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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骄(445)

站在中央的韩氏看着围在自个缓慢转着的司徒娇和司徒锦,目光中有些迷离,还有丝丝的抗拒。

转着圈的司徒锦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拘谨,在司徒娇的带动下渐渐地放了开来,姐妹俩难得地手拉着手,围着韩氏缓缓地转着。

这样的场景,让所有的人都为之感叹。

若这是对同父同母的亲姐妹该有多好啊!

只可惜,愿意是美好的,现事却是残酷的。

司徒娇看似一直在欢快地转着圈,事实上她一直都在用心观察韩氏。

见韩氏脸上那丝丝的抗拒,心里只能幽幽长叹。

司徒锦的存在,别说是韩氏,就是她自个的心里还是有些膈应的。

可是既然已经存在,自然不能当她不存在,更不可能将她弃之不理,放任她继续刁蛮骄纵下去,最后成为安宁侯府的耻辱。

那么唯一的办法只能想方设法改造她,并努力带着她融入这个大家庭。

大约过了盏茶的时间,司徒娇总算停了下来,她拥有内力自然无所谓转圈时间的长短,可是没有丝毫内力又缺乏锻炼的司徒锦却已经气喘如牛,若再转下去只怕要累瘫在地了。

“嫂嫂,你这三套衣裳做得太精妙了,分别契合各自的气质。若我没猜错的话,无论是单独穿出去,还是两两组合甚至三人组合着穿出去,应该有着各自不同的寓意。”等到大家换下新衣,重新坐下,司徒娇对着周雅琪竖起了大拇指。

“妹妹兰心蕙质。”周雅琪不肯定也不否认更不多做说明,这里所有的人都不是蠢人,就版型开始的时候不明白,司徒娇此时如此点了点,多半都能明白过来。

“嫂嫂才真正是个兰心蕙质的大才女!等大年初二穿上新衣去外祖父家拜年,定然羡煞一大群人!”司徒娇下巴微微抬起,一脸与有荣焉的得瑟模样,让周雅琪不由呵呵笑出声来。

“你可别给你嫂嫂找事儿做,她如今最大的任务是养好胎!”韩氏有些好笑地看着司徒娇卖宝,伸手在司徒娇的脑门上轻轻弹了弹。

“哎哟,嘤嘤嘤,娘如今是有了媳妇儿就不要女儿了。唉,老米掉价了啊!”司徒娇故作伤心地捂着额头老神在在地叹了口气。

“去去去,多大的人了!我说你啊,过了年多在府里陪陪你嫂嫂,顺便让你嫂嫂指点指点你的女红,别再整日地出门去,别以为自个儿离成亲还早,一年两年也不过弹指一瞬间的事儿,你那嫁衣、嫁妆也该是时候准备起来了!”韩氏没好气地点了点司徒娇的脑门嗔道。

“哎呀,娘,杨大哥说了,那嫁衣什么的不用女儿亲自绣,让咱们制衣坊的师傅帮着做就成了!只穿那么一次的嫁衣,何必费那么大的气力?!再说我这手吧,虽然平日里也是拿惯了针的,可我拿惯的针是针灸用的银针,可不是什么绣花针,娘还是饶了我吧!”司徒娇一听要她自个绣嫁衣,顿时如临大敌,苦着张小脸哀嚎道,直接把杨凌霄也给卖了。

“什么,凌霄居然同意你不绣嫁衣?那可不行!哪个女儿家的嫁衣不是自个绣的!哪天凌霄过府来,我可得好生说说他,哪能这般纵着你!”韩氏可没那么好糊弄,眼睛一瞪道。

周雅琪一听韩氏要司徒娇绣嫁衣,只那么想像一下司徒娇做针线的场景,就不由打了冷战,实在太暴力太血腥了!

为了不让自个的眼睛受罪,也为了让韩氏安心,更为了司徒娇别再出流血事件,周雅琪连忙出声道:“娘,你可别逼妹妹绣什么嫁衣了。前两天妹妹来青松苑看我,说话的时候只让她帮我缝个帕子的边边,可就将我给吓着了。

她那哪里是在做针线,完全当自个在做针灸呢。偏偏那针又不是妹妹的银针,那每一针下去可真正是针针见血,看着着实吓人!

若让她绣嫁衣,只怕血流成河都绣不出半朵花来!

这样吧,妹妹的嫁衣也别找什么制衣坊了,我包了!”

第五百零三章 学习热情空前高涨

司徒娇一听顿时喜笑颜开,作势就要往周雅琪身上扑去,嘴里还嚷嚷道:“还是嫂嫂最疼娇娇!嫂嫂最好了!”

司徒娇的动作,把司徒阳和韩氏都吓得不轻,唯有周雅琪依然稳如泰山地端坐着。

因为她知道司徒娇这一扑最多只是个样子,她是绝对不可能扑到她身上的。

果然在司徒阳如临大敌一般挡在周雅琪面前,准备挡住司徒娇这一个狼扑的时候,司徒娇已经一个旋身扑进了韩氏的怀里,还促狭地对着司徒阳做了个鬼脸。

自从周雅琪怀孕以后,司徒阳已经不止一次被司徒娇如此捉弄,按理次数多了,司徒阳应该已经习惯了。

可是偏偏护妻如命的司徒阳,每次还都会上当,司徒娇的捉弄自然次次成功。

“娘,你看妹妹!”司徒阳摸了把额头的冷汗,对着韩氏抱怨道。

“嫂嫂,我又赢了!就说我哥就是个大笨蛋,每次都上当!”司徒娇则对着周雅琪灿烂一笑,得意地说道。

却不料脑袋却被韩氏重重地拍了一把:“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玩这种把戏,这万一失手撞到你嫂嫂的肚子可如何是好?”

见韩氏是真得生气了,司徒娇再不敢嬉皮笑脸开玩笑,从韩氏怀里出来,羞窘地低着头郑重其事地向韩氏做了保证,以后再不会玩这样不知轻重的事儿了。

周雅琪也连忙从中周旋,这才让韩氏饶了司徒娇。

当然也不会将绣嫁衣的活交给周雅琪,毕竟周雅琪如今的任务是养胎,替安宁侯府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看着司徒娇在韩氏怀里腻歪,司徒锦的眼中闪过浓浓的羡慕,夹杂着丝丝的悲哀,不过她掩饰得很好,除了时时注意着她的司徒娇,也许没有能够将司徒锦的情绪看得如此通透。

从梅苑出来,兄妹姑嫂几人就准备各回各院。

司徒娇让司徒锦等她片刻,自与周雅琪和司徒阳在一旁轻声说了几句话,这才与他们挥手分别。

司徒阳的青松苑与司徒娇的青云阁出梅苑不远就得分道扬镳,倒是司徒锦的锦绣阁与司徒娇的青云阁在一个方向。

“二妹妹今日跟着李妈妈都学了些什么?”司徒娇与司徒锦并肩而行,似无意地问道。

“李妈妈教我认了人参和燕窝,原来无论是人参还是燕窝,里面却有如此多的学问。”一提到今日李妈妈教她认参的过程,司徒锦既有些小小的兴奋,也很是有些感慨。

以前她总觉得,人参就是人参,燕窝就是燕窝,需要的时候让人去府里的药库领,府里没有就出府去买就是。

今日听了李妈妈的指点,方知人参有年头的差异,其效用就有可能南辕北辙,而且人参对于病人而言,也不是年头越长越好,还要看使用人参的人是否受得住补。

再说燕窝,司徒锦才知道燕窝还有雪燕、毛燕、血燕之分,若没有这些常识,指不定就会被人以次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