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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骄(424)

“真是吵死了,一边歇息去吧。”司徒娇俏脸生寒,一声娇咤,右手微扬,一道银光闪过,顿时原本张牙舞爪的许茹云哑了口,“咚”的一声重新地坐回到椅子上动弹不得。

花厅里顿时寂静无声,唯有或粗或细的呼吸声,其中尤以司徒颖呼吸声最为粗重。

趁着司徒颖母女还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司徒娇迅速替周雅琪诊了脉,确定周雅琪没有任何问题,这才对着司徒阳道:“哥,嫂嫂无事,只是疲乏了些,你先带嫂嫂回去休息。以后啊,别管府里来了什么阿狗阿猫的,嫂嫂都无需委屈了自个,自在青松苑里好生养着,替咱们府里生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时候周雅琪都不敢再硬撑,在司徒阳小心翼翼的搀扶下离开花厅。

司徒娇又若无其事地替韩氏号起了脉,却在心里默默倒数着:“……三、二、一,尖叫!”

随着司徒娇心里的这一声“尖叫”,花厅里果然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声。

“啊啊啊,你,你这个鬼仔,到底给我做了什么手脚,为何,为何我动不了?”

“云儿,我的云儿,你到底是怎么了?司徒娇,你到底对我的云儿做了什么?再怎么说。她也是你表姐!”

司徒娇冷冷地看着像泼妇般尖叫不已的母女俩,半晌才十分无辜地双手一摊道:“表姐不讲理就算了,大姑母怎地也如此不讲理呢?方才我一心只在嫂嫂和嫂嫂肚子里的侄儿身上,离着表姐那边远,我能对表姐做些什么?”

“就是你就是你!”许茹云很想站起来冲到司徒娇面前抓花她那张故作无辜的脸,可是现在她的胳臂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一般,压根动弹不得,只能连声叫嚣道。

“这可就好笑了,表姐既然说是我做的,那可否告诉大家,我到底对表姐做什么了?”司徒娇目光森冷地盯着许茹云。

哼,敢说她有娘生没娘教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许茹云不是第一个。

那第一个是定国公夫人徐氏,当日司徒娇直接用银针刺哑了她。

虽然后来看在李俊廷的面子上,让徐氏恢复了,可如今徐氏还以养病为由被定国公拘在府里出不来呢!

许茹云这是第二个,虽然是她的表姐,司徒娇用的手法却比当日用在徐氏身上的手法更加精妙。

先是让许茹云失了声,给了花厅内短时间的安静,尔后虽然能够说话了,却让她动弹不得,省得她在别人府上还张牙舞爪不可一世!

大约是被司徒娇阴森森的目光给惊着了,司徒颖母女半张着嘴半晌出不了声。

司徒娇对此十分满意,随即慵懒地在韩氏身旁周雅琪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清冷的目光幽幽地盯着许茹云:“刚才在门外,有幸听得云表姐的妙谈。我倒是没想到云表姐这刚到京都,连我开了几家店铺都摸得清清楚楚的了。

且不说你私下里调查我的目的是什么。我只问你,难道你们许家开的店铺,都是由你们自个去当掌柜当伙计的吗?

再说了,我是抛头露面也好,还是甘当幕后也好,与你许茹云又有何干?”

司徒娇轻视的态度和这一番话,顿时又燃起了司徒颖的怒火。

可是一想到许茹云目前动弹不得的状况,司徒颖就算怒火中烧,一时间也不敢拿司徒娇怎么样,只能对着司徒娇怒目而视。

无论如何先要哄得司徒娇给许茹云解了禁制才行!

司徒娇却只当没看到司徒颖母女的目光,只若无其事地看向身边的韩氏,毫无征兆地展颜一笑,对着略有些不太赞同地看着她的韩氏亲昵地说道:“娘,这么迟了大姑母和表姐不去休息,想必是身子有些不妥等着女儿替她们看病呢。娘身子骨刚刚好些,可不能过于熬夜,且先去歇着吧!”

第四百七十九章 不如一辈子打光棍

韩氏知道司徒娇这是要整治司徒颖母女,却又不想她看着为难要支开她呢。

虽然有些担心司徒娇整过了头,不过韩氏对这个大姑子,的确没有多少好感。

来府里不过几个时辰,就闹着府里鸡犬不宁,着实头痛得紧,让司徒娇整治整治也好,省得大过年的闹出什么蛾子来,总归让人心烦。

这个年可是周雅琪进府的第一个新年,而且过了年司徒阳就要去边关,韩氏实在太希望安宁侯府能够过个平安快乐年,故而才会由着司徒颖母女闹腾。

只可惜她的退让没有得到好结果,反而让司徒颖母女得寸进尺。

既然她自个拿出硬办法来,索性就交给司徒娇吧,相信司徒娇也是个有分寸,总归不会闹得太过难看。

韩氏如此想着,拍了拍司徒娇的小手,二话不说看也不看司徒颖母女,带着丫环就离开了花厅。

这个时候司徒阳正扶着周雅琪缓慢地行走在回青松苑的路上。

周雅琪只出了梅苑就一直鼓着张脸,无论司徒阳如何搞笑卖萌都没能逗乐周雅琪。

自从许家这对母女到了府里,短短的几个时辰,让周雅琪觉得实在太憋屈。

见逗不乐周雅琪,司徒阳不由焦急起来。

周雅琪肚子里还怀着宝宝呢,可不能让她这样下去,司徒娇可是再三说过,怀孕的人要开开心心才好,这样生下来的孩子才会健康,才会聪明。

今日能让周雅琪心情不爽的唯有司徒颖母女,不知那对母女到底说了些什么,让周雅琪如此不痛快。

沉默着走了一会,司徒阳小心翼翼地问道:“雅琪,是不是大姑母说你什么了?”

这次周雅琪总算有了点儿反应,默默地看了司徒阳一眼,眼圈微微有些发红,这可将司徒阳给急坏了。

“雅琪,咱们可是说好的,无论遇到了什么事,都要信任对方告诉对方,彼此忠诚。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告诉我,咱们摊开来说个清楚明白。若是谁让你不开心,告诉我,我替你把痛快去找回来!”司徒阳停住脚步,将周雅琪揽在怀里,语气中隐约有些气急败坏。

周雅琪心里明白,今日这场不痛快与司徒阳一钱银子的关系都没有,可是她就是不痛快!

将头埋在司徒阳的怀里,周雅琪嗡声嗡气地说道:“大姑母说,你与云表妹有婚约,此来是专门送她来京都准备与你完婚的!”

这下子司徒阳惊得大叫起来:“你说什么?什么婚约?狗屁!老子什么时候与那个许茹云有过婚约了?!”

“你,你,你好生粗俗!”周雅琪先是被司徒阳的大叫给吓了一跳,尔后又被司徒阳脱口而出的粗话给惊呆了。

“好好好,我以后再也不说这种不堪入耳的粗俗话,可别教坏了咱们的儿子!”司徒阳的声音立马降了下来,柔得快要滴出水来,大手轻抚周雅琪依然平坦的腹部。

“要是个女儿乍办?”司徒阳一口一个儿子,引出了周雅琪的又一个隐忧。

“管他是儿子还是女儿,还不都是咱俩的宝贝?反正我的孩子只能也只会从你的肚子出来,儿子女儿我都喜欢!”冬日的夜实在冻人,司徒阳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将娇小的周雅琪整个裹在怀里,带着她边聊边继续缓慢向青松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