,大白白和小满满都不敢靠近,敢靠近的只有艺高人胆大的金奴和婉娉绝不会伤害的婵婵。

他也是学过武的, 身手在东岩还算不错, 可对上婉娉发疯时的力气, 他不敌。还好只要不惹她, 她就一直这般站到醒过来。

婵婵半夜醒来,被娘抱起嘘嘘。

嘘嘘后先去哥哥和长公主的车厢, 亲亲哥哥的脸蛋,轻轻地拍拍哥哥的胸口,等假睡的哥哥睡着了,悄悄地爬出来被娘抱到姨姨面前,牵住姨姨的手,拉到车厢里,捂住姨姨的眼睛,让姨姨闭眼睡觉,最后盖上被子。

月俏,夜短。

北海中心城皇子井象给的皇子令牌一直没有拿出来用,他们绕着北海的草原边界走,眼前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原。

爻道长和茵茵爷爷推演五国局势,忧愁了一夜。

“爷爷又忧国忧民了吗?”茵茵一早醒来看见爷爷又老了许多的模样,语重心长,“爷爷不要想那么多,想那么多又没有力气改变,白想。”

茵茵刚摆出长谈的姿势,爷爷立刻不忧国了,“爷爷还有点事儿没办完,先去忙了。”

离开时都是急速大步,没有一点老人的样子。

茵茵的谈兴已经上来,生气,向婵婵控诉,“爷爷甚至没有找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骗小孩呢!”

婵婵吃着小甜饼点头,眼睛还留在哥哥给她画的小漫画书上。长公主也津津有味地看着,看完一页就等一等婵婵,等婵婵去咬小甜饼了,她翻下一页。

婵婵咬下来一口小甜饼,听茵茵说一会话,再去看一看漫画,吃完小甜饼时,她也困了,趴在哥哥的怀里睡觉。

她长大了一点点,小身板结实了一点点。不生病的时候,她的睡眠质量超好,脸蛋粉嘟,轻易吵不醒。身体不舒服时,她的睡眠质量更好,谁叫都叫不醒,一直到病好。刚开会时还吓到了哥哥,现在半夜发烧,哥哥都不慌了,有条有序地给她降温喂药。

婵婵睡觉时,长公主一口气看完了漫画,抓耳挠腮地想要看接下来的情节,向自个驸马撒娇去了。

茵茵在婵婵困倦地找哥哥时,就关上了小喇叭,和长公主一块看漫画。长公主看完了,她也跟着看完了,长公主去撒娇,她眼巴巴地等着。

小太子:“姑姑撒娇也没有用的,婵婵哥哥忙着用羊毛线织小白兔毛衣。”

婵婵哥哥画漫画时,他在一旁写李先生布置的作业,在画纸装订成画本前他就已经在写作业的闲暇之余看完了。姑姑才第一天,他已经被吊七天了。婵婵哥哥画漫画的参考书,他都看了一遍,还是猜不到故事的走向。

格依是一个人懒脑子明白的小女孩,“婵婵哥哥等婵婵快看完时才会画,话本是婵婵哥哥给婵婵的,咱们都是顺带的,催婵婵哥哥不如催婵婵快快看。”

茵茵:“不行,婵婵要多睡觉。 ”

格依:“只要你少说话,婵婵就能快快看完。”

全丞和井象点头,小皇女也为了漫画站格依。

茵茵才不听他们,她想说话就说话,她只听婵婵。

“婵婵哥哥真好。”格依又一次羡慕,她哥哥只会骂她小懒蛋。

茵茵:“我哥哥也好。”

逃灾时,没有哥哥,她和爷爷等不到婵婵。哥哥为了种好土疙瘩,落在车尾沤肥,天天臭烘烘的。被路过的人嫌弃咒骂,哥哥也不放弃。婵婵都说她哥哥了不起。

小皇女:“我哥哥不行。”

自始至终都在车板上却被妹妹视而不见的项良:……

他,不难过,习惯了。

哥哥间的攀比,他妹妹从没赢过。

茵茵的账本上还有几百车的羊毛呢,她义正言辞地纠正湘湘的不正确认知,“你哥哥很行。”

兄妹俩同时猛抬头,一模一样的震惊。

小皇女:“你看,我哥自己都不相信。”

项良相信自己很行!他震惊茵茵竟然是他的知音!

妹妹间的攀比,他又输了!

全天下的妹妹都比他的妹妹好!

茵茵看过来。

妹妹也看过来了——

项良在妹妹的凝视下弱弱地点头,“与你们的哥哥比,我娇气,没毅力。”

茵茵再想一想几百头的羊,“你哥哥能言善辩有谋略。”

小皇女:“有那么点,不多。”

茵茵和妹妹再次看向了他,项良假笑:“论能言善辩,我不如茵茵,论谋略,我不如茵茵爷爷。”

茵茵:“你哥哥确实没有能拿得出手的。”

项良:呜——

小皇女使劲想了想,“我哥哥也有其他人比不上的。”

嗯?

项良惊喜。

小皇女:“论使坏,没人能赢他。”

第58章

曼曼青绿, 腾腾飞蹄。

阴影随着太阳无处不在,宁静的北海草原部落也有他们畏惧的牧贼,他们抢夺小部落的牛马和女人。

牧贼拦住了白绒绒的羊毛车队。

穆大林拿出格依部落的信物, 他们大笑, “格依部落族长来了, 也得跪在我们马前。”

这句话触怒了格依, 她终于舍得从被窝里钻出来了,“你们的头儿是谁?出来!”

“你们的头儿是你这个女娃子, 哈哈哈。”毫无掩饰的嘲笑声让格依冷了脸, “我记住了你们的脸, 你们等着!我会让你们像挨打的老鼠无处藏身!”

怒气爆发了格依的勤快, 她转身回车厢, 拿出笔纸, 飞快地画所有牧贼的脸和他们的马。这需要一段时间, 外面的对峙还在继续。

能用言语吓退对方, 穆大林不想打起来,灾民多, 货物重,代价太大。

格依部落的信物被他们无视,他再拿出北海中心城的皇子令牌。

“哈哈哈,你们在玩什么过家家?这是什么玩意?女皇令牌吗?你们弄的还挺像模像样的,哈哈哈哈, 你们好搞笑。”

整理衣摆准备威风凛凛出车厢的井象, 怒了。他一脚踹开门帘, 怒气腾腾地走出来, “你们是什么品种的牧贼!脑袋还不如你们坐下的好马!皇子令牌都不认识,你们混什么黑!”

茵茵:哇哦, 湘湘哥哥编的骂人语录用上了。

牧贼头警觉地骑马上前,他没见过什么皇子令牌,但他会看人,一眼看过去就知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牧贼头凝神认真看了井象两眼,点了点头。

这是个能得罪的。

刚刚压下的嘲笑声猛然爆发,牧贼戏谑:“那个白白净净的漂亮小宝宝说自己是北海中心城公主,我们还信,你这个黑黢黢的小黑狗装什么皇子。”

牧贼把两面派表现的淋漓尽致,不喜欢的是小娃子和小黑狗,喜欢的就是小宝宝了。

婵婵歪歪头,看看指向她的手指头,捧脸照铜镜。

原来她脱了病恹恹的早夭模样,是一个白白净净的漂亮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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