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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骄(39)

虽然韩杰志早就吩咐,可是方氏听到司徒阳话里话外都在替司徒空开脱,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冷哼一声道:“阳儿无需为司徒空开脱。若他有心接娇娇回府,又何必等到今日?

司徒空不稀罕娇娇,你大舅舅大舅母和表兄表弟表妹苛都喜欢娇娇得紧!若依了你大舅舅的心意,自然是要带了娇娇去将军府住上一段日子,也好陪陪你表妹。

既然你娘想念娇娇,大舅母自然不能伤了你娘的心,自让你妹妹跟你回去。

不过若你妹妹在侯府受了什么委屈,就算与侯府撕破脸,你大舅舅只怕也会打上门去接娇娇。”

既然有韩氏的手书,方氏也从司徒阳的话里听出了些许的亲疏远近,反正他们也早就商定好,若是司徒阳持了韩氏的手书来迎接司徒娇,自是要放司徒娇跟着司徒阳回侯府的。

“大舅母放心,妹妹是安宁侯府的嫡长女,侯府若有人胆敢给妹妹脸色,司徒阳第一个不答应!

以前是考虑到妹妹身子骨不好,娘亲的身子也弱,才没有接妹妹回府,如今娘亲身子好了许多,妹妹身子骨也已大好,自然是要将妹妹接回府来。

这次大舅母将妹妹一并带回京城,父亲大人十分感激,让司徒阳代父亲大人感谢大舅母对妹妹的一片爱护之心。”司徒阳对着马车内的方氏抱拳深深揖道。

虽然司徒阳心里也十分不屑司徒空对司徒娇这些年来的不管不问,不过在外人面前还是得给他脸。

毕竟在外人面前打司徒空的脸,也是打了安宁侯府的脸,打了安宁侯府的脸,同样就打了他自己的脸,因此这番话多少维护了一些司徒空的脸面。

“行,大舅母希望你以后好生护着娇娇和你娘亲,再不得让什么姨娘庶妹的爬到你妹妹头上去!”方氏这句话说得极轻,若司徒阳不是近靠着马车,压根就听不明白,这也就是方氏给了安宁侯府极大的面子了。

“司徒娇别过大舅母!别过表姐!”司徒娇戴上帷帽,遮去容颜,与方氏和韩秀雅道别。

“娇娇,若有人欺负你,自给你大舅母带个信来,一定要记住,大将军府永远是你的后盾。待大舅母安顿下来,就去侯府探望你娘。”方氏再次将司徒娇搂在怀里,依依不舍地再三吩咐。

司徒娇下了韩将军府的马车,并没有直接跟着司徒阳上安宁侯府的马车,而是寻着到了陈氏的马车前,深深一福道:“姨母,司徒娇就此别过!谢姨母相助之恩。”

陈氏的马车里除了她自个就是年方六岁的幼子杨凌浩,因此她没有方氏那般的忌讳,只见车帘一动,陈氏的俏脸就整个露了出来:“谁来接你回府?”

“司徒阳见过姨母!”见陈氏问起,紧跟在司徒娇身后的司徒阳连忙上前一步道:“得娘亲吩咐,司徒阳前来接妹妹回府。”

见只有司徒阳一人前来接司徒娇,陈氏眉头微蹙,神色明显不悦。

司徒阳倒也算机灵,见陈氏向自己的身后瞧去,马上就明白她意思,解释道:“圣上有旨令父亲大人率文武百官迎接大将军和建国公一行,故而无法分身亲来接妹妹回府,只得让司徒阳与侯府的大管家替父亲大人前来迎接。”

司徒阳的解释总算让陈氏脸上的不悦消散了一些,接着她也与司徒阳说了与方氏类似的一番话,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司徒娇跟着司徒阳回侯府。

第四十二章 回侯府

原本一直贴身伺候司徒空的林管家,今日被司徒空派来迎接司徒娇回府。

在司徒阳上前与韩大将军府交涉的时候,林管家只是远远地候在侯府的马车边,此刻见司徒娇小小的身影跟在司徒阳身后过来,连忙恭敬上前一步:“老奴见过大小姐,大小姐安!”

“妹妹,这是咱们侯府的大管家,娘亲身边的林嬷嬷就是林管家的婆娘,以后妹妹缺啥少啥,或与哥哥说,或直接让李嬷嬷去找林管家。”司徒阳在马车前停下脚步,给司徒娇介绍林管家。

此时得知消息的李妈妈待三人已经赶到了侯府的马车前,司徒阳这番话既是说给司徒娇听的,也是告诉李妈妈。

司徒娇对着林管家微微点了点头道:“有劳林管家。”然后就在李妈妈的搀扶下,上了侯府的马车,这份从容让林管家不由地暗自点头。

这个大小姐虽然打一出生就被送出了府,可是看这气度,却远非那个庶出的二小姐可比的。

司徒娇在李妈妈的陪同下上了马车,两个丫环自是重新回到后面的马车。

司徒阳见一切就绪,伸手接过身边贴身小厮一直牵着的马,一个漂亮的飞身在马上骑稳,清喝一声“走”,就连同紧跟着上马的林管家一起,一左一右护卫着司徒娇的马车向位于东城的安宁侯府而去。

随着安宁侯府马车远去,方才司徒娇他们停留的地方,有几个避让在一边先让大将军府和建国公府马车先行的妇人,疑惑都看着安宁侯府的马车渐行渐远,围在一起小声议论开来......

“你们可听清了,方才司徒公子接走的是安宁侯府的大小姐?”

“嗯,听那管家称那孩子为大小姐,应该没有错。何况那孩子与韩氏年轻的时候长得极为相似,特别是那双眼睛,可真正是顾盼生辉。”

“安宁侯府的大小姐,难道不是那个嚣张任性的司徒锦吗?刚才这个分明不是司徒锦啊。”

“切,司徒锦能当得起安宁侯府的大小姐?别开玩笑了,司徒锦不过只是安宁侯府的庶女罢了。”

“对了对了,司徒锦可不能算是安宁侯府的大小姐,据说当年韩氏早产,这安宁侯府的大小姐呀,就出生在七月半,你们都是知道的安宁侯老夫人最信什么鬼神乱力之说,故而那孩子一出生就被送出府去了,算下来可是有十二个年头了吧。”

“哟,你可清楚得很嘛。”

“那是,我家那个小二子可不就是同一天出生的嘛。”

“你们可知为何这个大小姐一出生就被送出府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据说安宁侯府的老夫人嫌弃这个孙女儿出生在鬼节,说出生在鬼节的孩子克母克父克亲人,命硬着哪!”

“去去去,什么叫出生在鬼节的孩子命格硬?我家那小二子可是家里的福宝。你们没见自打我家那小二子出生以后,我家的生意可是一年做得比一年大!我看啊,安宁侯府那老夫人一定与侯夫人不合,所以才......”

“嘘!你不要命了?安宁侯府也是你能编排的?那可是惠妃娘娘的娘家。”

此话一出,原本围在一起对安宁侯府说三道四的妇人,瞬间散开了。

将军府的马车到达京城南门的时候已经到了午时末,加上刚才在城门口那么一耽误,此时已过午时。

虽然早晨在驿站时候,司徒娇也算是吃了个饱,可是不过只是一小碗白粥和半个馒头,如今几个时辰下来,她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