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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骄(502)

所幸如今他已经回到京都,想要抱抱小丫头亲亲小丫头,有的是机会,不是吗?

于是还没等司徒娇将要求说出口,杨凌霄笑着就接过了话:“既然如此,那么咱们就去看看你嫂嫂。”

周雅琪见到杨凌霄,几乎将司徒阳在北边关的吃喝拉撒事无巨细都问了个遍,确定司徒阳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这才用手上的帕子印了印眼角彻底放下心来。

从青松苑出来已经是差不多一个时辰后的事了,天色还真是不早了呢。

杨凌霄虽然意犹未尽,很不想就此与司徒娇道别,可是看到司徒娇那尖尖的下巴,还有眼下的青影,最终还是没舍得再打扰她。

只是将司徒娇送到青云阁,在离开之前,伸出双手抱着她的小脸,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个亲吻,转身离开了安宁侯府。

司徒娇自然也感到十分遗憾,她还没来得及问问杨凌霄可有受伤,就得与他分开了。

杨凌霄双手捧住她脑袋的时候,司徒娇只觉得脑袋一空,心脏“扑通扑通”好像要跳出来一般,她木呆呆地看着杨凌霄。

恍然间只觉得眼前一暗,额头有温软的触感,心漏跳了一拍。

直到杨凌霄转身离开,司徒娇站在青云阁门前,呆呆木木地望着杨凌霄离去的方向发了好一会的呆。

五月初十,是许茹云成亲的日子。

安宁侯府谁都没打算去许府凑这份热闹,只在前两天让林嬷嬷去许府跑了一趟,送去了安宁侯府的添妆。

若依了司徒娇的本心,连这份添妆都不准备出,最后与韩氏商量再三,还是让林嬷嬷去许府跑一趟。

就算心里再讨厌司徒颖母女,既然不打算将司徒颖冲撞老夫人并致老夫人病危的事儿捅出去,那么场面上还必须得说得过去。

至于安宁侯府没人去参加喜宴,理由自然极为冠冕堂皇。

反正安宁侯府的老夫人病危的消息,已经在京都满天飞了。

“小姐,祝太医,老夫人情况不对!”用过午膳,司徒娇正与祝太医在慈安苑的偏厅研究一个新得的古方,突然从老夫人的屋里传来李妈妈急促的叫声。

两人快速来到老夫人榻前,祝太医和司徒娇几乎同时伸出手,一左一右给老夫人请脉。

手指刚刚搭上老夫人的手腕,司徒娇心里明白,老夫人已经走了。

祝太医心里也明白,不过为了表示郑重,祝太医还是摸了摸老夫人的颈脉,依然没有触摸到搏动感,将手指移到老夫人的鼻端已经没有呼吸,再翻开老夫人的眼帘,瞳孔已经散开。

虽然老夫人的身上还有些余温,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老夫人是真的走了。

安宁侯府早就已经有了准备,很快府里所有披红挂绿的地方,都换上了白布,府前挂上了两盏白灯笼。

不过半个时辰,慈安苑的院子里就搭起了灵堂。

林管家向外派出一个又一个报丧的下人。

因安宁侯府的男丁都远在北边关,司徒娇与韩氏商量过后,暂时决定在府里停灵七天。

七天后将灵柩送去京郊的皇觉寺寄放,等候司徒空回京以后再由司徒空扶灵送回顺平县安葬。

事实上在老夫人昏迷那日就给顺平县的司徒家族送去了信,希望司徒家族能够提早谴了人过来,以防老夫人真的走了,身边连个主事的男丁都没有。

司徒族长接了信,自不会怠慢,转天就带着家族里的族亲往京都赶来。

若不出意外,司徒老族长带着的人最迟明日上午即可到达。

至于顺平县的林家,那是老夫人的娘家,同样也送了信去,至于他们会不会来人,司徒娇表示无所谓。

得知老夫人走了,陈氏、方氏和周二太太是最新前来悼念并帮忙的人。

当她们看到安宁侯府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惊讶之余纷纷对韩氏表示赞叹。

韩氏抿了抿唇:“你们太看得起我了,若不是娇娇,府里还不知乱成啥样呢!”

“你是说,这都是娇娇让人安排的?她才多大啊,这实在也太能干了些!婉柔啊,你家可真是捡到宝了!”方氏和周二太太这下可都只有羡慕陈氏的份了!

“可不是嘛,要不是娇娇还没及笄,我是真的一日都不想等了,早早抬回府去,我可就轻省了!”陈氏睨了韩氏一眼,说出了早就想说的心里话。

“娇娇是挺能干,雅琪也不错,老夫人倒下以后,雅琪给了娇娇不少建议,她们姑嫂也算是双剑合璧。若雅琪不是正好怀着孩子,定然能够做得更好!”韩氏虽然也很为司徒娇的能干自豪,不过在周氏面前还是要说些周雅琪的好话。

事实上,司徒娇在老夫人昏迷以后就开始让林管家筹办丧事,其中周雅琦的确给了她许多的建议。

除了周雅琪给的建议,司徒娇自然也没有让韩氏闲着,多次让韩氏去建国公府向老建国公夫人和陈氏讨主意,完善筹备工作。

司徒娇这样做倒不是要替老夫人争脸,只是不想让韩氏被外人诟病罢了。

如今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

第五百六十七章 心情就没有那么美妙了

安宁侯府老夫人去世的消息传到许府的时候,许茹云已经上了花轿进了何家刚刚在京都置下的别院。

今日虽然是许茹云成亲的日子,许老夫人却依旧没将司徒颖放出小佛堂,只让许茹云在上花轿前去小佛堂给司徒颖叩了个头。

许茹云成亲送嫁等一应事务全都是许大太太一手操办,对外宣称司徒颖病重无法待客。

早在被许老夫人送去小佛堂的时候,司徒颖就知道,若没个好的契机她想出小佛堂只怕难了。

她最怕的不是出不了小佛堂,而是怕许茹云的亲事有变故。

今日得见许茹云穿着大红嫁衣来给她叩头,只欣喜地流泪叮嘱许茹云进了何家一定要与相公举案齐眉,更要孝敬家里的长辈。

一番殷切叮嘱,倒是全了她的一颗慈母心。

送走许茹云,司徒颖倒是静下心来替老夫人颂经祈福,希望老夫人能够苏醒过来,以赎她的罪过。

只可惜事与愿违,送走许茹云不过两个时辰,许大太太就给她带来了一个晴天霹雳,安宁侯府的老夫人,她的亲娘在半个时辰前过世了!

半晌跪在软垫上的司徒颖听到消息,半晌才痛呼一声“娘”,口喷鲜血软倒在地晕了过去。

许府一阵鸡飞狗跳,又是请大夫又是抓药煎药,好不容易将司徒颖折腾醒过来,整个人却变得痴痴傻傻,嘴里一直在喃喃自语着谁都听不明白的话。

送妹出嫁的许飞翔得知消息,哪里还能再喝得下去手中的喜酒。

何家这边是喜事,许飞翔自然不方便明说。

明知何许氏会不高兴,许飞翔还是向何许氏道了个歉,匆匆离开何家赶回许府。

司徒颖那样子自然无法去安宁侯府,能去安宁侯府的现在只有许飞翔。

许飞翔先去探望司徒颖,见她那个样子不似作伪,看她痴痴呆呆的模样,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去安宁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