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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骄(430)

昨日大姑母和表姐带来了好些冻梨和雪花柿饼,看着就不由嘴馋了。

本以为只吃了片冻梨,一个雪花柿饼,应该能受得住,没想到才到梅苑不久,肚子就闹腾开了。”司徒锦微低着头,小脸红得快赶上猴儿的屁股了,显然很为这事儿觉得羞窘。

既然司徒锦老老实实地将情况做了说明,司徒娇决定暂时先饶过她,虽然有些事还得再观望观望,不过此刻并不准备在司徒颖母女面前给她难堪。

只不过脸上还是露出一付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司徒锦嗔道:“冻梨也好,柿饼也罢,再好吃还能有自个的身子重要?以后可不能再胡乱吃些不能下肚的东西。”

司徒娇话音方落,司徒锦正准备点头表示赞同,那边的许茹云却瞬间跳了起来,指着司徒娇怒斥道:“你什么意思?我和我娘好心好意千里迢迢从安凌郡带来的特产,怎地在你嘴里就成了不能下肚的东西了?!”

昨日司徒锦开始的时候本就没想要吃冻梨和柿饼,还是许茹云将冻梨切开,硬让司徒锦吃,司徒锦才不得不吃了一片。

司徒锦若只吃这一片冻梨,倒不会出什么事儿,偏偏那许茹云自个极喜欢吃冻梨和柿饼,见司徒锦只吃了一片冻梨就不吃,以为她只是不喜欢吃冻梨。

许茹云曾经听司徒颖提起过,林淑琴是个极爱吃雪花柿饼的人,有其母必有其女,于是硬塞了块雪花柿饼给且盯着司徒锦吃了下去。

司徒锦的确也极喜欢吃雪花柿饼,可因肠胃较弱,平日里极少沾这些大凉的食物,盛情难却之下,顺势就把整块雪花柿饼吃了下去。

待春桃发现的时候,司徒锦的手上只剩下了一个柿饼蒂子。

“表姐如此激动作啥?我什么时候有说你和大姑母带来的东西是不能下肚的了?”司徒娇满脸惊讶地看着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许茹云,懵懂地反问道。

“就刚才,你明明说了锦儿表妹是吃了‘不能下肚的东西’才会腹泄,而锦儿表妹才说过她是因吃了冻梨和柿饼才泄肚的!”许茹云对着司徒娇怒目而视。

“云表姐可不能断章取义,刚才我明明肯定了冻梨和柿饼都是好东西。只是提醒二妹妹再好的东西,若肠胃不受,可不就成了‘不-能-下-肚-的东西’了?”司徒娇仿佛还嫌许茹云气得不够,在说到‘不能下肚’几个字时,还故意加重了语气且一字一顿。

“你,你,你强词夺理!”许茹云恨不得伸出手去抓花了司徒娇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脸,可是一想到昨夜司徒娇只那么一抬手引起全身僵硬,那滋味着实不好受,因此心里虽哎得要死,也只敢远远地指着司徒娇叫嚣。

一见许茹云又落了下风,司徒颖不出声都不行了:“行了,吵什么吵。云儿本也是个好心,只是没想到锦儿肠胃如此不受用。该不会是在正德女子学院吃不好才落下的毛病吧。”

司徒娇不由在心里嗤笑司徒颖的智商,她大概还以为别人都听不懂呢!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司徒娇出声辩解的时候,她倒要看看司徒锦会如何处理此时此刻司徒颖拐着弯儿的指摘。

“大姑母这话却是说错了呢!正德女子学院的膳食可是有名的美味又营养。我这肠胃呢,是小的时候,被我……姨娘养得太娇才落下的毛病。

若不是大姐姐帮着调理,别说是冻梨、柿饼,就是茶水都不能用凉的。”司徒锦总算没有让司徒娇失望,虽然只是据实以告,不过已经足够了。

只看司徒颖那尴尬的神色,就足以说明了问题。

不过司徒颖总归是个成年人,脑子也不算太差,很快就将面是的尴尬掩饰了过去,目光落在如此吵闹都没能被吵醒的老夫人身上,脸上闪过一丝悲切。

就算彼此之间曾经有过龊语,有过嫌隙,床上的老夫人,总归还是她的亲娘。

片刻之后目光定在司徒的脸上道:“你祖母的身子骨到底如何了?”

“祖母年纪大了,自从中风以后,身子骨每况愈下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司徒娇瞟了安睡在榻上的老夫人,脸上略显慈悲,给出的答案令司徒颖心生悲凉。

第四百八十六章 她又不是个大傻瓜

“你是说治不好了?你不是神医吗?能替贵人治病,难道就不能替自个的祖母治病?”突然司徒颖如病魔了一般,死死抓住司徒娇的手腕,厉声质问。

“没错,我是会治病,医术还很不错。可是我是个人,不是神!做不到包治百病,更做不到活死人医白骨!大姑母若想祖母长命百岁,何不设法请了真正的神医来?”司徒娇用了个巧劲儿甩脱司徒颖的手,直面司徒颖毫不示弱。

“你,你不是号称神医吗?”许茹云不由替司徒颖帮腔道。

“我,从来不曾对人说过我是神医!要找神医请表姐往后转出了安宁侯府外去寻找!”司徒娇冷冷一指身后的门,面无表情地看着许茹云。

“你!”许茹云被司徒娇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可总有办法让你祖母多活几年吧!”司徒颖怕许茹云对上司徒娇再吃亏,连忙拉了女儿一把,提出了一个退而求其次的要求。

“呵呵,这个嘛……若能让祖母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再活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是什么问题。”司徒娇意味不明地看着司徒颖母女呵呵地阴笑了两声道。

虽然是冬日,今日外面出了大太阳,慈安苑这间屋里还点着两个大火盆,可谓温暖如春。

可是在听了司徒娇阴侧侧的笑声和嘴里说出的话以后,司徒颖母女只觉得脖子后阴风阵阵,不由缩了缩脖子。

她们昨日申时初就到了安宁侯府,可是也只见了老夫人一面,没说上几句话,老夫人就昏睡了过去,压根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向老夫人提要求呢,难道司徒娇还会读心术不成?

不可能!

司徒娇绝对不可能知道她们想要从老夫人这里得到些什么。

刚才她说的话一定只是凑巧罢了,绝对没有丝毫警告她们的意思。

司徒颖母女在心里自我建设,没有再开口与司徒娇呛声。

司徒娇也乐得不说话,只好整以暇暗磋磋地观察这对母女。

看着司徒颖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眉来眼去不说,脸色还忽晴忽阴,司徒娇就知道自个是猜对了。

这两人希望老夫人长命百岁是假,想趁着老夫人还活着,捞些好处才是真。

她们想从老夫人那里捞好处,司徒娇可以权当看不到,不过却不能在这个时候任由她们胡作非为。

再过两天就要过年了,司徒娇不能让这对母女为了点私利让老夫人生气。

气死老夫人事小,让一大家子过不上好年,才真正是件令人郁闷头疼的事情。

而且若老夫人真的在这个时候死了,司徒阳去边关历练的事就黄了,他们做了那么多的准备也都成了无用功,这可是司徒娇万不容许发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